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劫雷击了下来,便是躺在祖窍中的方楠也没有能避过,只是祖窍吸收劫雷,却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构不成威胁。(
碗口粗细的劫雷落在了骷髅怪物身上,他却直接用巨手一把抓住,生生的撕开来,一手拿了半截,恨恨的扔在地上,还用脚踏了几下,着实凶悍,然后又对着苍穹,挑战似的发出了怒吼,将对方楠的冤恨,全部的发泄在了天空中的阴阳鱼上。
接连三道劫雷都是如此,但天空阴沉的更加厉害了,阴阳鱼不但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反而显得更加的压抑,酝酿了良久,终于,又是一道劫雷击了下来,只是这一回,却是一个大大的球状劫雷,外面缠绕着丝丝雷电,发出了噼啪噼啪的声音,便落在了骷髅怪物的头顶。
他想要再次撕开这个球状劫雷,但是,却无从下手,那股从天而降的巨大压力,直直的压在他在头上,不得已,他只能高举双手,往上一托,顶住了球状劫雷。
这一顶,便在大地也不能承受这般的重压,往四处龟裂开来,一条条深深的裂缝,如沟如河,向着四方延伸过去,而方楠因为躲在祖窍之中,他的修为使然,所受的劫雷还是弱弱的普通劫雷,所以,并未有太多压力。
但眼见这次的劫雷如此凶猛,依然在心里有打了突突,便是他这样一个渡雷劫的专业户,也从未见过这种球状的巨雷,而骷髅怪物,刚刚硬生生撕裂劫雷的画面,也深深的印在脑海中,这、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恐惧的力量!
便在骷髅怪物双手托着那球形劫雷的时候,天空中,紧跟着,又是一道劫雷击了下来,相差的时间无几,方楠暗暗的在祖窍中伸了一下舌头,原来这天,也懂得,乘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不过这样也好,最好能杀死这个怪物,嘿嘿。
双手托起那道球形劫雷,就如同托起了一片天,骷髅怪物已经有些吃力,如今却又来了一道,他如何还能承受的起,看着天空中,那个比之前这个球形劫雷还有凶猛很多的巨球。
他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非常不甘心的吼叫,一只脚,重重的在地上一踏,身体也往下一矮,双手略略弯曲,七窍中,流出了鲜红的血,将本来就恐怖的脸,衬显的更加可怖。
比地狱里的恶鬼,更多了几分凄厉,怒吼中,身体猛的一起,双手也往上猛然一举,手中托着的那个巨大球状劫雷,便直接飞起,迎向了空中再次击下来的第五道劫雷。
两个球形劫雷相互撞在一起,发出轰天的巨响,小点的劫雷直接碎裂成无数块,消失无形中,化为了天地间最为精存的灵气,但大的球状劫雷虽然被磕去了一个角,却依然,压了下来。
骷髅怪物仰天嘶哑吼叫,双手平举到胸前,在他的身体之上,腾腾的升起了无尽的血气,周围的天地灵气,还有一切生机都尽为他所夺,瞬间便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青铜面具也消失不见,似是也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他的身体快速的开始长大,长到了十几丈方才停止,那颗巨大的球状劫雷,也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他双手握拳,并在一起,对着球状劫雷就直接就打了过去,“轰”,的一声巨响,球状劫雷碎裂开来,但骷髅怪物也急速的后退,全身的骷髅“啪啪”作响,嘴角,血流如柱,两团火焰形成的眼睛也暗淡了下来,他每退一步,躯体便小上一分,退了有约二十步后,身体已经恢复成正常的大小,变成了杨宵的模样,只是现在的样子狼狈之极。
天空中阴阳鱼在第五道劫雷破碎之后,怪物变成了杨宵,似乎是失去了目标,略略停了一下,也渐渐散开。
天,又恢复了晴朗,杨宵疲惫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顾抹去嘴角的血迹,一道亮光闪过,竟是就地消失了。
方楠在祖窍中,一直注视着这一切,本来还想趁杨宵重伤之时,将他一举击杀,却不料,他竟然是原地消失了,从祖窍中现出身体,走到了他消失的位置,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燃烧皮毛的味道,轻轻的咦了一声:“遁符。”
然后用祖窍对着周围狠力一刷,将还未完全消散的精纯天地灵气都收了起来,这才有些遗憾的低声自语道:“没想到,他居然还有遁符,唉!”
但转瞬之间,却又开心了起来,看着通天门的方向,眼睛里带了一份不屑:“哼,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也修炼这种魔功,恐怕,入魔时日不短了,看来,离彻底魔化也不远了。”
不过一想到他彻底入魔,心里突然想到了通天门中的师兄弟们,想到了师父,还有师叔祖,那些个便是王家扬言要灭通天门,还在极力维护自己的人,于是不禁担心起来,喃喃说道:“这杨宵如果真的彻底魔化了,只怕师父也有危险,看来,我得及早通知师父才行。”
说话之间,已经拿出了一张纸,手上真气流动,凭空写道:师父,杨宵修炼血炼*,已经入魔,慎之!
然后双手灵巧的动了几下,一只纸鹤便赫然出现在手上,然后轻轻一弹,笑着说了一句:“去,找我师父。”
纸鹤点了点头,双翅一展,便向着通天门的方向飞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方楠也还是不太放心,又冲着通天门的方向注视了良久,才转过了头,轻轻叹息一声:“唉,希望一切平安!”
杨宵利用遁术回到了通天门,见到了刘须正在自己的门口处站着,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他,问道:“刘须,你怎么在这儿?”
刘须见师父面色非常不好,显得灰暗苍白,嘴角还有血迹,心里一惊,感觉出了师父的不耐烦,不敢再看,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弟子只是想来给师父请安,师父、你受伤了吗?”
杨宵眼睛中突然闪过了一丝怒色,一道煞气从身上透了出来,但瞬间又被他掩饰住,然后装着很轻描写般的说道:“呵呵,没事,只是练功的时候不小心罢了,如果你没什么事,就退下。”
刘须迅速的应了个诺,便慢慢的退了出去,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杨宵重重的哼了一声,目光闪烁:“哼,如果不是你还有用,只怕是今日便留你不得。”
接着他走进了自己的密室之中,细心调理自己的伤势,这一回,伤的可是不轻,那劫雷之力,可不是好玩的,不过,也因为这一回劫雷之力,让他的血炼*,暂时得到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