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佩琪有理由相信,只要她敢无理取闹,这些手持钢枪的卫兵就能逮捕,甚至当场击毙她。正无奈踌躇间,她倏然看到宇星两手插兜,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差点没被气炸了肺,韦佩琪刚想破口大骂,就见那些手持钢枪的卫兵一个二个全朝宇星打敬礼,嘴里还整齐划一地喊着:“首长好!”
宇星冲他们挥挥手,来到目瞪口呆的韦佩琪面前,道:“你把车停马路对面去吧!放心丢不了!”
“啊?喔!”韦佩琪赶紧照做,不一会就抱着个文件袋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宇星一挥手,道:“跟我走!”说着,扭身往回走。韦佩琪乖乖巧巧地跟在他后面,来到了登记处。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让人家验一验,然后再填个表。”宇星道。
“啊?不是你直接领我进去吗?”一不留神,韦佩琪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宇星剐了她一眼,道:“你当这是动物园啊?随便出来个替动物园做工的人就能领你进去?快点,我事儿还多着呐,可没功夫跟你耗。”
韦佩琪只能不情不愿地掏出身份证递给了登记人员,又接过入门登记表唰唰唰地填写起来。
宇星完全没有等人的觉悟,一个劲儿地看表,搞得韦佩琪心烦意乱,登记表上不少地方涂了写写了涂,坑坑巴巴的。
好不容易填完,韦佩琪把登记表拍在台子上,就打算自顾自地溜进门去,孰料卫兵却把她拦了下来。
宇星拿起那张登记表,指了指右下角的位置,道:“小姐,难道你没看到这里需要引荐人签名吗?”
韦佩琪细细瞄了一眼,嘟囔道:“要不要这么严格啊?”之前她在法检中心,那地方只有极个别区域需要查验身份才能进,其他地方就跟企事业单位差不多。哪像现在这里,光是进个大门就这么麻烦。
宇星也不管韦佩琪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唰唰两下在登记表上签好自己的大名,递过登记人员手上,道:“ok,现在你可以跟我进去了!”
“这还差不多!”
韦佩琪终于松了口气,谁知卫兵仍拦着她不让她过,一名女尉官从登记房里出来,手上还拿了根金属棍模样的东西。
见女尉官示意她抬手,韦佩琪虽不明所以,但仍然照做了。女尉官用金属棍的柱面在她身前身后划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反应,又改试双手。
“哔哔哔——”
听到金属棍突然疯叫起来,韦佩琪被吓了一跳。
宇星在边上不满地提了一句:“你的表!”
韦佩琪啊哦一声,忙把手表从腕子上摘了下来。这回金属棍再试,就没发出声响了。
女尉官查完,冲宇星点了点头,道:“首长,她可以走了!不过表得留在我们这儿,等出来的时候再还。”
宇星再向韦佩琪招了招手,径直往总参大院里走去。
韦佩琪根本琪顾不上表,只一路小跑追到了宇星身边。不过她随即发起了牢sāo:“喂,我说,你们这儿的进出也太复杂了吧?又验身份证又要担保人,还查身上有没有违禁品,末了还把人家的表给收了!”
宇星哂道:“这得分人,新来的都这样!”
韦佩琪见他不想多做解释,遂不再多言,换个话题道:“你在这儿到底是负责什么的?我到你手下又负责什么呢?”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还是干你的老本行!至于我负责什么嘛……”宇星嘿嘿一笑,lù出满口森森白牙道,“难道你不懂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嘛?”
韦佩琪愕然无语,不敢再多问什么。
进了总参大楼,宇星直接把韦佩琪带到特别小组办公室,想让巩芸帮着她把编外身份弄弄好。
巩芸也不矫情,赶紧带着韦佩琪落实去了。宇星则趁着这个机会拐去了研究组,从他们那里又领取了几十本用来掩护身份的护照。
别看有几十本那么多,可这批护照的国家只有四个,分别是米国、法兰西、澳洲和新加坡。持有这四国的护照,去到世界上大部分的国家和地区几乎都免签,这样一来,大大增加了宇星等人在国外活动时的隐秘xìng。
不久,巩芸和韦佩琪转了回来。
一进办公室,韦佩琪就显得开心极了,她凑到宇星身边,道:“组长大人,多谢你介绍了份这么好的差事给我,你看看,我现在都成上尉了,多谢多谢!”
宇星翻了个白眼,道:“瞧把你给牛得,不就一个上尉嘛!”
“跟你当然是没法比了,不过我自己已经很满足了,不行呀?”韦佩琪说这话时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坐回自己办公桌前的巩芸道:“佩琪,你千万别开心,到时候无聊不是你。”
“无聊?为什么?”韦佩琪不解道。对她来说,总参这种庞大而神秘的机构里处处透着新鲜,在这里上班一定会很有乐趣的。
“你一定觉得很新奇是吧?”巩芸一眼就看出了她小心思,“别说我没提醒你,在总参好奇可以,但是乱看乱打听可是会掉脑袋的。”
韦佩琪听得一愕,旋然想起登记处那档子事儿,小心心里升起一股不妙之感,不过她仍嘴硬道:“就算不能随便打听消息,坐办公室吹冷暖空调这也很好啊!”
“吹不死你!”巩芸撇嘴道,“当你每天只能重复地整理办公室内务,重复地坐在办公桌前做情报整理,你很快就会觉得跟坐牢没啥区别!”
“不会吧!?”韦佩琪高喊道。
巩芸使坏道:“怎么不会?不信你问组长!”
韦佩琪忙看向宇星,还没等她问话,宇星就主动道:“韦姐,你跟巩芸不一样,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她负责情报整理,而你,得去研究组那边,完成他们派的尸检任务。我想,这总比每天重复劳动要多些调调吧?”
巩芸听得呆若木鸡。韦佩琪却笑逐颜开,作为一个“老”法医,与尸共舞就是她的乐趣所在。
宇星继续给韦佩琪宣扬特别小组工作的优越xìng:“再说了,除了特殊情况,总参这里的编外人员从来都是朝九晚五,这总比你在法检中心作息没规律要好得多吧?”
韦佩琪早被忽悠住了,就连巩芸也有点听神了,鸡啄米般点头应和着。
“当然,这其中也有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意思在里面!”宇星摆手道,“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们留在这儿安心工作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两天后,阿卜杜拉的身体强度终于达至20531.7,这令宇星有了行动的想法。他打算先去岛国卖卖宙斯盾,顺便查一下究竟是什么势力抑或岛国政府在对付他父亲。
当然,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出来来得,不过宇星早想好了,如果查不出来,那么但凡与金晁被劫事件有关的人物他都会一一关照。如果到最后,岛国政府牵扯了进来,那对不起,这届岛国内阁他会一个不留全都干掉。
至于其他的,宇星暂时没考虑那么多,毕竟这个事要等他去了岛国,卖完老米那些武器,查过以后再说,据他估计,连着这几件事,没一两个礼拜,怕是完不成。所以在走之前,宇星去见了一趟夏轩辕。
盘山别墅,静室。
“你小子也真是,你爸现在不是屁事没有嘛,你干嘛非得着急去揭这锅盖呢?”夏轩辕脸sè平静道。
话音刚落,宇星的脸sè就垮了下来:“夏老头,我只是来知你一声,没叫你发表意见,再说了,他不是你老子,你当然不心疼了。”
夏轩辕涵养功夫极好,听到这般说辞,他依然是不愠不火,淡笑道:“为你老子出气,这个是可以的,杀鸡儆猴也是可以的,但杀光岛国所有内阁成员这种事,我不赞同!”
宇星先是一愣,旋即隐隐猜到了夏轩辕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想听夏老头亲自说出来:“为什么?”
可惜夏老头是个“太极”高手,反问道:“为什么你会想不到?”
得,一句话又把皮球给推了回来。
孰料宇星逼话的本事也不小,当即拍案而起,大声道:“我脑子就这么寸,就是想不出……我只知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既然你不想指点我mí津,我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办了。”说完他就想离开。
“唉,你这小子也真是艺高人胆大!”夏轩辕叹道,“马菲政府垮台这事虽说你做得很隐蔽,但已经引起了东南亚诸国的警惕和世界各大国的持续关注,加上中东一直都很糟糕的局势,你觉得这像什么?”
宇星当然知道这预示着什么,却梗着脖子没有答他。
“在欧罗巴,自上次雾都sāo乱以来,英伦的局势也不太稳,加上最近米国国内接连不断的示威游行和sāo乱,近些天美元和欧元的汇率bō动极大……当今世界就是一个火药桶啊!”夏轩辕苦口婆心道,“要是你这个时候再在随便哪个国家点把大火,我估计局势将一发而不可收拾!还有,北边的俄国跟咱们貌合神离,真要打起来,他帮谁还指不定呢!那可是个核大国,与咱们毗邻而居的核大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