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影视、小说作品中,出门遇盗、乘车遭劫或者来点车祸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了,就连搭个飞机都时不时来个飞机失事,然后成为新一代穿越契机也是潮流。所以说,在这些地方出门不管是使用交通工具还是不使用交通工具,都非常不安全。哪怕你事先买上了人身保险,这各种事故率也绝对远远要大于现实。
当然,在前文中,我们已经让车祸君出场一次了,处于飞机失事君和劫机君的出场费要价太高,本文又是小成本小制作,咳,以上特色项目暂且押后,如果日后手头宽松、作者兼导演大人还想得起的话,或许谈妥价钱后会请其上来客串一把。
所以,飞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没上演其他什么让人觉得眼睛一亮的小惊喜。安分了不到十分钟的俞白在应怜袖的压迫下,奄奄一息如被烈日暴晒蹂躏过的缺水柔弱小草般瘫在座位上,眼中含泪:“袖袖好无聊……”
“是你自己无聊,不是我无聊。”白他一眼,应怜袖没好气地纠正着,有这么个活宝坐在旁边现着,现在她已经很难再回到之前安然欣赏窗外白云脚下青山的闲适心情了,“总共也就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比坐动车高铁还快,这点时间你都不能忍一忍、安静一下吗?”。
“不是我不想安静,这里一没电视、二没报纸杂志的,还不能打坐练功,你说我能不无聊吗?”。俞白纯洁地把头仰起四十五度圣母角,直视前方……也是,毕竟是在飞机上,虽然灵气方面比在地面上好多了,可毕竟飞机这玩意儿是高科技产物。天知道能不能承受由于练功带来的灵气流动、灵压等等,万一又有那个家伙恰好有个顿悟、突破什么的,这些精密的仪器也受到影响来个歇菜的话大家就得跟着玩完了。毕竟,总不如坐才飞行法器上来得方便,至少用那东西,适当的时候修士们还是能坐在上面打坐练功的。
可惜自从人类科技进步以后,修士们在天上飞行的自由却日益受到了限制。天地灵气迅速减少,法宝和功法的缺失,让很多修士终其一生都难以达到能够在天上飞行的条件。而另一方面,普通人研制的包括飞机等各种飞行器却日益占领了空中的航线,再加上平时还有卫星、雷达等东西时时对空中进行扫描……这些都给随着修真末世渐渐淡出大众视线的修士们想保留继续在天上自由飞行的权利带来了巨大挑战。
如今修士们在空中飞行不但要避让那些在空中航道上航行的飞机不说,平日里还要收敛行迹,以免被卫星雷达或者那些整天端着望远镜四处乱瞄美其名曰“天文爱好者”实则隐私偷窥狂的家伙的镜头给捕捉到。所以,如今修士们如非必要,也很少在天上乱飞的。平时出远门宁愿乘坐这些普通人使用的便利交通工具。
“袖袖,剩下的时间要怎么才能熬过去啊?”俞白在那有气无力地长吁短叹。
“闭眼,睡觉。”应怜袖开口。
这时候,飞机的广播里传来提示声,大意是飞机前方的气流不太稳定,要穿过这片区域也许机身会摇晃,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之类的。果然,在广播结束后,飞机也应景地跟着晃动了两下,偏偏,这一晃动就出问题了。
在应怜袖他们前方不远处,一名身穿枣红色套裙制服的空中小姐一边推着装着饮料的小推车,在给乘客们服务完后也正急急地推着推车往回走。不想,在靠着过道处一名妇女带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坐在那,本来小孩已经靠在母亲睡着了,遇到这个突然的晃动,一不小心把头敲到了前座的椅子背上。
小孩子本就娇气些,脑袋给这么一敲当下就醒了,也许敲得还有些重,当下就咧开嘴巴“呜呜呜”地大哭起来,还嫌不够尽兴似的使劲儿蹬腿。
这一蹬,好吧,不偏不倚,恰恰蹬在从旁边经过空姐的推车上装热水的水壶上。“哗啦”一下,推车一晃,车上的好几个装饮料的瓶瓶罐罐都砸下来,那一整壶的热水也给打翻,在人们的惊叫声中全泼了出来,冒起好大一片水汽白雾,那处顿时混乱起来。
“啊,有人被烫上了”随着孩子更加大声(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的哭闹和人们的尖叫、起身躲避的混乱;其中,一道年轻女性的呼喊在机舱里格外尖利:“啊砸到人了砸到人了爷爷你要不要紧快来人啊~~~~有人晕过去了”
这时候立刻赶来几个空乘人员和旁边主动的旅客上来维持秩序。混乱很快被压制下去,被砸伤的乘客们也得到了疏散和安抚,至于烫伤——现在是冬天,大家的衣服都穿得比较厚,再加上那壶被打翻的热水虽然烫,但也只是用来冲泡咖啡、茶之类,又推出来这么久了,最多也就是7、80度的温度,真正浸到衣服接触上人的皮肤,倒也没有想象中的伤害这么严重。
倒是那个一开始胡乱蹬腿吵闹的小孩儿,被几滴热水溅到脸上,红了一块,在应怜袖这边看到的是起了几个燎泡儿。真正麻烦的是那个年轻女子口中的爷爷。这位老爷子的位子和那带小孩的妇女座位正好就隔一条走道。那壶踢翻的热水有大半是正好浇到老人头上、脖子上的,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麻烦的是,那从推车上滚下来的瓶瓶罐罐的一部分,就是这么接二连三地砸到了老人的脑袋上,所以才造成了老人的休克昏迷。
那老人的年纪也大了,听坐在他旁边自称是他孙女的年轻女孩儿介绍,她姓孙,昏迷的老人是她祖父,今年六十九岁。平时身体还算硬朗,本是打算带着她一起去阳江看望在那边工作的儿子的。不想在前往的飞机上出了这等事情。
面对这等事故,大家都束手无策。六十九岁的老人,被烫又给砸到头昏迷着;现在红的红青的青,脑袋上还在忙乱中不知给哪个地方划拉了道口子还流着血呢,管他那口子是深是浅,反正这口子是不小的,那血不断涌出来,血流满面的,真把不少人都给唬住了。
几个人大着胆子上去,给老人掐人中、使嗅盐、十八般武艺都使尽了,楞是没起一个泡。而且人年纪大了,这血就稀薄,想凝血要难一些,再家上口子又拉这么大,旁边那老人的孙女怎么用飞机上提供的医用纱布棉花又压又堵都没有用。
“飞机上有没有医生啊?有没有医生啊?”那姓孙的年轻女孩儿着急得直掉泪儿,就连她旁边的空乘人员,也四下询问,其中一个还往员工台那边走,看样子要拿话筒做广播。
“嗨,袖袖,你想不想出手?”淹没在人民大众中一块儿看戏的俞白这当儿瞧瞧撞了撞应怜袖的手,小声地问。
哦,看戏也看得入迷的应怜袖这才如梦初醒,这事故、这场景,实在是太象八点档了,(作者:……我就是脑袋贫瘠想不出这飞机上还能有什么能让你光鲜漂亮出场的办法,姑女乃女乃你就别挑了行不?)让她自己都忘了她也是在场的一名医生了,还以为在看电视剧呢。(作者:泪,袖袖……)
俞白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坐在附近的乘客们可就纷纷反应过来了:是呀,坐在这靠窗座位上的小姑娘,似乎会几手医术的啊。刚才她旁边那好象脑袋被门挤了的同伴儿不是脖子扭到了吗?就是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一出手,几根针一扎、随便推拿两下就把事情干净漂亮地解决了。就算不是那种拿正式行医执照的医生,就冲这小露一手的针灸,也是个身怀两把刷子的中医之士。
当下,好象前前后后有无数双眼睛“唰”地一下都集中在应怜袖身上。好吧,这下想不站出来都不行了。“尽知道给我找事儿”应怜袖以眼神传达这这么个意思不客气地给了俞白一眼,站起身来。
她自认自己其实,并没多少慈悲心,算不上什么好人,见死不救这种事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是可以接受的。不过眼看着别人这么陷入痛苦,而且与自己又没有什么厉害关系、对方也不是令人反感的人的话,自己可以为别人轻松解决这份困难,她还是乐意伸出援手的。哦,请原谅她在这个时候不应景地去想象通过这次治疗她可以拿到什么好处这种似乎没医德的事情。因为很明显,她就算出手,对方也不一定拿得出令她满意的报酬。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就当是日行一善吧,老祖宗说过,功德这东西也是越多越好的。这么想着,应怜袖来到这事件当事人面前:“先说清楚,我虽然学过几手中医,但我没有行医执照。如果你们相信且愿意,我就出手,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或者不放心,那就请另找高明了。不管结果好坏,我出手以后不能追究我的责任。”
不是应怜袖不小心,实在是这世道实在是太坑爹了。外面电视新闻、广播报纸天天登:老人摔倒,路人好心扶上一把就给栽赃是路人把老人推倒的。最后还闹到法院,路人打官司还输了:不是你推倒的人,你扶他做什么?
让她出手可以,可万一对方心怀不轨,鸡蛋里面挑骨头,胡乱把这事儿栽到她身上怎么办?如果老人事后还要住院,对方硬赖是因为她这个没有现世人医的行医执照的江湖游医胡乱动手造成的怎么办?就算她应怜袖是修士,也经不起一些没脸没皮的小人纠缠,哪怕事后她一点事儿没有,她也要把这受闲气的萌芽给掐灭了,先把话说开了再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