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默突然从视线里消失了,反正他总是这样想来就来,不想来便几天不见人影,苏籽言倒也习惯了,何况还有那三天的蜜日不仅可以回味,有时,心里空落落的没底的时候,还可以拿来自我安慰。
转眼到了周末,她上街扫了一大堆战利品回来,往柜子里胡乱一塞,然后放了水,学着他的作派,倒了红酒,一边泡澡一边品尝。
顺手打开壁挂电视,画面上市台美女主播小蓝正用甜得发腻的声线播报:“……前日,凌越集团总裁凌少默与英国龙腾集团主席千金龙应晖,在著名的伦敦圣保罗大教堂举行婚礼,嘉宾如云,盛况空前。各路媒体蜂拥而至……”
咣当一声,酒杯从手中跌落,苏籽言只觉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了。
“小言,开门。”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又急又怒,将她惊醒。
“来了,来了。”她胡应一声,慌慌张张地爬出浴缸,又带翻了酒瓶,一脚踏在玻璃渣上,也浑然不觉。从银镀金属架上取下一件印花浴袍胡乱套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去开门。
外面的人早已经不耐烦了,破门而入,两个人撞在一起,苏籽言一个倒栽,落地的瞬间,背心如同一万只钢针扎入,锥心刺骨地疼。
“搞什么?”凌少默已蹲了下来,察看了一下伤势,抱起她往医院赶。
血沿路落了一地,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车,她的血滴在簇新的气派的兰基博尼座椅上,简直是触目惊心。
总算上了手术台,打了局部麻醉,医生用镊子将碎玻璃碴夹出来,丢在钢制的手术盘中,“当”地一声,听得人惊心动魄。
好在没有感染,包扎好观察了一会便可以回家了。车停了,她被他抱了出来,等进了门,才发现不对头。
看样子,应该是一幢豪华别墅。
“少爷好,苏小姐好。”门口站着几个戴着白色佣人帽,挂着花边围裙的女人,操着夹生半熟的中文。
俳佣?
“少爷,房间已经整理好了,快点上去。”进了门,一位年长但看上去很精干的妇女,很熟稔地迎上来招呼道。
凌少默径直往楼上走:“容婶,你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
“这是哪里?”她有气无力地挣扎。
他低下头,瞪了她一眼:“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丢在地上?”她乖乖地闭嘴,不敢动了。
可是心里堵得慌,麻药又过了劲,疼得直哼哼。
背部和脚缠着厚厚的纱布,只能趴在床上,象只白极熊,狼狈极了,苏籽言气恼不已:“你不去度蜜月,跑回来干什么?”
“看样子还不够疼。”他冷笑一声,摁了呼叫铃,叫女佣送了一杯水上来,命令她:“把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