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仅仅只考虑了一秒,人就做好了决定。「諾書網域名--请大家熟知」现在实在是不太方便,就算要进去看,也只能等到晚上才行。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晚上过来一趟,不然以我的xìng格肯定是睡不着觉了。
我稍微在附近徘徊了一下,但是没别的发现,于是就原路返回。
一边走一边琢磨,心说就这么左逛右逛也不是办法,恐怕再逛下去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了。
现在问题是,不是我一筹莫展,反倒是现在得到的信息量太大。我一下子感觉有些手忙脚luàn,根本处理不过来。
我心说这下真得要好好整理整理了,把事情都整理清楚,不然我忙死恐怕连个皮máo都发现不了。
我现在有些犹豫,不知道吴刚他们要怎么办?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事情是不是真糟糕到那种地步,但不得不说,从我现在得到的这些讯息来看,证明我当时那种小心完全是对的。如果当时真带吴刚他们一起进来,我现在恐怕就非常被动了。这种事情总不能指望运气好不被发现,当然更重要的问题是,我的运气实在是够糟糕。
我忽然就想到那些死活不相信命运的人,是不是都是我这么倒霉,没办法给bī出来的?
回到村子里,我也没去苏伯他家,自己合计一下,然后直奔村子里的招待所。
招待所一直就有,以前虽然村子里不会有什么游客,但是外地打工回来的人们,有时候会带上两个朋友什么。就住在招待所里。
说起来要玩耍的话,如果是城市里的人过来,还真有那么点东西可玩的。
比如说跟着村子里山上打猎,村子里打猎有一个习惯,就是见者有份。这种见者有份并不是说一定要参与打猎的人,而是随便什么人,只有是村子里的。你凑巧看见了,都能拿回去一块ròu。据说这是以前社会主义留下的习惯。
一般来讲村子里的招待所都比较好找,就在村口处,事实上那个村子的招待所基本都在哪里,所以并不难找。
我从村尾一直走到村口处,很快我就我走到四层楼房的招待所,这时候招待所的mén是已经开了,但里面没人。
大堂里也布置的非常简单,正对面就一个柜台,左边放着一个木质沙发,沙发前还有一个玻璃小桌,所有的东西上面都有一层薄灰。^^诺书网右边则是上去的阶梯。此外柜台后的墙壁上还挂着几块钟表,分别标注着世界几大城市的时间。我看着有些好笑,心说这东西学得,还指望这鬼地方有老外来不成?
我在大厅里站了一会儿,居然没人鸟我,只好喊了两声。
不一会儿就从楼上跑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很普通的样子,穿着身便服,脚踩一双拖鞋,看着我一脸纳闷儿道,“什么事儿啊?”
我愣了下,心说这话怎么问的?人来招待所还能有什么事儿?总不至于是来方便的,于是我也纳闷儿道,“你是?”
他道,“我是这里的老板,你有什么事儿啊?”
我心说什么老板?这招待所不是村里集资的么?怎么会有老板?
人微微一愣倒是马上就反应过来,原来的村子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这个招待所八成是按照老规矩,已经承包给个人了。
这人也是生面孔,以前完全没见过,恐怕就是苏伯口中那些外地迁移而来的人了。
我特意留心了一下,因为现在基本上谁也不敢相信。心说如果这人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看见我一个陌生人,肯定要怀疑下什么的,比如说套套我话之类的。
但无奈,这人我看不出什么来,就跟普通的小宾馆老板没什么区别,问话语气都没什么问题。
我本来是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忽然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lù馅儿之后立刻就产生冲突。
事实上我现在手里什么筹码都没,一旦冲突起来,可以说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当然有吴刚在,我倒不是太过担心产生冲突,但是就算我们能杀出去,对事情也没有一点帮助。
现在这么一来,或许就不会太过引起对方主意。事实上这完全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只要这里还有实行者存在,就不可能不注意到外来人。
反正是我的话,我肯定会注意到。基本上任何外来人,无论是谁,我都会注意。
我的计划是反倒躲不过,索xìng由得他。只要尽量不要让别人起疑心就行,因为这种计划,太过复杂庞大,反倒也会让执行人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他们肯定也不愿意节外生枝。所以大家都有包袱。我就可以利用对方的包袱来实行计划。
后来一想,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多简单了。乐天派实在是害我不浅。
不过当时还tǐng得意,又想甚至我还可以套套这人的话,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于是我开始假意和他闲聊,告诉他我是这里的本地人,很多年没有回来了,现在回来看看。
结果我说了半天,那老板永远都是一张爱理不理的表情,看着我样子也非常漠然,但我知道那不是异于常理的情绪,就是非常普通的漠然。
就好像我在店子里的时候,碰见那么一位只看不买的顾客,差不多也是这种表情。谁有功夫搭理啊。
我一想,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怎么样才能自己热情起来?
说好听的估计是没用,事实上按照我以前的习惯,哪怕真是客人我也不会太过热情。只有碰见冤大头的时候才会高兴起来。
一想,我就一咬牙,干脆学本山大叔吧,这招应该都好使儿,立刻装作一副爷我“高中状元,衣锦还乡”的样子来。
告诉他我要两间房,一边留意这人的表情,果然那原本冰冷的一张脸稍微恢复点温度,我又继续说可能要常住一段时间。
他果然屁颠屁颠就高兴了起来,开始有些赔着笑脸了,我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这人恐怕是不知就里中的一位。
很快我就问出这人是湖北省的某个村镇上的,七年前搬过来的,然后一直住在这里,这招待所也是那时间就盘下来的,不过最近两年才重修。
我强忍住情绪bō动,假装漫不经心问,“哦,这样啊,我说呢,怎么现在都是生面孔,你这是有亲戚住在这儿还是怎么着?怎么想到搬到这儿来了?”
那人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说,“老家给开发商拆掉了,所以就搬家了呗。我以前是住在湖北,但我也不是湖北人,年轻的时候一直就到处跑的,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就反应过来这他娘居然是个死局!
就算知道他们是迁移过来的,那又能怎么样?这年头还不许人家搬家啊。
靠,这么看来我连报警这招都用不上了。
我开始有些佩服了,我一直电视上以为那种瞒天过海怎么都解不开的yīn谋是不存在的,现在看来,这还真就有。明知道事情不正常,居然没有应对的办法。
我暗自叹气,又聊了几句。那老板一个劲儿把话题聊到我身上去,似乎是在打探什么。但我知道,他那种打探其实只不过是在打听我身上的钱,就好像我看见客人,也会根据客人表现出的经济状况,来给介绍东西一样。这家伙应该是开始琢磨着要给我开价多少钱一间房。
我顿时有些后悔,但是话都说出去了,显然肯定没办法收回来。不由的暗暗叫苦。我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来的太过匆忙,根本就带多少现金来。
最后一问价钱,那老板老板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一点没跟我客气,眼珠子一转,开价两百一间,附送矿泉水一瓶。
我也没办法还价,mō了下瘪瘪的钱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住几天,到时候没钱给赶出去,那丢人就真丢大了。
这家伙就告诉我,只要我住在他这里,什么都可以帮我搞定。
我也没什么要他搞定的,先上去稍微看了一眼房间,发现还真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房间里有热水,电视,还有电话,虽然没有空调,不过现在这种天气实在是不需要。说起来我现在根本就没有选择,总不至于真住到苏伯家里去。
看房子只是为了不然老板怀疑。
我匆匆上去看了一眼就跑回大厅,就准备jiāo钱拿钥匙。
这个时候,忽然就听见大厅mén外一阵吵杂声,转头一看,就看见一群身穿白sè的葬服人,脸sè铁青的冲了过去。
我看得心中一惊,是那群人!
虽然当时样子我一个也没看清楚,但是那身打扮,一身白sè的葬衣,肯定错不了。这个时候条件反shè就准备躲起来,但是忽然又看见这里还有别人,太明显的话难免让人家怀疑,只好生硬硬把念头止住。
虽然我基本可以肯定他们当时没有发现我,但是心虚之下,还是忙得把头歪过去。
那些人也没发现我,看上去也那么心情,似乎有什么急事,冲冲忙忙得从招待所前冲了过去,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回头一看,发现那老板似乎也tǐng纳闷儿,眼睛一直跟着那些人直到看不见为止。我心中一动,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这么急,这些是什么人啊?”
那老板满不在乎得回道,“哦,他们啊。是村里人找来修房子的,人都还不错,就是手艺不好,修东西老塌,修东西老出máo病,漏个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