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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明亮的车灯划破东临省军分区招待所院子里的黑暗,快速向沉睡中的别墅区驶去。(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3号别墅的大门口,两男一女已经在焦急的等待着,等待黄组长专程请来的帮手道远先生。[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
道远这种名字一听便像是个世外高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峨冠道袍白须长发的修道人士,只是当汽车停稳,道远推门而出的时候,守候已久的专案组成员们顿时失望了不少。
以貌取人是贬义词,可这个世界谁不是以貌取人?
不过失望归失望,还不至于失态,专案组的诸多人等年龄最小的小眉都已经二十五岁,在权力机关打磨了好几年的人,不可能如此幼稚。
“道远先生好,我是专案组的老凌,欢迎您来做客!”老凌做为在场职务最高年纪最大的人,当仁不让的上前迎接。
“你好!”嘶哑渗人的嗓音让几位出门欢迎的警察更发有些接受不了,这太有违他们当初的联想了。黄拥军算得上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人人都没能料到黄处长嘴里推崇备至的道远先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道远无所谓的扫了面前几人一眼,侧头问着去机场接他的司机小何:“这些都是你的同事,全是一个组里的?”
“是的,道远先生,除了组长不在,大家都久慕您的大名。”
一行人簇拥着贵客向内走去,将将走到大厅,道远忽然站住脚步,
“一二三四,四个人,这样非常好。”道远嘿嘿一笑,弄得专案组成员们面面相觑,都是莫名得很。
四个人,非常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见大家全部都在门口迎接所以很开心?
疑问不需要解答,因为片刻之后他们便无须再想。
“吼!”道远一句话落地,不等众人接话,紧接着张大嘴巴闷喝一声,就站在他对面最近的老凌只觉头疼欲裂,双耳嗡嗡作响,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嘿嘿!”一声冷笑刺耳至极,老凌惊诧的看着自己热情迎来的贵客,黄组长嘴里高深莫测的道元先生动了,一个干瘦的拳头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随即眼前便是一黑,再也不可能思考期待的帮手缘何突然成了敌人。
“嘭、嘭……”几声沉闷的倒地声,道远大喇喇的站在当中,看着四周被自己击晕的警察们,潇洒的甩了甩快要拖到地面的风衣,可惜身材太过于瘦小,怎样都演绎不出潇洒的意味。
“没想到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道远几分心疼的把刚才一并击倒的小眉扶了起来,拖到客厅角落的沙发上放下,自从外放出来之后,他便彻底断了某些远大理想。六十多年压抑在心底的*突然释放,再没有在仙门内的刻苦自律,肆无忌惮的过起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这一次接到大师兄的吩咐来江城,道远其实是有几分不愿的,上海这种国际都市里他的幸福生活刚刚开始,就算是暂时离开几天心里也有不爽。
只是不爽也没用,大师兄吩咐下来,再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再说江城这儿需要帮助的是家族背景深厚的黄拥军,对他以后肯定有所裨益的小师弟,所以他接到电话之后干脆二话没说便定了机票飞来。
当然,满心只有享受人生想法的道远,也抱了来江城寻欢作乐一番的心思。仙门弟子出马,识相的人谁敢阻拦?不识相的谁拦得住?
摇头晃脑打量着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小眉,道远心里很有几分欢喜,这种穿着制服的警花他还没有品尝过,看来这次江城是来对了!
先办正事要紧,反正这个英姿飒爽的警花是跑不掉的。
道远恋恋不舍转过身,再巡视一遍四周,见没有什么纰漏,这才迈步向楼梯走去。
脚步轻缓无声无息的上楼,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习惯作风,道远的作风是谨小慎微。当然这种谨小慎微也是要看环境的,在仙门之内道远无时无刻不是吊着一颗心,生怕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来师长们不悦;在上海他便不需要这样了,仙门在上海下属公司的管理者们都是外人,在俗世间他做为仙门的代理人,再谨小慎微不是惹人笑话?
人类都是拥有双重性格的,阴阳两面恰恰相反,一面压抑得越重,另一面便反弹的越高。道远孤儿出身,童年悲惨了十余年,被带进仙门之后又做了二十七年的奴仆。仙门的奴仆也是奴仆,甚至比凡世间的佣人更没有自由,生死都只在他们服侍的主人一念之间,这种日夕惊心的日子过几十年,即便再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会变成他如今这样。
不过道远上楼时的这种小心,倒不是提防黄拥军会对自己不利,也不是不信任在门内和自己关系密切的小师弟。他和黄拥军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一个准备在俗世享受几十年然后划为尘土的人,还有什么需要争得?
这只是一种习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习惯提高警惕。
“小师弟,你十一师兄来了!”道远笑嘻嘻的高声喊道,同时精神力在空荡荡的二楼迅疾扫过。
“十一师兄,我身上有伤不便出来迎接,还望莫怪。”黄拥军有气无力的答道,声音微弱无比,可道远却能听得真真切切。
道远的表情有些吃惊,他适才已经找到了黄拥军的位置,自己的小师弟怎会伤成这副模样?
是谁敢对仙门弟子如此不留情面,神门还是圣门的人?
道远脚步一缓悄然站住,精神力在整栋别墅里来回探查,寻找可能存在的危险。黄拥军说他的属下中一定有敌人的眼线,所以特意请他在到来之后第一时间把所有人控制住,以防泄露消息。道远心中震惊之余不能不小心从事,万一那敌人便躲藏在这栋楼里,自己岂不是要危险了?
来回足足探查十余遍,道远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他的精神力在同门之中位列第三,和大师兄在伯仲之间,虽然比起五师姐来说差得甚远,可五师姐那般天赋异禀的人物人世间能有几个,这样的人无不是心高气傲之辈,断然不可能做这种有*份的事情。
“小师弟,是谁伤了你?”道远虽是探查无事,可依旧没有完全放下警惕,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推开房门,脚步如生了根般站在门口不动,眼神闪烁着向屋内暼去。
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桌一张床,墙边一个衣柜,一套组合沙发,一眼就能看得干净。
黄拥军苦涩一笑:“十一师兄,半年不见,你比我上次分别时气色好了不少,可师弟我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道远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忽然双拳一握微微笑道:“小师弟,你是要害师兄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