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落芜捡起地上的地毯,盖住自己的身体,将帐篷拉上。清明的眼睛不知道望向什么地方。
过了几分钟,三个人都已经收拾好了,钻进被窝。不久,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寒落芜半个钟头没有动姿势,一双眼睛清澈的明亮。
假寐的离言向他看了一眼,顿时想到一句话水做的男人。虽是水做的但是却带着刚强和高贵的气质,不容他人侵犯。
“睡不着?”寒落芜的声音轻声响起。
“没睡。”离言躺在床上缓缓道。
“公子的戒防心倒是很强。”寒落芜依旧笑眯眯。
“优点。”离言也笑着。
“呵呵,的确是优点。”寒落芜像是听到什么搞笑的声音,埋头痴痴的笑。他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贵族的样子,却更加和蔼可亲。
离言也跟着轻笑,他们俩看起来是亲密的朋友在那聊些有趣的话题。只有寒落芜和离言,才能感觉到对方的疏离。
只听一声响,两人微弱的声音戛然而止。面部完全是对于陌生人的礼貌淡漠,若不是刚刚那一幕是真的,众人都会以为是自己恍恍惚惚地做了一场梦。
“呜。”这是郁被吵醒时发出的模糊声。郁挣扎着坐起身来,迷茫地朝四周望了望。
“怎么了,郁?”离言轻声问道。
“没事,哥哥。我好像刚刚听到了什么说话声。”
离言抬手,有些许宠溺地模模郁的头,道:“没有什么声音,一直很安静的。”
“嗯。”郁乖乖的躺下,闭上了眼睛。
“翎,到你了。”寒落芜看着郁躺下后,轻轻开口。
“嗯。”翎的声音一直是清冷的,没有刚被叫醒的迷糊劲。
“啊~”寒落芜打了个哈欠,钻进了暖和的被窝。
残月孤零零地挂在天空上,无论丛娜边看都没有看出这里有一个帐篷。月光打在了帐篷上,微风吹起,帐篷依旧屹立不动,看不见里面人们的面孔,更看不见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