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法斗技实在是一样很神奇的东西,人阶的叫做手位指法,黄阶的叫做手位指法,玄阶的叫做手位指法,地阶甚至天阶的……还是叫做手位指法。
曾经有人向某人炫耀,“我有一卷手位指法。”
某人很淡定的回了他一句,“我昨天吞了一颗丹药。”
有人立刻明白问题的症结所在,重申,“我有一卷黄阶的手位指法。“
某人面露微笑,“我昨天吞了一颗二印丹药。”
这个故事再次告诉我们,手位指法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但是再神奇的东西,叶浅予现在都不能动用,若琳导师警告她,她现在的双手承载不了太高的复合,玄阶顶级的手位指法对于现在的她,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于是,百无聊赖的叶浅予只干了一件事情,寄出了三封信。
然后敬候佳音。
“小祈,查到什么了吗?”不跳字。叶浅予悠闲的端着茶杯,看着身后埋在书堆中的小祈。有一种“地主压榨农奴”的变态的快感。
昨天应小祈的强烈要求(?),叶浅予为他从图书馆中借来比她人还要高的书本,从那以后,小祈就过上了快乐(?)的求学生涯。
“都是一些只言片语,零星记载。”带着眼镜冒充学者的小祈抬头,“不过倒是给我不少的启发。魂力,一般来说是灵王级别的强者才拥有的力量,和灵力一母同宗,密不可分。不过,即使达到灵王之境,也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能够修习魂力,运用魂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魂力可能是来自金风玉露,更确切的说法是源于苍叶,冥花。苍叶和冥花相互融合形成金风玉露时,相传会产生某种神秘的力量,这你也应该明白。不过很可惜,你现在体内的魂力实在是过于微弱,只能用来融合香料,增加香料的成功率,无法产生施展魂术。”
叶浅予善睐明眸闪闪发光,看得小祈一阵恶寒,“那要是我专攻魂术,使之同灵王强者的魂力一般强大,是不是可以利用魂术就可以打败十分强大的灵术强者了?
“当然……”小祈扶了扶眼睛,在叶浅予玉软花柔的娇颜春风满面之时,挑眉补充,“不可能!灵术师本身是盛放魂力的器皿,打个比方。如果灵王强者的魂力是万顷洞庭之水,你觉得你这一夜壶的容器能够承受的住?早就跑裂开来,经脉尽断了!”
什么叫我这一夜壶的容器!叶浅予星眼微瞋,柳眉重晕,小祈应该好好学学修辞学!
狐狸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直接修习魂力也不是不存在,传说中百年难得一见的阴煞之体。”
“阴煞之体?”
“阴煞之体极其特殊,一般人体内阴阳平衡,但是阴煞之体的人,体内只有阴属性。由于阴阳平衡打破,阴煞之体之人大都会夭折。”小祈念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叶浅予,后者眼中满满的敬畏,“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小祈心中同样涌起一阵变态的快感,“一般拥有阴煞之体的人,大都为女子,称之为阴煞葵体。比起阴煞之体更加稀有的便是阴煞壬体,也就是一个男子,体内没有半分阳属性,有的只是阴属性。当然了,这种情况大陆千年难遇,大陆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例子,而且那个男婴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听得人毛骨悚然。”叶浅予只觉得身后阴风阵阵。
“这种过于玄幻的事情太过虚无缥缈了,我看你还是好好研习香料,使用自主意识而不是无意识状态发挥魂力。”
回想起调香大赛调制雨过天晴的时候,最后关头一时间陷入物我两忘的境界,眼前浓的化不开的黑,像夜幕,闪烁的光点犹如不系之舟,千帆竞逐,百舸争流,那个时候完全凭借自己的本能而不是有意识的操作。
“狐狸没有听若琳导师说吗?我需要静养。”低头看了看伤痕累累的双手,狰狞的惨不忍睹。
“女人,有一种东西的名字叫做本源液,能够快速修复伤痕。某人不是说要在钻石职业上的成就超过林某人吗?说不定就在你懒懒散散的时候,林某人早就已经甩开你了。”狐狸仗着自己最近输入大量的理论知识,顿时感觉说话也有了底气,月复有诗书气自华。
本源液!二印丹药!叶浅予嘴角抽搐,没有几十万金币下不来吧!自己的奖金也只不过一百万而已。
还有林某人是已经“甩开”我一大段了!叶浅予心中默默补充。
“嫌贵的话可以购买原材料,让林某人替你炼制,他堂堂三印炼药师,区区二印丹药应该不成问题吧!”狐狸颇有闲心的指点。
叶浅予翩然起身,琼姿玉立,如清肃秋菊,风霜高洁,凛然正气,“狐狸,做人要有气节!”
“所以……”
“所以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去求林御尘?当然是去找古大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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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霞满天,浓郁,灿烂。天际的那一抹瑰丽,依恋的悬挂在天幕,迟迟不肯落幕,仿佛要使层林为之尽染。
坐在窗口的女子,单手支颐,浓黑的鬓发划过诱人的脸颊,引人遐想。残阳的血色,为女子笼上半扇红光,使之本就妖娆冶丽的容颜愈发魅惑蛊人。
但是绝美的佳人此刻弥漫着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愁绪,屋内的跳跃不安的红烛幽咽成一室的黄晕。
“小姐,家主的来信。”迦南城哥舒拍卖行的韩老,沉稳步子走上楼。
“搁着吧!左右是催我回去的信,看了这么多遍,早已索然无味了。”哥舒莺鹂幽幽道,声音有些渺远,透着浓浓的疲惫。
韩老见哥舒莺鹂如此,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哥舒莺鹂是他看着长大的,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亲切,如今哥舒莺鹂怅怅然,怎么能不心痛,“小姐不要怪老朽多嘴,这些年的有些事情,老朽看在眼里,当年也许……”
“韩老,不必说了。你想说什么我都懂,但是如今,已经没有意义了。”哥舒莺鹂回眸一笑,如七月海棠怒放,但是却像雨打蔷薇一般感伤。
韩老叹了口气,哥舒莺鹂所遭受的压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旁人都认为哥舒莺鹂风光无限,天生丽质不说,天资聪颖,出身高贵,羡煞他人。但是熟知内情的人都明白,哥舒莺鹂的父亲并不是哥舒家族的紫宸纹耀的家主,是其庶弟,并且哥舒莺鹂还不是嫡出,是庶女。其生母早在生哥舒莺鹂的胞弟时难产而亡,其生父又过世太早,嫡母凶狠恶劣,哥舒家主才把她养在膝下。
哥舒莺鹂在哥舒家的地位着实的尴尬,这些年一步一步的走来实在是有千般苦楚,韩老真心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为他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小姐遮风避雨的港湾。
但是……氤氲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指尖轻轻拂过信笺,描摹着上面的纹饰,哥舒莺鹂目露凄苦,思绪穿越时间空间,回到那个让她永生难用的日子。
那天其实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只不过心中如同六月飞雪。”
——“是我木易玄铎配不起你哥舒莺鹂。哥舒小姐请回吧!”
——“滚!马上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哥舒莺鹂,我多么希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时隔多年,依旧是让人窒息的苦痛,涩楚滋味凝成锋利薄刀,一次又一次的凌迟着她千疮百孔的心。
哥舒莺鹂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有些激动的心绪,搭着上好木材雕刻而成的副手,一步一步的走下扶梯,当她踏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脸上已经挂着雍容得体的笑容。
那个沉着自信的哥舒莺鹂仿佛又回来了。
刚走下楼梯,便有一抹浅绿色的身影映入眼亮,哥舒莺鹂款步姗姗,“叶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