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侯府的人,晶心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对袁亦墨伸出了胳膊,袁亦墨抱起晶心,一步步地向不远处,他们的院子走去,随着晶心一天天的长大,他们之间这么亲密的动作越来越少,袁亦墨特别珍惜。
“墨哥哥,我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用功,那么老成持重了,我再也不会笑你了。”晶心趴在袁亦墨的肩头说。
袁亦墨不语,他不知该如何表达,此时在心头涌动着的,股股暖流。
“这些年,你一直很累吧,”晶心接着说,“以后不会了,我会帮你,帮你分担守护袁家的责任。”
有热热的东西,冲进袁亦墨的眼眶,到了这时,他才觉得,晶心真的是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妻,可是,在甜蜜之中,他又止不住地心酸,他没能当好一个夫,让晶心在他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长大。
天边的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们紧密相拥的样子,看起来就象一个人。
当晚,慧娴、静娴、芷娴的案头上,都摆了三瓶伤药,一瓶是慧娴备下送给两位妹妹的,一瓶是静娴备下送给两位姐妹的,还有一瓶,是晶心派人送给三位姐姐的。
三姐妹如同约好了一般,都没说过多的客气话,也没预备回礼。慧娴和静娴都用了晶心送的药,因为她们知道,这一瓶的疗效,一定最好。
姜氏来看芷娴时,见她正指着晶心送来的那瓶伤药,气哼哼地对丫鬟说,“扔出去,我才不用她假惺惺送来的东西,就是她害的我!”
姜氏道,“既然三小姐不稀罕,那就送到我屋子里去吧,郡主给的都是好东西,寻常人家未必见着了。”语气里的寒意,让芷娴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母亲……”芷娴哭着向姜氏走过来。
姜氏仿佛不经意地转了个身,又朝门口走去,“见你都好,我也就放心了,早些安置吧。”竟是坐也没坐。
第二天,大周妈妈罚晶心一人抄十遍的“族系谱”,共收到了三份,其余的两份是慧娴和静娴抄的,姐妹三人和大周妈妈一样,都没说什么,只是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觉得被孤立了的芷娴,倔强地转过头去,就当没看见。
又过了些日子,府里预备秋装时,给芷娴少做了一件,料子也不如往年的好,芷娴委屈地去和太夫人述说,“不知芷娴做错了什么,让母亲不喜欢我了。”
太夫人淡淡地道,“既然学过了规矩,就应懂得嫡庶有别的道理,你母亲不过是按例制而已,芷娴不该多想。”
芷娴呆呆地看着太夫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太夫人低头喝茶,恍若未觉。
姜氏有天对袁如文说,“都是我以往太过娇纵芷娴,她才会这样,现在想来,就算不顾着墨儿,总不好因为我们这房,带累了大哥、二哥。”
袁如文赞赏地点点头。
一日,袁亦杰找了个机会,问大夫人,“母亲,我和二弟都这么大了,您能不能对儿子说说,到底因何要和二叔一家远着些?”
大夫人长叹一声,“那日听了大周妈妈的话,我也觉得,有些事,是我这当大嫂的错了。”
袁鹤松年轻时是个形骸放浪的富家子,在当地可谓一霸,家人不喜,管又管不了,只得随他去了,幸得有一身好武艺,又正值天下大乱之时,就从了军,后来他属的国战败,袁鹤松成了降将。
袁鹤松的婚事无人操办,生活上的问题也得解决,就宠了个一直跟着他的丫鬟,这丫鬟跟他多年,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就是袁如海和袁如江。
二十多岁时,有了些积累的袁鹤松才娶了现在的太夫人,生了嫡子袁如文。
袁如海和袁如江兄弟,自幼跟着出身低微的生母长大,太夫人过门后,对他们也不甚亲密,在教导方面自然就有些疏忽。那时袁鹤松的职位不高,又常年不在家,对这些方面可谓无力也无心。
袁如海十多岁时,生母病故,而太夫人因为生下袁如文后身体一直不好,眼见着再次生育无望,怕袁鹤松因子嗣少,对她不喜,就对这兄弟二人好了起来,收到自己身边,亲自教导,只可惜已然是晚了。
这兄弟二人是一母所生,又相处时间最长,感情自是不一般。袁如海性情耿直莽撞,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袁鹤松语),好在袁如江是个有心计的稳重性子,这多年来,两人也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到了袁如海十八岁时,袁鹤松眼见着他文不成武不就,心里很着急,看他好歹有一把子力气,就想让他从军,在自己的看顾下,怎么也能混个出身,又怕他惹出祸来,就和袁如江商量,能不能为了大哥也去从军。
袁如江那时十六岁,在文章上虽不多好,可也没差到袁如海那种程度,他一是想帮帮大哥,二是看袁鹤松一人在外打拼得也极为辛苦,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时大太太刚刚过门,袁如江还在议亲,听说袁如海要随军出征,甚为忧郁,只可惜,她出身寒门小户,根本就在袁鹤松面前说不上话儿,太夫人对她也是可有可无的样子,只好去求袁如江。
当时袁如江劝慰大太太道,“大嫂,所谓富贵险中求,再说,我们长大了,也该为父分忧。”又看大太太依然一脸愁苦,就立誓道,“大嫂放心,我定和大哥同进退。”
大太太满眼含泪,差点儿没给袁如江跪下。而在后面的几年里,袁如江也是说到做到,在战场上几乎是不离兄长半步,很多次,都让袁如海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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