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凌少默一进门,看见苏籽言正在公寓的厨房忙碌,系着小碎花围裙,很有居家的味道,心头莫名地一暖。
“不错,到底是做了人家两年老婆的人,有贤妻良母的样子。”说话依旧那么刻薄。
苏籽言听了,嘟囔一句:懂不懂啊,这叫洗手做羹汤。
“什么?”他装作没听清楚,踱到她身后追问。
苏籽言睨了他一眼:“人家说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须先抓住他的胃,我这是想套牢你呢!免得大少爷哪天腻了,把我往大街上一扔,还不饿死了。”
边说边吃吃地笑,低着头切菜,颈子上有绒绒的碎发,显得更加白腻如羊脂,他情不自禁凑过去深深嗅了一口:“唔,好香。”
“别弄,小心切掉了指头。”她肩膀轻轻一拱,娇斥一声。
十指插.入她的指缝,他轻声:“我来帮你。”刹那间,那些甜得发腻的旧日时光便在细碎而单调的“噌噌”声中直往两人的眼前扑。
不过三菜一汤,愣是花了两个小时才端上桌。
凌少默喝了一口汤,眉目轻扬:“味道不错。”又舀了一口往她嘴里送,她吱溜一声吸进嘴里,“噗”地吐了出来,嚷嚷道:“这什么怪味道,是不是把糖当盐了?”
又撅着嘴巴赖他:“都是你捣蛋,害我大失水准。”
难为他吃得津津有味,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你那水平什么时候好过?还想抓住我的胃和人,依我看还是从别的地方下功夫吧。”
“别的地方?是什么,你告诉我,我去学。”苏籽言心眼实,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竟抓着他的胳膊直问。
凌少默但笑不语。
“不说算了。”苏籽言不满地嘟囔一句,突然想起和晨哥哥结婚两年,没有为他做过一顿饭,有些难过。
他瞟了她一眼,有些不满:“又在想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默!”苏籽言下了决心:“我想请几天假,回一趟北京。”她自己不觉得,这请假二字,大有把小三当职业之嫌了。
“干什么去?”凌少默不动声色。
苏籽言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晨哥哥留下很多书稿,很有临床价值,之前联系了几家学术出版社,有一家约我去商谈,你看……”
毫无预兆地,他伦起胳膊一扫,碗碟砸在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冷笑道:“什么洗手做羹汤,不过是幌子。要为亡夫著书立传,明说嘛,何必做这些表面功夫。堂堂凌越集团总裁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个傻瓜,很好哄?”
苏籽言张口结舌:“什……什么玩弄?什么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默,我只是觉得我有义务帮他完成心愿。”
“义务吗?”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面看着自己:“现在,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你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