静心殿内,一男子呆坐在床榻上一连几天,神情颓废,目光呆滞,手里攥着一块儿被鲜血浸红的手帕,这是他送给她的,明黄的帕子如今被染成她最喜欢的颜色。她转身离开的一刻带走了他的情,他的爱。
听侍卫说你的尸体掉进了护城河里,至今没能找到,就算与我天人相隔,也不愿再被我找到了吗?伤你/的/人早已死无全尸。六宫已空,呵……姗姗,等我……等我毁了真龙天物,我就去找你……
昏沉中耳边传来一些杂乱,胸口不再火热,也没有像之前那么疼了,心却感觉飘飘悬起,脑子麻麻的,身子垮的就好像浮在空中,没有任何支撑点,好像只要轻微一动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皇上,要不要给这位姑娘换身衣服?”
“不用。”
我听到的是似鹤一样非常磁性的声音,但他绝对不是鹤,这个男人的声音异常冷漠,似乎想把除他以外的一切事物拒于千里之外。
好像有人喊他皇上,我现在在哪?清宇在哪?回忆里想起清宇模糊的笑脸,胸口那根冰冷的利箭,我正从屋顶往下滚……我死了吗?眼前漆黑一片,可我能听到边上人均匀的呼吸声,皇上不是清宇吗?那这个皇上又是谁?
眼睛颤动着,缝隙中有光闯进来,模糊的光明使我想起清宇的背叛,心里似有头猛兽在挣扎,呼吸开始困难起来。我还想再问他一句为什么,可惜同样的一句话,意义却不同了。承诺是什么,承诺不过是男人在床头随意甩出的口头禅,我居然把一句口头禅刻在心上。
光忽然暗了下来,似是有人挡住了,我闻到一股清淡的檀香,很舒心但很陌生,想看得真切些却怎么也撑不开沉重的眼皮。
“睁不开眼么?”那男人在和我说话吗?与鹤一样不带任何情绪,但不同的是,他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我想发声,发觉干裂的嘴唇被粘在一起了。
“你最好赶紧给朕醒来,朕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什么?有没有搞错!是我要跟他耗吗?要不是老娘被情所伤,神情恍惚,能被根儿破棍儿弄伤吗?!我倒想活蹦乱跳呢。
“来人,灌她水。”
灌?他会说人话吗?绅士点好吗!声音模仿鹤模仿的一点也不像,太硬,没有鹤的韧性。温柔就甭提了,不如贤。作为皇上就更不如清宇有多面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可拽的!我皱眉,我抿嘴,我努力……
“……”努力了好久,睁眼看到一双动物的眼睛,不对,不是动物。
我看到一双阴森冷酷,犹如一潭死水的眼睛。见我睁眼,那双眼睛半眯起,我更加觉得阴森恐怖。
“啊……”他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把我扔靠在床头上。我真想吼:你大/爷的!疼着呢!
此时我完全清醒,看清眼前的人,我懵了。
一袭红衣,泛着紫色光芒的发丝,还有那棕褐色的眸子,这不就是刺杀清宇的那个人吗!我猜的没错,他果然倾国倾城。
如果说贤的皮肤纯洁干净,清宇剔透水女敕,那么眼前的人则是雪白无暇。
他皮肤白的任阳光穿透也看不到一丝血色,脸被光照的反射/出钻石的光芒,小而坚/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竟比我的还要红艳,完美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长长的睫毛如眼线一般勾画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上。棕褐色的眸子对着我却映不出我的影子,看他第一眼就想到一种动物,那就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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