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美玲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醒来之后脑袋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了看我一会儿,然后挣扎了两下,看样子似乎想从我身上坐起来。不过她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每次站起来不到三尺,双脚一软,又重重的摔了下来。可见身体非常虚弱。当然,她摔下来也没事儿,因为下面有我垫着。
这方面我早有准备,不然这几下要给她压死。我立刻道,“你别动,你别动。我帮你起来。”
说完我动了一子,自己挣扎着先坐起来。因为美玲就坐在我身上,我活动起来也不是很方便,磨蹭了半天我俩才站起来。
气人的是岳珑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一点帮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我是没什么事,躺在地下这一阵子完全可以当做在休息。不过美玲状态不是很好,样子非常虚弱,一定要我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直了。
我看着她,有些不放心道,“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看表情似乎很痛苦,勉强笑了笑,说,“师叔,你怎么来了?”
虽然基本可以确定了,但我还有些不放心,我倒是没遇过鬼上身,也搞不清楚有没有装蒜的可能,只好假装很随意的问,“怎么样?人没事吧?对了,嗯,这个,你还记得我么?”
她愣了愣,嘴角一扯,似乎想笑一下,但最后没有成功。而是皱起眉头,看表情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虚弱道,“师叔,怎么说胡话啊。”
我吁了口气,心说还好,几次都回答正确,她现在应该是认识我的。这么说那只鬼给岳珑点了一下,就点没了?这鬼也太不讲究了吧?
我不敢肯定,只好继续问,“你,你是美玲?哦,不对,我是问你是不是美玲?”
她一直蹙着眉头,身体似乎很难受,我看她白净的额头上全是小汗珠。刚开始压根就没注意我在问什么,不过听清楚之后,立刻白了我一眼,说,“哎呀,我,我不知道,我是谁?”
我一听坏了,怎么把我想起来,反而把自己忘了?愣了一下看她表情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开玩笑。
我又急又气,心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功夫开玩笑,但转念一想,我自己也不太靠谱,只好装作没听见,继续问,“你刚刚怎么了?
她茫然道,“什么怎么了?师叔你怎么话说怪怪的。哎呀,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怎么在这里?”
我仔细看她的样子,那表情的确是很茫然,一无所知的样子。应该不是骗我。
本来想提醒她一下,不过话到嘴边,觉得还是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情况已经够诡异了,没必要再给她增加心理负担。就罢罢手道,“哦,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我是找来的。你和丫头怎么不见了?可把我急死了。对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跑棺材里去了。还有,丫头呢,你们怎么不在一起?”
她揉了下太阳穴,眼中一片茫然,道,“你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我头好晕。”
我急得上火,心说你怎么不知道呢!?
但是再急,也知道现在不能逼她,不然事情只能更糟糕。人晕迷太久,醒来脑子都不会很清楚。这个我有经验,等等就好了。
我尽量放慢语气,心平气和说,“不着急,不着急,你慢慢想。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跑下来了?”
她定了定神,蹙着眉头,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地,眼中一下子充满恐惧,“我想起来了,是三姐四姐,她们把我放里棺材里的。丫头姐姐被她们带走了!”
我听得头皮一麻。她三姐四姐就是那两具尸体,我心说怎么可能!她们不是死了么!但是一听到丫头被带走了,这下差点被把我急死,也顾不得是人是鬼了。忙道,“带走了?什么带走了,带去哪里了?”
但是美玲根本没回答我,而是非常急促的说,“师叔,快跑,出去告诉爷爷,三姐四姐让我告诉爷爷,他快活过来了。”
我一愣,看她样子好像真得着急了,就安慰道,“别急,你慢慢说。什么活过来了?不对活过来了?!”我一下子收不住尽量,人也险些没跳起来,“有这种形容词么!?”
她根本没有回应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一下子就抖了起来。我看她表情,似乎非常惊恐,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但什么叫活过来了?我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听见这么扯淡的形容词。心说那又不是玩游戏,可以原地满状态复活!
我靠,难不成这条路是通向某个大型地下网吧?
然后我冷静了下来,别说,仔细一想,还真有这种情况。我都见过两回,吴刚和岳珑勉强形容的话,也可以这么形容。
美玲见我没动静,一边扯我袖子一边催促道,“师叔,你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我心说走个毛啊!活过来就活过来,老子还见少了不成?比克大魔王活过来都跟我没关系,自然有孙悟空去对付他。
心想这时候找丫头才是正经的,就问,“丫头被带去哪里,你知道么?还有,你自己能走么?”说着就扶着她,让她尝试了一下。
不过她几乎站不起来了,全靠我的力气在支撑,勉强走了一步,一下子就腿软往前栽去。还好我眼疾手快给她扶住。然后她就朝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我忙安慰道,“没事,师叔我力气大,实在不行我背你出去。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她勉强笑了一下,摇头说,“我不行,我,我出不去了!”
我奇怪,“怎么出不去?”
她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蹙着眉头,似乎在仔细回忆,过来片刻才道,“事情是这样,我在房间里听见三姐四姐叫我,但是人又看不见。后来我们打开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