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离去了,奔行穰邑府去参加会试,如果这次他要再考上第一,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会员,连中二元了。
少了少典,沈襄感觉轻松了许多,毕竟整个古城村唯有少典才能被称之为是他的弟子,其他的连记名都算不上,旁听罢了。
不过,就算是旁听在沈襄门下也旁听五六年了,别的干不了什么,教导一下后辈还是很轻松的。况且,当年这些淘小子们一个个的也成人了,教导自己的后辈还是很真心的,沈襄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既然轻松了,既然清闲了,沈襄自然也就多出许多的时间,可以做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例如酿酒,时刻改进酒方是沈襄的最爱;例如观星,沈襄六七年来每天必做的事情,除了吃酒就是观星,沈襄的这个爱好古城村很多人都知道。
很多的时候,少典都会问沈襄,天上的星斗有什么好看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的观望,能观望出个什么来。而这个时候,沈襄回答他的只有微笑不语。
天上的星星看似恒久不变,他们的星位仿佛从亘古以来就在哪里,一动不动。可是,他们在沈襄的眼中却是不停变幻着的,一个个划着玄奥的轨迹变动着,每一个变化仿佛都蕴含着绝奥的秘密,吸引着你去探究他们。
站在二门山之巅,沈襄背着双手仰头探望着天空,周天星斗清晰的在他的心念中闪现,在他的紫府间模拟着,万千星斗一个两个三个的出现,他没有模拟出满天星斗,他也没有那么大的神通能够模拟出漫天万千星斗。
沈襄的紫府中仅仅是将周天三百六十五颗主星模拟出来,玄奥的占据了紫府的整个天空。在哪里,沈襄小巧的元婴得意的微笑着,因为经过六七年的移动,四象二十六星宿终于即将归位了。
在旁人的眼中,四象二十六星宿是异动,是不知道被什么所牵引莫名其妙的离位了。可是在沈襄的心中,四象二十六星宿是归位,归属到它们的原来位置。
俗话说得好,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是针对凡夫俗子讲的,可实际运用到天空万千星斗来说,更是逼真。
要知道,天空星斗与星斗之间的引力何其大,一颗星辰异动都不知道会牵引出多少变化,更何况是四象二十六星宿几千颗星辰一起做出改变,这期间发生的变化是何等的惊天动地。
在世间,仅仅是一个四象大阵连通,就引出无数世外高人出现。
一个修真界屏障陡然消失,六七年了,时不时的还有飞剑流光在天空来回流逝而过,寻求着修真界屏障消失的真相。
天都山惊天异变,虽然世俗界派来过大军勘探,派来过钦差寻访过。明面上,天都山是神迹,勘探过后就不了了之了,可沈襄却清晰的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有无数世俗高手来回查探,久久不愿离去。修真界更是来了多名大高手,直到现在也不曾离去。
这里也就是天都山,幸好沈襄是整座天都山的主人,天都府君。在天都山的地盘上,只要不是超过他太多,让他根本无力抵挡的人,他不必在意任何人。否则,他早就暴露了。
这一件件事情在世俗界,在修真界是了不得的事情,可要与周天星斗的改变来说却又是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
四象真灵升天,四象二十六星宿数千颗星辰无形中发生改变,避无可避的引起漫天星斗发生异动,齐齐变换了自己的星位。旁人看的天空缭乱,因为此时天空星斗之位与远古流传下来的任何星图都不相同,一个个都模不清头脑,不知道这番改变代表着什么。
不过,星空星斗的变化结果落在沈襄眼中,他却清晰的看出,漫天星斗正渐趋与他九世金丹传承下来的星空图谱暗合着。
这,才是真正的天道之理,大道之缘。
沈襄得意的笑着,目光从星斗之上徐徐下移着,双眸在星空下几片亘古不动的黑色云团上停了下来。
其实,真正让沈襄感觉模不准的还是他们。
天下任何人恐怕都模不清,这几片如同亘古就存在的黑云到底是什么,到底有什么用。
曾经有人飞升到上面察探过,却又懵懵懂懂的一无所获。
那些云都是无限的大,无论什么人上去都不曾探究出他的尽头在何处。飞上去一路直行却怎么都飞不到头,就仿佛看得到天却无论如何都模不到一般。而想要回来,却是一想就回到了边际。
那是阵,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可到底是什么阵,却无人能知。据说,连天上的仙人都拿他无可奈何。
几千几万年几十万年以来,星空下的云朵,唯有在星空下才能出现而白日却从来不见的云朵,就这么神秘的存在着。
旁人看到是迷,是连仙人都破解不了的迷可沈襄却知道,因为那是他曾经亲眼看到如何形成的,也知道它们的功用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它们是用来锁住这片天空的,天空星斗的运行是靠它们推动的。没有它们定住这方星空,天地就会合拢,复合回原来那个天地之卵。现在,漫天星斗皆被沈襄推动了,推动成应该最适合它们的形状。星与星之间自然牵引,一齐定住这方天地,那么,这些神秘的云就会逐渐的消失,未来会变成什么,这个,连沈襄都不会知道。
这方孕化并未完整的天地,未来会有什么改变沈襄也不知道。
纠结,沈襄真正的有些纠结了。
铛铛
一阵悠扬的钟声将沈襄从沉思中惊醒。
“又是这个破钟,哪天惹我恼火起来,砸碎了它。”
陷入到沉思中的沈襄突然被钟声惊醒,不觉有些恼火的他扭过头望着钟声传来的地方唾骂了一声。
钟声是从金牛寺传来的,钟声响起说明天即将放亮,寺里的和尚开始了一天的早课。
要说金牛寺对这些生活在大山之中的山民有什么好处还不知道,不过这钟声却让着实让山民们十分的喜爱。
山民生活在大山群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概念,什么生活应该起来种地,什么生活应该吃饭用餐,什么生活又该安息睡眠谁都不知道。不过自从有了金牛寺,这个困难的问题就有了解决的方法。
钟声,金牛寺的钟声是个好东西。原本这钟声是寺庙里呼唤和尚作息用的,时间准确无比。早课,午课,晚课,用餐都是统一的,几乎钟声一响任何一个和尚都会放下手中的活,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可是谁知道,一个普通的大钟在山中敲响会产生这么荡气回肠声音,钟声轻易的就在群山之中回荡久久不能消去。
钟声有了群山的回响,很轻易就传出几十里远,也很自然的成为所有能够听到钟声的村落和山民作息的参照。千年过去,现在山里的村民几乎一听钟声就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时辰,应该干什么样的事情。
“就起了这么点作用,这个破钟竟然就成了功德法器,还有没有天理呀。”
沈襄糗了一声,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心里很不舒服的唾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十分的嫉妒。
大钟原本就是用极好的材料和极好的手法锻造,又经过千年默默的劳作着,逐渐的积累下相对浓厚的功德,在灵气增加的同时从一件普通的凡品晋级成为一件功德法器。
当然,现在除了沈襄还没有人知道这是件极品的功德法器。有此宝物虽然沈襄还没有想过将他夺取过来,不过偷偷的运用些小小的手段让谁也发现不了,还是必须要做的。
没办法,谁让这天上地下时不时的就有修真者飞来遁去的,万一哪天那个家伙将他妙手空空去,沈襄还不悔死啊。
自己未能一时冲动的将他拿走,可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便宜给别人。
沈襄手里摩挲着巴掌大的酒葫芦,飘乎乎的落在二门山的一线天下,眼前就是插在那里六七年了的暗红血剑。
经过六七年太白金煞的冲洗,暗红血剑颜色大变,它的颜色越来越暗,暗的几乎有些发黑。
太白金煞虽然被沈襄一个禁制封印在大地深处,但是那股这么都掩藏不了的煞气还是穿过禁制透出地面。如果不是有暗红血剑吸纳,煞气早就直冲九霄了,到那个时候根本不用这些飞来遁去的修真者推算,肉眼就可以看到了。
“还好,不错,在孕育个千百年他也会是柄十分不错的灵器了。”
沈襄抬起脚来在暗红血剑上一踏,暗红血剑刷的一下就没入到地下,巧之又巧的落在禁制之上。沈襄炼制的剑落在沈襄布下的禁制之上,两者在接触的一霎那就合二为一。
禁制倏地融入进暗红血剑,在太白金煞刚要一跃而起的时候,禁制倏地一下又从暗红血剑上涌了出来,再度出来的禁制带着暗红血剑的锋芒更加强大,更加让太白金煞无法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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