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不因人而留恋,在这匆匆的岁月长河中,方楠一也一直在刻苦的从中医古籍以及先代医学理论中吸取着养分,并拿着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古之孤本,一直在研究着残缺的古代传说中的神针,子午神针。
说到子午神针,便不得不说一说子午流注,子午流注是中医圣贤发展现的一种规律,即每日的十二个时辰是对应人体十二条经脉的。由于时辰在变,因而不同的经脉在不同的时辰也有兴衰交替。掌握子午流注的规律,对着重和用药都有关很大的益处,中医哲学主张天人合一,认为人是大自然的组成部分,人的生活习惯应该符合自然规律,把人的脏腑在十二个时辰中的兴衰联系起来看,环环相扣,十分有序。
血气应时而至为盛,血气过时而去为衰,逢时而开,过时为阖,泄则乘其盛,即经所谓刺实者刺其来。补者随其去,即经所谓刺虚者刺其去,刺其来迎而夺之,刺其去去随而济之,按照这个原则取穴,以取其更好的疗效,这就叫‘子午流注法’。
以此而生出的便是子午神针,虽然理论上,也有流传,但都太过表浅,因此方楠在这些日子中一直研究这个,而当初被网络上评为天下第一神针,那只是因为他用针灸之术,治疗了许多疑难杂症,但远远没有达到一种自己想要的高度,所以,便一直努力的想要寻求突破,而如今,这个突破的点,便在子午神针上。
于是方楠便将自己所有的心得体会,整理了出来,寄给了国家医学会,都言教会了徒弟没师父,但他却并不这样认为,一种东西,想要长久发展,必须要有一个氛围,而如今他要做的,便是站出来,制造这样一个契机,希望能借此机会,让地理的一门综合性科学能更好的发展下去。
在电脑上按下了回车键,他便双手轻轻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些天,的确是累了,每天睡眠的时间还不到五个小时,如今一切的忙碌,总算有了结果,所以,放松下来的他,直接便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睡着了。
收到了国家医学中心的信函,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扔到了一边的垃圾筐中,那是一张通知他去参加颁奖的邀请函,但却并不希望自己出名,而只希望自己的针出名,这就可以了。
不过这时,方妈妈却从后面悄悄的走了过来,在垃圾筐中捡起了那封信函,看到里面的内容,大喜过望,伸手在儿子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笑骂道:“你这孩子,真不懂事,这种事,也不和爸妈说,还扔垃圾筐中,真是的……”
听着妈妈满带骄傲的唠叨,方楠苦笑了一下,用手轻模着被妈妈点到的额头,打趣道:“妈,你是不是最近经常练一指禅的功夫,这手指上劲道可是越来越大了。”
方妈妈笑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便拿着信直接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叫:“老方,你快来看看,你儿子出息了,嘿嘿。”
方爸爸一边擦着手,一边口里大笑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啥事呀,看你高兴成这样。”
“你儿子收到信啦,还是国家寄来的呢,说咱们楠儿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神针。”方妈妈说着,就将信一下展开,炫耀着递了过去。
方爸爸一听,顿时大为兴奋,一把就将信抢了过去,看着信里的内容,手微微有些发抖,开心的大笑,却不料一口气接好,反而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方妈妈赶紧上前,帮他捶着后背,责备道:“你呀,开心也不用这样,注意自己的身体。”
方楠也赶紧走了出来,看着爸妈的开心,顿时心里一暖,父母虽然是唠叨了一点,但那一份关爱,是真的难以形容,默默的走向前,在爸爸的后背轻轻拍了两下,紧张的问道:“爸,好些了吗?不就是个名声吗,不用这样在意的。”
方爸爸却不乐意听了,止住了咳嗽,正色的说道:“你这孩子,懂什么,咱们方家多少代人从医,如今到了你这里,得了这等殊荣,这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如何能不开心?”
方妈妈也在一旁帮腔说道:“是呀,这样出在咱们家楠子身上,嘿嘿,老妈这出门,都感觉高人一头。”
方楠在一旁看着两位开心的老人,轻轻一笑,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过几日,方楠便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下,无奈的去了颁奖现场,看着台下到处闪光的相机,一向从容冷静的他,终于变得有些紧张,不是因为出名,也不是因为得奖的喜悦,而是一种站在台上,面对那么多人的拘束。
好不容易下了领奖台,却又引来的领导的谈话,记者的追问,二十多岁的方楠,虽然比同年龄的人要成熟许多,但在这许多经过了千锤百炼的人面前,还是显得女敕了些,不大一会儿,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好求救似的看向了父母,但方爸爸方妈妈虽然年龄大些,那里又经过这种阵势,本来想帮儿子解围,却一不小心,把自己也连累进去了。
方楠看着被记者纷纷围住的父母,一声苦笑,心中一叹: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虽然在几年前自己也被评为了网络上的天下第一神针,但那时候,因为自己的刻意低调,倒也没有引起太多的生活改变,但如今却不同,闪光灯炫耀的眼睛都花了。
在一番努力与挣扎中,终于是月兑开了人群,坐上了回家的车,心神俱疲的方楠也进入了梦乡,一个柔和稚女敕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问道:“怎么样?这样的生活好不好,你喜欢吗?”
方楠看着面前那一个只有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子,那一张可爱惹人的笑脸,还有那如玉琢似的胖乎乎的身体,不由笑道:“这生活很好,有父母好友陪着,我喜欢。”
那个可爱的小女圭女圭闻言更加开心的了笑了起来,粉嘟嘟的小嘴微张,声音极具诱惑力:“还有更好的呢,你喜欢,那就留下来吧。”
“你喜欢那就留下来吧。”方楠低声的重复了一句,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为何在心中,突然有一丝不甘心,并且这丝不甘心开始还如细流,但到后来却越来越大,渐有要成江河之意,喃喃的说道:“为何我心里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会不甘心?”
这话似是在问小女圭女圭,也似在扪心自问,拷打着他内心深处的灵魂,回忆如开了口的河堤,一下子涌进了脑海,异界、通天门、萧梦心、李枝儿、狐小雪、妖族三关、裂无痕、心魔殿这些名字在头脑子一一掠过,头似欲炸裂开来,他不由得抱住了头,痛苦的大叫一声:“我是谁?”
然后又费力的抬起头,看向那个小女圭女圭,痛苦的嘶叫道:“你是谁?”
那个小女圭女圭此刻却更开心了,大笑道:“你就是你呀,我也是你!”
“我是我,你也是我?”方楠惊奇的问了一句,但看向小女圭女圭的眼睛却更加迷离,这女圭女圭好眼熟,再仔细一想,正是幼时的自己,可怎么会有两个自己?心底似乎响起无数个声音:“是你,是你,我们都是你,哈哈……”
眼睛中,最后一丝清明,也渐渐的消去,小女圭女圭此时变得越发兴奋,极具诱惑的声音再度响起:“睡吧,如此好梦,为何要醒呢,在这里,你便是天,你便是主宰!”
随着他的声音,方楠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炽热,便在此时,一声响亮的吟唱自灵魂深处响起: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
菩萨萨陲,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心无碍故,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