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疑惑,却不明言,孔雀只是淡然一笑,他看白虎的眼神,已然猜到他对凤凰有情,执着孤叶的手不停的后退,示意澄天退后,白虎上前两步,“凤凰,这几日,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均未发现是谁在操纵你,难道你没有一点儿感应?”
凤凰缓缓摇首,她环视眼前的废墟,眼中一片空白,火儿站在孤叶肩上,指手画脚,尖叫不停,凤凰转首凝视着火儿,“他说什么?”
“火儿说他知道是谁在操纵你,”孤叶缩在孔雀腿边,仿佛非常惧怕白虎,“火儿让你过来,他只想告诉你一人。”
凤凰没有犹豫,立时飞身走到孤叶身边,弯下腰,孤叶在她耳边轻言数语,凤凰站起身,面色大变,白虎立于原处,长眉微扬,“是谁?”
凤凰伸出手,手指直指白虎,“是你。”
“胡说,”白虎怒上眉梢,恶狠狠的盯着火儿,“凤凰,这些年来,我记着我们的赌约,从未违过自己的誓言,你难道真的相信这条孽火龙的胡言乱语。”
听白虎说自己胡言乱语,火儿大怒,腾身而起,在空中不住的挥舞前爪,意示威胁,孤叶见白虎面色不愉,冲火儿不住的招手,“火儿,快回来。”
令孔雀好奇的是,一向对孤叶言听计从的火儿并未回到孤叶身边,反而迎风一动,身形突然暴涨,黑色的火焰包裹在他身周,看他的眼眸变成如金子一般的色泽,孔雀觉得不妙,立刻伸臂将孤叶挡在身后,“火儿,你做什么?”
攻击来得异样突然,虽然有准备,但仍然手忙脚乱,孔雀抱着孤叶飞到半空中,四下张望,却不见暗中操纵火儿的人,甚至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有,这般高深的幻术,真真令人叹为观止,垂下首,澄天狼狈不堪的躲避着火儿的连番攻击,看上去,火儿并不想取澄天的性命,如同捉到鼠的猫一般玩弄着他。
孤叶已然觉察到火儿有异,声音中带着哭声,“火儿,你怎么了?”
听到火儿唤声,火儿仰起首,孔雀大惊,暗中防备,火儿身上的黑色火焰渐渐的散去,身形又恢复成初时的模样,飞身跃到孤叶肩上,不住左顾右盼,冲着东方尖叫,孔雀伸手在孤叶四周画下结界,箭一般的飞向东方。
“好厉害,”白虎面色如常,他眨着眼眸打量着孤叶,“这般高深的迷魂法,就连我都是初次见,没想到你竟然能将他从法术中唤醒,看你的模样,应是鲛人,我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鲛人,不知鲛皇大人可好?”
“鲛皇大人很好,”孤叶小心翼翼的抚着火儿,担心他再次变化,“火儿适才说,那个人的确是通过你操纵了凤凰,令她将长水县灭绝,他刚刚被控制的时候,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你也是一般模样。”
说话间,孤叶突然听到一阵极细的笛声,那笛声如同秋日的细雨,带着彻骨的寒意和一种命令的意味,仿佛要自己出手攻击白虎一般,孤叶疑惑的转过身,“是谁?是谁用笛声在和我说话。”
守护在孤叶身边的澄天立时警醒,“小心,他已用调虎离山之计调开了孔雀,下一步,他一定会令我们自相残杀,他操纵孤叶不成,一定会操纵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大家记着,无论谁被*纵,都要尽力保持灵台清明。”
白虎冷哼一声,他突然飞到半空之中,仰首高啸,那啸声如同波涛一般,一层一层的扩展开来,初时声音极小,却到远处,声浪却逐渐增强,一时之间,四面八方皆是他的啸声,火儿在孔雀的结界外,又加了一层结界,站在孤叶肩上,面向东方,仿佛在等某人现身一般。
等了半柱香的时光,四周均无异状,孔雀却没有归来,孤叶满面忧虑,“澄天,孔雀哥哥至今没有消息,是否有事发生?”
“我去看……,”澄天话未说完,突见孤叶身体发出彻骨的寒气,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鲛皇已经出现在她身后,“鲛皇?”
“火儿,”鲛皇神情紧张,手在空中轻轻一招,三叉戟凭空而现,“撤了你的结界,只要有百晓生的结界,这世间便再无魔物可以伤害孤叶。”
虽然只是一个魂魄,但手持三叉戟的鲛皇那股夺人的气迫令澄天窒息,他不得不跪伏在地,才勉强能够喘息,微微抬首,白虎与凤凰已经伏倒在地,“属下见过鲛皇大人。”
“起来吧”鲛皇伸手将孤叶抱在怀里,另一手持着三叉戟,面上似笑非笑,“你们八大神兽,自上古以来,便负责镇守八方,为何要擅离职守?”
“回大人,”凤凰显得异样的惶恐,她的声音不住颤抖,“属下本在东宁的无量山镇定,三日前却发现不何时自己到了宁州,而且属下想尽办法都无法离开宁州,来来回回都在此处的山林里打转,仿佛全然迷失了方向。”
待凤凰说完,白虎低声道:“属下与凤凰的遭遇相同,三日前,属下感应到一股强烈的召唤,根本无法抗拒,待属下省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置身于宁州,而且属下似乎被人操纵,以魔音控制了凤凰,令她灭绝了长水县。”
鲛皇仿佛并未听他们的讲述,只是伸手轻抚着不住颤抖的孤叶,目光淡然的注视着孔雀狼狈不堪的自远处飞逃而回。
待孔雀来到近处,澄天见他面上满是惊惶失措的神情,心下暗觉不妙,此时他已挣扎着坐起,却无法起身,心中那股想要逃走的意念如此的强烈,偏偏全身无法动弹,只能呆坐原地。
看到鲛皇,孔雀面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他跪伏在地,向鲛皇行礼,“孔雀见过鲛皇大人。”
“起来吧”鲛皇收了三叉戟,抱着孤叶来回踱步,“你见到魔物了?”
“回大人,孔雀并未见到大人口中的魔物,只是越向东,孔雀越觉得心慌,”孔雀一边说,一边起身,冲孤叶露出淡淡的笑意,安抚着她的惊恐,“初时只听到凄厉的尖叫之声,待眼前出现幻境,孔雀不敢再前行,便逃了回来。”
鲛皇面色凝重,他的指间出现淡淡的银色,随即,水泡状的结界将孤叶笼罩起来,柔和的将她托在半空中,孤叶缓缓闭上双眸,仿佛陷入了酣睡,火儿鬼鬼祟祟的从侧袋中爬出,冲鲛皇低声鸣叫,鲛皇淡然一笑,“我知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
“大人,”白虎恭敬得令人想不到他竟然是八大神兽之一,“属下这几日虽未逃离宁州,但总算到了一个落脚之处,可以避开控制。”
不敢使用瞬移,跟随在白虎身后到了他所谓的落脚之处,不过是偏远的草甸中的一个不大的草甸子,四周被水围绕,白虎在草甸正中清理了一处空地,用幻术简单的搭建了一幢房屋,也算可以遮风避雨。
坐在屋角,看鲛皇将孤叶抱在怀里,眺望着窗**云密布的天空,孔雀心中翻滚着无数的疑问,却不敢开口询问,能令鲛皇现身之物,必不简单……。
正沉思间,耳中听火儿吱吱叫个不停,抬起首,火儿站在孤叶肩上,冲鲛皇不住鸣叫,鲛皇面露淡笑,他本就长得极美,那笑容浮在面上,直令孔雀有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禁不住涨红了脸,缓缓垂下首。
“我知道,”鲛皇的声音很低沉,仿佛在刻意的压下如潮的心事一般,“你也感应到那魔物的非同寻常,只不过现在若将孤叶送回帝都,可比让她留在宁州更加的危险,月之门打开形成的灵气波动,会将魔物吸引过来。”
沉默片刻,火儿又指手画脚说个不停,心中暗暗有些羡慕他,无论何时,他总是这般的无忧无虑、毫无顾忌,鲛皇有些无奈,他垂首对火儿淡然一笑,“那魔物名为赤焰,是一柄以魔矿石淬炼而成的剑,是初代的天机阁阁主至爱之物,只不过他在平定魔洞火妖时,不慎将剑掉入万丈魔窟,这柄剑吸收了魔洞的魔气与魔火,经历了数十年之后,竟成为天下间至魔之物,它能够窥破人心中极恶的之处,它挑选的主人,每一任都是横行无忌的大魔头,六十年前,百晓生成为天机阁阁主那一日,它突然从世间销声匿迹,没想到竟然蛰伏于此,这一次突然现身,想是感应到它下一任的主人将至。”
下一任的主人?澄天、孔雀、白虎和凤凰面面相觑,仿佛在猜测对方是否就是赤焰剑下一任的主人,却听鲛皇低声笑道:“你们放心,如果赤焰真的挑选了你们作为它的主人,你们便不会被它控制了。”
刚刚放下心来,转目看到孤叶,孔雀禁不住大惊失色,“阁主和大人均在孤叶身上下了结界,莫非赤焰挑选的主人是孤叶?”
听鲛皇的笑声仿佛裂冰一般清脆,孔雀有些赫然,“孤叶?这傻孩子怎么会被赤焰选中,百晓生和我之所以要在她身上下结界,是因为她根本无法抵抗赤焰的魔气。”
这才放下心来,转目见火儿悠闲的坐了下来,自从孤叶侧袋中模出两块肉干,张口便要大嚼,鲛皇低声对他细语,火儿立时将肉干放回侧袋之中,围着孤叶飞了一圈,然后钻进侧袋中,再未现身。
与澄天并肩而坐,视线一直在孤叶和鲛皇之间徘徊,鲛皇闭着双眸,仿佛与孤叶一般陷入酣睡,孔雀想到赤焰剑的魔力,心事重重,突听鲛皇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虎,你可能探知其他的神兽所在之地?”
白虎恭恭敬敬的冲鲛皇行礼,闭目冥想,看他额间的白毛闪烁着淡淡的光华,灵力如同水波一般缓缓在他身周荡漾,过了半晌,白虎睁开双眸,“回大人,我的神思不能离开宁州,但感应中,除了朱雀和螣蛇,其他的神兽均已到了宁州。”
看鲛皇满面的淡笑,孔雀的心异样的纷乱,他觉得鲛皇远没有表面上这般镇定,隐隐觉得他的心如自己一般纷乱,不知他在想什么,这般的心绪不宁,以他的修为,赤焰剑应奈何不了他。
“凤凰,你去将其他的四个神兽唤到此处,”鲛皇突然收回视线,“白虎,此处的确可以避开赤焰剑的魔力,你到草甸四周去布下结界,阻止魔气入侵,孔雀、澄天,封魔大阵仅靠白虎无法完成,你们去协助他。”
手持令旗与澄天相对而站,白虎手中的主旗插进土中,待主旗发出的黄光扩散到脚边,手中的数十枚的副旗分别激射而出,令旗发出五色的光与主旗发出的黄光相融合,光幕将草甸笼罩其中,白虎将赤、金、杏、紫四色令旗插在光幕四角,这才示意孔雀与澄天封魔大阵完成。
鲛皇静静坐在屋中,孤叶蜷缩在他怀里,酣梦正甜,看她面上微露的笑意,不知在梦中看到了什么,白虎拜伏在地,“大人,封魔阵已经完成,但属下没有把握可以抵御赤焰的魔气。”
“嗯,”鲛皇垂下首,“百晓生也来了,你们出去迎他。”
还未出门,百晓生已带着黑焰、白羽、赤瞳和碧潮走进房门,相思子和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跟随在后,孔雀和澄天急急的跪下行礼,百晓生大袖轻挥,“起来吧,我道是谁能够令白虎布下封魔大阵,原来是鲛皇已至。”
百晓生如鲛皇一般盘膝坐在空中,神情淡然,“三界圣女已经算出赤焰出世是今夜子时,适才我们打开月之门,已能感受赤焰的魔气在逐渐收缩,我想三界圣女的推算无误。”
“你们打开了月之门?”鲛皇冷冷的转过首,目光在百晓生带来的几人当中巡回,“赤焰没有阻止你们?”
“是,”百晓生嘴角浮出无奈的笑,“赤焰选中的人,便在我们几人当中。”
听百晓生这般说,孔雀面色大变,却听百晓生轻声道:“要来的,始终要来,既然命运不可逆转,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没想到无所不能的百晓生也会这般说,”鲛皇面上浮出嘲讽的神情,他垂首看了看孤叶,“既然你要顺其自然,我也无谓逆天行事,但我看你神情淡然,想必心中已有计较,既然成竹在胸,又何必故弄玄虚?”
“赤焰魔气日盛,就连我都没有想到它竟然会在宁州出世,”百晓生拿出一包肉干,“除了天机阁和八大神兽之外,想必它的魔气已经吸引了许多的魔物,既然它挑选的主人在我们之中,它一定会验证自己的选择无误,因此,我们遭受的攻击难以想象。”
鲛皇突然起身,“孔雀,我必须回去了,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再出现,这一个时辰之中,赤焰一定会发动攻击,孤叶交给你。”
刚刚将孤叶抱在怀里,鲛皇的身影已经消失,正要退回屋角坐下,却听百晓生低声道:“屋角是最容易被攻击的地方,你坐到屋中,魔气已经侵入,小心……。”
坐在适才鲛皇所处之地,突然听到密集的撞击声,从敞开的窗子向外张望,封魔大阵外已经落满了黑羽红嘴的怪物,那怪物长得如同一只没有羽毛的鸟儿,浑身上下被薄皮包裹,口中发出尖厉的啸声。
“那是什么?”不知何时,孤叶醒了,她好奇的凝视着封魔大阵,“我听见有人在外面尖叫,似乎很痛苦……。”
百晓生伸手在孤叶耳边轻轻一弹,孤叶迷茫的看着他,百晓生满面淡笑,“你听到的,是风声,你再仔细聆听,是不是果真是风声?”
孤叶侧首聆听半晌,对百晓生扬眉淡笑,“果真是风声,现在风停了,外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阁主大人怎会到此?”
耳中听百晓生与孤叶絮语,眼睛却紧盯着屋外,天色突然暗了,隐约看到封魔阵外灰色的魔气翻涌,此时距离子时还有四个时辰,魔气已经如此厉害,不知赤焰出世之后,这小小的阵法是否还能阻止魔气。
转过首,赤瞳坐在碧潮身边,紧闭着双眸,神移天外,不知他是否与自己一般为赤焰的魔力感到心悸,而无论何时,碧潮都那么的优雅,她抱膝而坐,正是羽人静思的姿态,而黑焰盘膝而坐,身形笔直,与从前在青州相较,他眉目之中的邪气已经全然消失,虽然他只是下四众,但统领帝都的守军,地位举足轻重。
作为上四众之首的白羽垂目敛眉站在窗前,仿佛在倾听远处魔气翻涌的声响,自己和赤瞳在阁中连番恶斗,白羽一向保持中立,从不显露自己的真实想法,但他的意见显然举足轻重,只要他开口,就连阁主都要改变初衷。
而相思子与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一直站在房门前,面色忧虑的眺望着屋外,仿佛在等什么人一般,难道药王谷还有其他人将至?
屋外不停传来破空的声响,凤凰带着四个奇装异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未见鲛皇的身影,凤凰面色微变,“鲛皇大人呢?”
“他的灵体不能在世间久呆,每隔一个时辰,就必须回到月光石中,”孤叶眨着眼眸,指着自己颈中的月光石,“再过半个时辰,鲛皇大人就会归来了,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
四大神兽冷笑一声,橙眉红目的男子就地坐下来,拿出无数个油纸包,一一换开,每个油纸包里,都装着香味扑鼻的食物,即使心定如水,闻到那香味儿,都忍不住食指大动,突听孤叶一声惊呼,火儿已经从侧袋中跳出,跑到橙眉男子身侧坐下,从距离他最近的油纸包中拖出一支鸡腿,张口便咬。
那橙眉男子初时吃了一惊,但愣怔之下,火儿已经将鸡腿吃下,橙眉男子顾不得其他,开始快速的吞吃,众人只觉两人风卷残云一般,眨眼之间已经将油纸包里的食物一扫而光,火儿意犹未尽,转身跑回孤叶身边,从侧袋里拖出两个油纸包。
接过火儿拖来的油纸包,橙眉男子一脸嫌弃的打开,却是两块米糕,另一个油纸包里装着宁州的云雾茶,火儿冲孔雀叫个不停,孔雀无奈的拿出装水的竹筒,用幻术加热筒中的水直至沸腾,火儿将云雾茶放进竹筒,冲橙眉男子吱吱叫个不停,橙眉男子张大口,一口便咬去了半块米糕,又喝了一口云雾茶,面上浮出诡异的满足感,“好味道,回味无穷,这样好的米糕,出自何人?”
火儿得意洋洋的指着孤叶,橙眉男子诧异的打量了孤叶良久,“你是鲛人?真真的奇怪,鲛人的食物以海中的藻类和鱼类为主,虽说也是无上的美味,但滋味与这块米糕相较,却寡味了许多。”
从他贪吃的模样,孔雀已经知道他便是八大神兽中最贪口月复之欲的饕餮,与他相对而坐,额上长满了岩石状皮肤的当然就是玄武,额上长了两根触须的男子便是麒麟,而斜靠在左侧房柱身穿着青衣的俊秀少年,当然便是青龙。
上古的八大神兽已来其六,加上天机阁和药王谷,这柄魔剑真真的惊动四方,孔雀忍不住想笑,转目看见百晓生微皱着眉,正与孤叶低语,孤叶眼眸闪动,乖巧的不停点首,待百晓生说完,孤叶转身冲火儿招了招手,火儿立时跳回结界中,站在孤叶肩头,不停的鸣叫,看他得意非凡的神情,想是正吹嘘那块米糕赚得的赞扬。
“凤凰,”青龙突然转过身,“你说鲛皇大人传召,我们才随你一同前来,现在呆站此处,与这些下作的人类为伍,若大人再不出现,我可要离开了,就凭白虎小小的封魔阵,如何能阻止赤焰的魔气?”
“大胆,”黑焰满面恼怒,“你竟敢出言侮辱天机……。”
话未说完,只觉得天摇地动,众人站立不稳,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地,百晓生却缓缓起身,与青龙相对而站,“魔气开始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