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上午,风和日丽,柔和的金色阳光照下来,透过门前那棵落叶落得稀疏了不少的萧瑟大树,在地上投照出点点光斑;也将树上那枯黄的残叶,映得格外明艳。微微的北风吹过,摇落了一树冬叶的呢喃;落了一地残叶的水泥地面,上面的叶子和灰尘在微风的抚弄下打着滚儿。蹲在墙头晒太阳的老猫抖了抖那晒得暖蓬蓬的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挂着“来来宠物服务中心”牌匾的小店里,一声怒吼后,传来一阵惨叫。“不要啊~~~~不要啊~~~~”这叫声极其凄厉,就连刚才那顿墙头巍然不动的老猫都给吓了一跳,弓起腰,四抓一蹬,倏地一下溜到别处去了。
惨叫和击打声过去以后,好不容易从应怜袖拳头下逃生的俞白,双手捧起至始至终蹲坐在旁边看戏的小猫妹头,说:“女儿啊~~~看到了吧?女人就是这种生物,千万惹不得啊~~尤其是当她正处在诡异的流血一星期还不死的时期,特别暴躁啊~~~你爹我只好先撤了。走,走,我们一起避难去”
说着,端着小猫踩着楼梯就往楼上溜。
“傻蛋难道你连最基本的修真常识都没有吗?妹头,记着,我们女修是要斩赤龙的,根本没有那白痴说的什么诡异的流血一星期。自己都筑基了,还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我真不知道那家伙的脑袋塞的是什么?稻草吗?”。冷冷话语从楼梯下传来,顿时把某人打击得直翻白眼,抽搐着手脚,端着宝贝干女儿加快步伐往上跑去。
应怜袖站在原地,吹吹拳头:“算了,白痴会传染的,我还是去洗手消毒比较好。”
卫生间里水笼头哗啦啦地响,一双白皙细女敕在水线下揉搓,洗手液发起绵密雪白的泡沫……
“叮咚、叮咚”有人在外面按起了电铃,“请问,有人吗?”。应怜袖听到有人在高声相问。
“有,我就是。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应怜袖一边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
这次的客人一共有三位:一名看着有些气势的中年男人,魁梧的大块头,虽然穿着正装,却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就象是硬套上去似的。在他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人看样子有些象是随从,没什么好注意的;而另外一人,则是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削着一头颇为前卫的头发,略低着头,脸上数处有些青黑的印记,嘴角也有些肿,看表情有些尴尬的样子。双手老老实实贴在两边,不过,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一只脚在不停的抖动地做着小动作。感觉到应怜袖出场,他抬眼飞快地看了应怜袖一下,立刻激动地叫起来,“爸爸,就是她那天晚上我看见的就是她“
“闭嘴你这混小子”大块头立刻转身捂住了少年的嘴,厉声低喝着,“什么人都敢调戏,老子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说完,又很快转过身来。
“呵呵,想不到这医院又添人了啊,请问这位美女你是——”大块头露出一副很是憨厚豪爽的笑容。
“鄙姓应,叫我应医生就好,朋友介绍来的,才在着医院工作没多久呢”应怜袖笑笑,自我介绍道。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啊,最是年轻冲动叛逆的时候了,刚才这小子这么激动,她也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晚上在夜总会调戏她的那小子吗?嘿嘿,吃到苦头过来服软了吧?
“应医生,我是黑熊,流水帮的帮主。这次带这小兔崽子来这里,嘿嘿,过程就不多说了。您也是当事人,大家都清楚、清楚嘿嘿。小兔崽子不懂事,冒犯到您身上,该罚、该罚,家里我已经好好教训过他了。今天带来,是负荆请罪的,应医生你看,还有哪里打得不够,尽管动手要是您怕打疼了手,我可以代劳,帮您揍”说着回头对着少年人脑袋就是一下,“小兔崽子,应医生也是你碰得的么?这次给你个教训,以后放聪明点”
少年人偏着头、嘟着嘴,眼神恨恨地看向他父亲。
“看什么看?看我有用么?还不快向应医生道歉?”大块头声色俱厉地教训着。
“应医生,我错了,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少年人这才转向应怜袖,用力一低头。
“鞠躬啊,臭小子”大块头在后面催促着。
“……”少年人不再言语,动作硬邦邦像木头似的。
“算了,那天晚上我也只是略施薄惩,有气也早就出过了,这等小事没什么好记挂的。虽然我事后留了言,可还真想不到黑熊帮主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呢。这事,一般别人发现的时候不是都先藏着捂着的么?”应怜袖笑笑。
“嘿嘿,也是您手段太灵光了。不瞒您说,我这小崽子,年纪轻轻一天就知道记挂着女人肚皮,当天晚上又找了两个,谁知道那活儿不灵光了。他不但不思反省,还把主意打到我的、咳、那个药上,被我抓个正着。结果才知道是这事,昨天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偏说这小子一切正常没问题,我这才留心当时情况的,结果一问就问出和这店子有关。”长长一段话,大块头说来气都不带喘的。
“应医生,既然这孩子我罚也罚了,您也说不生气了。那他……身体您看是不是高抬贵手一下,让他好了呀?虽然这孩子没出息,可我就这么一个独苗,我知道他现在这样是您施了手段。我这当父亲的,却不能让儿子总这么永垂不朽吧?”大块头一边说着,把少年人往应怜袖方向推了推。
虽然这大块头是个粗人,看其举动还是很在乎这小子的。虽然这小子在外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毕竟也是人家儿子。既然人家都上门服软了,何不……应怜袖这么想着,刚要张口。
“我不同意哪能就这么算了?”话没出口,打斜插里就传来这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