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杜荷终于端正了李世民的态度,什么仁义道德都滚一边去,那都是宋襄公这傻蛋才会干的事情。
杜荷也很鄙视那些对敌人说仁义讲道德的家伙,故而从李世民口中听到仁义道德四字,实在忍不住长篇大论的说教了起来。
其实作为皇帝的李世民也不是不知这道理,只是从来没有如此处理过俘虏。
受杜荷一番说教,虽觉得有些憋气,但也听进去了,不再犹豫。
纳谏正是他作为皇帝最让人赞叹的地方。
接下来针对“勇者角逐”的具体事情,杜荷又跟李世民做了详细的商议。他们将比赛定为三大项目:射箭、骑术、武斗,外加马球这大型的团体运动!
其中射箭分为步射、骑射、射猎三种,步射、骑射不用介绍,射猎便如其名,但射的不再是死物,而是山上狩活生生移动的猎物。
骑术分速度、技巧、人马配合三类,速度自是比快,而技巧则是看谁在马背上做出漂亮而惊险的姿势,人马配合则如同后世的越野障碍赛一样,考验骑手与马的默契。前提一点,所有比赛的战马都由大唐军马中随机选出,只给骑手半柱香的时间练习默契。斗的是真技术,而不是马匹好坏。
武斗就要复杂一些,共有骑战、擂台战、摔跤、角力四个项目,这些都是耳熟能详的竞赛,也就不一一介绍了。
不多不少,一共加起来十项个人赛,一项团体赛。
“每一个项目每一个国家最多派三个候选人,每个人最多参加三个项目,这次比赛举办的急了些,人才只能从军中筛选。我军能人辈出,除了摔跤这项目以外,人员基本已经满额。你小子想要得到三个冠军,似乎没有可能了?”李世民怪笑将名单递给了杜荷,似乎在报复他先前的说教。
杜荷愕然的接过名单,见名单上记载:骑战尉迟敬德、侯君集、程咬金;擂台战侯君集、苏定方、刘弘基;骑射尉迟敬德、苏定方、李孝恭!
看着这一个个大名鼎鼎的大将,勇将,杜荷明白了缘由,一拍大腿忙叫道:“失误,严重失误,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李叔叔,这样不成,应该分开来,比赛依然不变,但要分为两组,成年人二十五岁以上为一组,青年人二十五岁以下一组,唯有这样才有激励年青一辈的功效。否则的话,我们年青一辈太吃亏了。”
“有道理!”李世民眼睛一亮,提笔记录了下来。
他们商议了许久,李世民又招来房玄龄、杜如晦、魏征等一些大臣商议了细节。
彼此反复研讨,以杜荷拟定的大纲基础上又补充了一些至关重要的细节。
诸多大臣整整商议了三天,这才决定一切,公诸天下。
消息传开,立刻引起了天下人的轰动,一时之间,成为了人人必谈之事。
尤其是与杜荷交好的一群人。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杜荷如此了得,所交的好友,个个都是相当不凡的人物:罗通武艺高强,弓马骑射,样样出色,李敬业有其父之风,一手箭法百步穿杨,李业诩善骑、李业嗣善武,没有一人是等闲之辈。
得到这种消息,自当是喜不胜喜,一个个都私下里展开了训练,希望能够在即将到来的比赛中一展所长,能够在百族勇士面前验证自己的能力。
杜荷更不例外,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不辜负二女的情意,怎么样也要拿三枚金牌才行。
天下英雄何其之多,便是杜荷也不能肯定自己在年轻一辈中,能够取得第一。所以,唯有苦练,以增加自己获胜的几率。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新年即将来临。
这日,杜荷正在苦练轻功,下人突然来报说是万年县村民有急事找他来了。
万年县?
不就是李叔叔封给自己的封地?
会不会封地出了什么事情了?
杜荷心念至此,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封地里的百姓。自从回到长安后,他一心都在勇者角逐上,先是筹划后是自我练习,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凭空多了块封地,一声交待也没有。
整了整心情,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目前很忙,但百姓的事情也不能不闻不问。
来到蔡国公府外,一个蹒跚老者,一个俊秀青年等在府外,两人皆是一脸焦急!
“二位就是万年县来的吧!不知有什么事情,我就是杜荷!”杜荷站在府外的台阶上,对下首的两人微微一笑,友善的说着。
听杜荷自报姓名,蹒跚老者立刻跪了下来,哭拜道:“老朽见过大人,请大人救老朽家人一命吧!”
杜荷赶忙上前搀扶,那老者以年过古稀,看上去不下七十高龄,一个如此年长的老者哭跪在面前,他心都跟着颤动了起来,忙呼道:“老人家这一拜,杜荷万万承受不起,快快起来,有事慢慢说!”他将目光停留在那俊秀青年的身上,那俊秀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长得是一表人材,而且显得相当的稳重成熟,要想知道事情的缘由,当从他身上入手。
俊秀青年明白杜荷之意,低声道:“事情过于严重,还请允许我等入内说话?”
杜荷点了点头,带着他们来到了前院僻静处,“现在可以说了吧!”
俊秀青年点了点头沉声道:“在下凌辰冰是大人辖地里的一书生。连日来,辖地附近来了许多陌生人。他们一个个在村里闲逛,目光却不离村里的耕牛。辰冰察觉想起附近经常走失耕牛一事。于是,辰冰说动百姓设计埋伏,捉拿偷牛贼!但料想不到偷牛贼竟然个个都是高手,我们不敌,伤了好些人让他们逃去,唯有一个跌入陷阱的贼人让我们擒住了,我们从他身上搜到了一枚腰牌!”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递给了杜荷。
杜荷接过腰牌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东宫侍卫的令牌。
李承乾那家伙偷牛偷到他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