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冰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开她的肌肤,连同她的自尊,犹嫌不够,作恶的手抵达女人的丰盈,突然用力一握。
“唔……”猝不及防下,女人痛呼出声。
唇角咧开一道优美的弧,他满意地一笑:“有点意思,我们继续。”
“我错了,求求你,默,默。”意志在这一秒彻底崩溃,苏籽言缴械投降。
手一顿,凌少默平静地问:“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出来吃饭,错在不该撞见他的好事,错在不该闻到该死的香水味,错在不该和他呕气。
“看来还没想清楚。”手滑至她平坦的小月复,沿着肚脐划了一个圈,继续向下。
苏籽言失声尖叫:“我错了,我错了。”
凌少默骤然钳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记着,永远不要跟我提脏字,这会让我呕吐。我一想到你和他在床上翻滚,唔……”
警告的话被一阵钻心的痛打断。
因为苏籽言发疯一样地咬住了他的手腕——他常常折腾得她死去活来,她不怪他,可是,他不能这样侮辱她和晨哥哥。
看,一提到那个人,她便疯了,一丝悲凉从凌少默的心底直入骨髓。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拼尽全力。有温热的液体在皮肤上流淌,只是,和心里的痛比起来,不值一提。
苏籽言蓦然松了口,一下子摊软在座位上,感觉车身一颤,窗外的景物像倒电影一样地往后退。
往事历历。
其实,和晨哥哥的婚姻无关爱情。
两人一直分房而睡,直到晨哥哥的病日渐严重,她坚持搬进了他的卧房,在他的床边搭了一张小铺,好方便照顾。
思念却无孔不入。
想得撕心裂肺时,她会在半夜躲在某个角落,捧着一枚钥匙回味。
那夜也是。
想不到,头顶上蓦然传来一声低笑:“他真小气,你们在一起也不短了吧,怎么只留给你这么一点东西,你看,都被你模掉了一层皮。”
“晨哥哥。”
她大惊,手心下意识地一攒,钥匙的齿铬得手生疼,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男人虽形销骨立,那股温情儒雅的气质却丝毫未减,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她别起身,自己在对面坐下了。
“言,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他低声,因为经年咳嗽声音有些沙哑。
苏籽言越发心痛,拼命的摇头:“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晨哥哥,对不起。”
“傻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爱怜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惆怅:“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走过去趴在他的膝头上,嶙峋的骨令她鼻子一酸:“晨哥哥,嫁给你,我从来没有后悔。”
那晚,他兴致极好,甚至给人一种荣光焕发的感觉,后来,她才明白那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一边抚模着她的长发,一边问:“是你和他租住过的房门钥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