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大嫂太敏感,咬个耳朵都这么大的反应,要是压在身下止不定叫唤成什么样呢?”楚连一脸坏笑,邪肆地开着玩笑。
龙应奇警告道:“小心祸从口出。”却一笑暧昧,不否认也不承认,无异于此地无银。
“楚老三,江滩那块地你自己去谈。”凌少默将酒杯举至齐眉,一边欣赏杯中凛冽的白,一边淡淡地开了口。
微眯的眼,透过晶莹的水晶杯壁,看她告饶的目光躲躲闪闪地射向自己,蓦然收了脚。
“别呀!”楚连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冲着他作躬打揖:“我在老爷子面前立了军令状的,拿不下来就惨了。”
楚雄集团要向内地发展,少不得仰仗这只座地虎。
“那我就管不着了。”凌少默轻哼一声,一口抽干了76度的白兰地,将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
臭德性。
楚连暗骂一句,转尔低声下气:“应晖,你帮忙说句话呀。”
“叫我二嫂,我就帮你。”龙应晖正为称谓一事与他轻劲,偏着头,巧笑倩兮。
不想此人一向没正经,偏在这事上寸步不让:“免了,我还是求他去。凌二,啊?”
“Boy,一杯苏格兰X4蒸馏威士忌。”凌少默打了一个响指,那姿态端的是潇洒至极。
楚连不长记性,又嘻皮笑脸起来:“再想不开,也别自杀啊。”据说,曾有一队BBC记者亲眼见证过它的酒精度之高,竟然可以以100英里的时速驱动一辆跑车。
凌少默从侍应生的托盘里取了酒放在他面前:“喝或者不喝,由你。”
“我哪里得罪你了?”楚连俊颜失色,指着他大叫:“是,我是追过应晖,而且,我到现在还喜欢她,至今不肯喊她二嫂,可是喜欢不是我的错,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龙应晖乐得直拍手:“楚老三,你也知道怕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眼底,流光溢彩,一半是得意一半是幸福。
原来,他如此在意他的太太,苏籽言咬着唇,太过用力,现出一道深深的齿痕。
龙应奇的眸薄染了酒色,愈加魅惑,只是眸底,像深不见底的潭,波涛暗涌——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人家不过是开了一句玩笑,下这么狠的手,要是自己真动了他的女人,又会如何?
再看那两人,凌二不言,楚老三无奈。
“罢,罢,罢,小弟认栽。”楚连端起酒杯一气送入胃中,只第一口,便觉得月复部被人重重地击了一拳,酒干,人已倒了下去。
凌少默顺势捞起他,站了起来:“我作的孽,我来处理,丹尼尔,改天我做东。”目光一一扫过,至她时,一带而过,冲着半空冷哼:“回去。”
龙应晖乐颠颠地跟了上去。
苏籽言会意,那一句是冲着自己来的,便借口牙疼告辞。
“我送你。”
龙应奇讲究绅士作派,向客人深表了歉意,坚持将她送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