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滴晶莹的泪水滴到地板上,映出了他内心的自卑与惆怅,对于一名书生来说,连续功名未立的耻辱,伤心欲绝的程度,是普通人难以理解的。
“这位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摔碎了你的东西是他不对,但你也不能人身攻击啊!人家没考上功名你考上了吗?你跟这瞎牛气什么?事已至此,不就是一个砚台吗?欠也道了不是也赔了,你还想怎么着?”这不是欺负人吗?
小沫试图打断我,我把他护在身旁,帮他拭着泪水,他还是不自然的闪躲,恐/慌的脸上夹杂着些许娇羞,让我看了既心酸又心动。
张虎放肆的端详我,“怪不得考不上,闹了半天是佳人在怀无心读书啊。”大饼脸上是上吊的眼梢更显得他尖酸刻薄,“这砚台可是皇宫里的物件,你赔得起吗?不过赔不起也没关系,只要……”张虎贪婪的看着我。
“皇宫里的物件?”我扭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看戏的狼人,“你可知偷运皇宫里的东西是何等罪过?”
“哈哈!美/人儿不要用偷这个字眼,只是拿而已,那皇宫奢靡豪华,一个砚台不见了谁会知道?恐怕那皇帝连用都没用过。”张虎得意忘形的笑着。
“嚯~原来是皇帝的砚台啊!”我饶有兴致的配合着他的狂/妄,挑衅的瞟了一眼狼人,“这皇帝的砚台也不怎么样啊,黑乎乎的和普通人家的石砚也没什么区别嘛~”
“美/人儿这就不知道了,这可是龙尾石,用此造成的砚台,莹润细密,可谓滑不拒墨,涩不留笔。呵气生云,储水不涸。以水浸之显青色,虽光泽暗淡,但当砚石中云母,绿泥石稀可辨时,就会显现珍珠样光泽,在太阳光底下尤其可见其外表光华流/溢,灵气逼人。”张虎玄乎的介绍着。
小沫越听脸色越差,但仍好奇于我突然转变的态度。
“怪不得模/着这么细腻,这狗~皇~帝~用这么好的东西,恐怕这残渣卖了都能让一个部落的老百/姓丰衣足食了吧?”我能感觉到狼人散发出寒冷的怒气。“哎呦~小沫,怎么突然这么冷啊?”我抱胸戏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