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外面有人送了封请贴,请老爷中午去刘记酒楼吃饭{///书友上传}”管家请一份请贴送到朱耀华的手上恭谨地道
“请我去吃饭?”朱耀华皱了皱眉,请他吃饭的人多的是,不过他添为湘潭镇守使,手握地方军政大权,请吃饭还指定时间的恐怕没多少人有这个资格身份低一点的恐怕要直接到府上来拜访他才是
朱耀华打开了请贴看了一眼,顿时瞳孔紧缩了起来
“谢国光”
“老爷,以前谭督军身边的那个谢国光?”管家道
“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朱耀华道,谭延闿在湖南颇有些名望,他的心月复谢国光,圈子内的人多少都知道的
“是,老爷”
外面下着大雪,刘记酒楼的生意很不错,隔得远远的便能闻到一股辣香味
“哈哈,建业兄,你可总算来了”湘潭这会还没有小汽车,朱耀华是坐马车过来的,透过楼上的包厢,看到远远的一辆豪华马车在十多个士兵的跑步护送下过来,当下亲自起身下楼迎接
“谭督军就算离开了湖南,照样混得风声水起,如今又深得兴帅信任,日后能位列中央也说不定,冠军兄是谭督军的左膀右臂,亲自相邀,我哪里敢不来”朱耀华恭维着道
“走,咱们上楼边吃边说”谢国忠拉着朱耀华上了二楼
这时酒楼小二正端了一小锅香气腾腾地鸡火锅放到了精制的炭火炉子上面
“到外蒙跑了一趟嘴都淡出鸟来了还是回到湖南吃辣椒菜才过瘾啊这么带劲的莆辣椒一两年冒洽过了”谢国忠用筷子夹了点辣椒稍微吹了下便放进了嘴里本地农家在尖辣椒快成熟了,但还没有红的时候,便将其摘下来,热水煮然后晒干用适量的盐腌制起来,到了冬天用来下火锅,辣味与腌制后特有的味道与鸡肉煮在一起后混合的香味,嚼着嘴里的鸡肉,谢国忠大呼痛快
“怎么,外蒙那边没有辣椒?”朱耀华也动起了筷子道
“有倒是有,价格高也就忍了,不过弄过去的辣椒吃起来跟吃草皮子一样哪里有这种辣味”谢国忠道
“也是,不过听说外蒙那边的菜肴也不错,应该还是能下肚的”朱耀华道
“也就烤全羊,烤羊腿牛羊马肉倒是便宜得很,到那边当大头兵的也算是有口福不过吃多了也就腻了”谢国忠笑道,“还是回来好啊我是个南边人,哪怕是呆在湖北,也比蒙古要舒服得多”
朱耀华道“也是,外面再好,也不及自己的家乡好,冠军兄叫我过来不会是就为了吃湘潭的家乡菜?”
“当然不是,建业兄在现在赵恒锡手下过得怎么样?”谢国忠问道
“一般般赵督军虽然脾气大了点,但还不算太难相处”朱耀华道
“怎么听说建业兄和赵恒锡相处得并不怎么愉快”谢国忠道“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湖南中央是要定了凭赵恒锡手下那点兵跟中央提鞋都不配,真要是打起来,湘军一个师如果能正面抗住中央军一个旅就算常发挥了”
“东北军真这么强?”朱耀华略微有点怀疑,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标准去打量别人,朱耀华也不利外
“这还是中央不动用飞机的情况下”谢国忠点头道,“军队我见过不少,赣军,浙军,桂军,黔军,川军鄂军都一般般并不比湘军强出多少,以前也就以为民国军队大概也就如此了,不过去了趟东北之后,才晓得错得厉害兴帅已经有了袭卷天下的实力,即便是跟曹吴打的时候,还有二十多万最精锐的东北军堆在外蒙还有北湖,外兴安岭一带{///书友上传}真正进关的,不过是战力稍次的部队罢了郑士崎的北洋老五师,也是有点底子的,连十天都没有撑住,曹吴也被一战而定如今江苏,安徽,江西也彻底靠向中央湖南拿什么撑下去?”
“同为湘军,东北军我不夸口,吴佩孚的厉害,你总是晓得的赵恒锡这次算是在自寻死路”末了,谢国忠饮了一口酒道
“不是说将官免死吗?”朱耀华拿筷子的手一抖道,“兴帅颇有仁义之名,应该不至于”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民国归属未定,兴帅自然要优待败将不过现在国家一统已经不是哪几个人能阻挡得了的了,如果还有人为了个人富贵干扰国家统一,自然要杀鸡警猴,就算不枪毙,至少也要关到牢里面蹲个好几年兴帅已经跟列强打过招呼,到时候就是逃进了租界,也能把人给逮回来”谢国忠道
“本来兴帅将谭省长调到湖北来,就是给赵恒锡敲警钟,没想到赵恒锡不识相,也就只有动武了不过中央并不想湖南经历太多的战乱,所以军队以策反为主,尽量和平统一,实在行不通,明年开春就只有用武力解决了听说建业兄和赵恒锡不和,所以谭省长特意派我过来劝说一下”
“这,兴帅只给了湖南一个师的编制,现在湖南可是三个师,5个旅,不知兴帅打算如何安排我们这些人?”朱耀华问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赵恒锡一条心打算对抗中央只是中央裁军的力度太狠,直接导致大多数高级军官会被裁撤下去,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当然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意交权了
“编制只有一个师自然是看谁肯归顺中央,然后拼能力了”谢国忠道,“赵恒锡这些百分之百是要被拉下马,他那一派人马也势必都要被打散,能空出一些位置,建业兄你自己多考虑一下,我也只是负责传个话,能否把握住机会就靠你了中央军已经屯积了4个师在湖北湘军是无论如何都挡不住的赵恒锡没几天日子好过了吃完这顿饭,我还要赶去见唐荣阳”
谢国忠将青菜下在火锅里面,吃得津津有味,不过朱耀华却没心思品尝眼前的美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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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库伦吃了顿蒙古特色菜烤全羊叶重便在王厚纯的陪同下再度北上,此时库伦至乌兰乌德之间的铁路已经修通,从库伦的军队可以直接乘坐铁路抵达民国与苏联军事对峙的边界从苏联战败以后,乌兰乌德一带便开始修筑由钢筋混凝土构筑的永备工事群,苏军俘虏除了绝大多数被押到陕西甘肃一带修筑铁路之下仍然留有接近两万人在这里日赴一日的修筑永备工事群
几年的时间过去,已经初见规模最核心的碉堡即便是重型榴弹炮直接轰在上面也无事无补在这个年代,为此东北还就近在外蒙的铁矿开矿,产出的钢铁主要用于这里的永备工事建筑另外多余的用于生产铁轨
视察完工事群之后,叶重便乘着火车东返穿过北湖,外兴安岭东洲等几个特区,巡阅边界军队的训练情况,以及民生发展
出了库伦之后,叶重的警卫就明显加强了,几个特区里面的汉人是准许持枪的,军械管制并不严格出不得半点乱子军械并没有对当地的民籍俄人开放,对于俄人多少有些不公这也是出于实际考虑不过东北出台明文法令,规定20年后,陆续开放对境内俄人的持枪许可也就是说入籍民国20年后的俄人才被允许合法持枪有这20年的时间,移民过来的汉人数量将远远过俄人,如果还不能控制这里,叶重找块豆腐去撞死得了虽然时间有些久,多少平息了一些俄人心里的不岔
这一路行来,从蒙古,到海参威的山珍野味,叶重都吃了个遍不过每顿上的菜都不多,而且都是些本地的特色物种,算不上多奢耻
检阅了何锐的北征集团军,然后又在海参威与马占山会了个面,亲临海参威这个远东第一军事大港,叶重才沿中东路进入南满路,径直南下,途经哈尔滨,长春,吉林,奉天等城,然后沿京奉路回到了北京城,这次转了个大圈圈,耗时将近两个月,是叶重外出时间最久的一次
“这次怎么出去这么久?再不回来,连年都过不上了”一回到家里,打发了闹成一团的孩子后,许楠便向叶重抱怨道
“转了一大圈,差一点就两万里路了,自然久一点”笑着跟韩莹,许楠几人讲着路上的经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各自回了房
“真是怪事,别人一路奔波,少说也要瘦上一圈,你倒好,出去跑一趟回来还长了两斤肉”末了睡觉的时候,许楠和韩莹一左一右搂着叶重的胳膊啧啧称奇
叶重得意地向两人吹嘘着一路吃了什么什么名菜
“原来是跑去享福的,你怎么就没想到带我们一起去?”许楠问道
“得了,菜是好吃,不过天气也确实是冷,最冷的时候到了零下几十度,一个不小心要是把你们冻坏,乐子可就大了”叶重连连摇头几人又说了会话然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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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这个时候多了平时一种没有的紧张氛围,五百多辆军用卡车将平江城的几条街道都给排满了另外还有上万匹以上的驮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的百姓都隔得远远的看得啧啧称奇如果不是中央军,换了以前张敬尧的部队,恐怕这些百姓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不过到了晚上之后士兵已经开始将百姓人为的隔开
“哧”被电驱动的锯轮以肉眼难辨的度高转动圆形的木头被锯成木板,木条,度快得惊人,直让一边手工将木板刨光滑的本地老木匠看得目瞪口呆,这要是换人工,不知道要慢上多少倍
冬天的夜色来得比较早,大队身穿着军大衣的士兵端枪登上卡车,寒风透过车上搭起的布幔空隙中呼呼地吹了进来
长长的车队在道路上排得老远地上三十多厘米厚的积雪上被霜给冻住了表面一层壳硬得很不过也经不住卡车的碾压,汽车还好些,只是后面载着辎重的马车想要前行就十分困难了好在平江肢城距离长沙还不到两百多里,再困难也就这么距离咬咬牙还是能撑下去的
除了一些被紧急打造出来的简易雪橇外,普通的马车也只能慢慢地路上熬了
不到两百里的路程,车队从夜色降临,用了八个多小时才走完,卡车上的士兵草草地吃过干粮补充了一力随时准备攻城
“队长,部队发来电报,可以开始了”湖南只有一个电报局,自从宣布湖南独立后赵恒锡对这方面查得很严,不过此时东北动用的都是密电码买通了电报局的两个人之后,堂而惶之的利用电报局来传送情报以此时长沙电报局的水平,破译东北军的密电码,无异于痴人说梦
“炸药都准备好了?”张柱道
“都好了就等咱们这里先行动了”
“很好,那便开始”特战队是个笼统的称呼,并不是所有的特战队员都有着神乎其神的枪法,也有这些心理素质过硬,处事灵活多变的人活跃在敌人的地盘上
张柱带着几个人用牛车运了一车炸药,上面盖了淋了汽油,厚厚的茅草两头牛卖力地拉着车子向前行进着
“站住,干什么的?不知道现在宵禁了吗?”一小队士兵看到街道上行进的马车顿时拦上前来
“军爷,现在天气冷,这车木炭明天酒楼赶着要用,您行行好,我们不出城,就在城东边”张柱赔笑着拿也一个油纸包,“这里有些热饼,还有几个茶叶蛋几位军爷晚上守守得辛苦,拿去暖和暖和哦,对了,这里还有一瓶米酒”
“城东那边也有人守着,你们怕是过不去”为首的士兵拿了东西,语气好了很多,“走杨家铺子那里的巷子绕过去”
“谢谢,谢军爷,改天有空到城东,请你们喝酒”张柱连忙大喜,然后带着两个店小二打扮的特战队员前行
“咦,我说不就是运车木炭,用得着三个人吗?”几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有士兵怀疑地道
“兴许是人家正好一起出来办事,管那么多干嘛来,来,喝酒,喝酒,这鬼天气,也不知道上头干嘛要跟中央闹不愉快,害得咱们这么大冷天还要出来找罪受”
就在这伙人喝着刚才油纸包里面的东西时,被点烯了尾巴的牛发狂地哞叫着朝东南边的城门冲去
呯快到了城门口处,一处黑暗的阴影下,响起一道枪声,正中那牛车上的炸药
“轰”剧烈无比地爆炸声淹没了整个城门处,守在城门边的献几十个士兵连状况都没弄清楚,便被炸得尸骨无存
“敌袭,敌袭”
爆炸声惊醒了长沙城的守军不过这漆黑的夜里,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想要把几个肇事者抓出来,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多数湘军的反应度不算慢,但绝对称不上快,等大队士兵赶到城东南的时候,其他两个城门也陆续响起爆炸声赵恒锡这个湖南督军是直接从睡梦中被惊醒城里面的军队给这四处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弄得忙成一团,到处打着火把,要捕杀始作蛹者可是特战队的在这黑夜的掩护下跑得太快
赵恒锡连衣服都没穿整齐,便亲自出来整队,城中混乱的局势稍加遏制,一声大的爆炸声在东门处响起东北军的喊杀声震天动地让守卫在长沙城的湘军相顾骇然,没想到东北军竟然会在这个年关将近的节骨眼上发起进攻
“他*妈*的,不是说要等明年开春了再打吗,一点信用都不讲”赵恒锡忍不住骂出了口夜色太深,赵恒锡弄不清楚东北军到底来了多少人,主力在哪个方向只知道到处都是喊杀声,爆炸声此时的湖南家里能通上电的绝对是少数中的少数,大多数家里连煤油灯平时都是省着点这些湘军在骤然遇袭下,仓促中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街道巷战里面面对东北军手冲锋枪,以及扛过来的轻机枪,靠着有限的单发步枪,也绝对不是对手
谭延闿是湖南的名门旺族,他的父亲谭钟麟虽然在晚清大臣中,名声不及李鸿章,左宁波棠等人,但在在清政府却是少有的实力派陆续出任过户部左侍郎、工部尚书、闽浙总督、四川总督,两广总督,1899年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后来因为慈禧租界香港九龙给英国不满,辞官回湖南养老而谭延闿也出任过湖南督军虽然被赵恒锡用军权挤走,但在湖南的势力仍然盘根错节,除了军事上不如赵恒锡外,其他方面不是赵恒锡能比的在谭延闿的策反下,甚至不少湘军士兵临阵反戈一击让赵恒锡匆忙间组织起来的反抗顿时遭受致命一击
越来越多的中央国防军士兵涌入长沙城内喊声阵天,散乱而嘲杂的脚步声响彻在雪地里,这个夜晚对于所有长沙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们不知道稍后会发生什么,不敢逃出门去只能胆战心惊地躲在家里等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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