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的马.屁拍得代以柔相当受用,只是她却忘了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是么?”花慕白笑得一脸无害,“还以为娘娘是因为皇上已经数日未在敏柔宫过夜,冷落了娘娘,才来这里找清妃娘娘探讨探讨呢。”懒
代以柔脸色剧变,霍地一下站起身,盯着美男的脸愣是被堵得说不出话。
先前献的那些殷勤,敢情是耍她玩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厉声质问。
如此胆大妄为之人,如此清楚她与皇帝内情之人,绝非等闲。
“娘娘不必管我是谁,若是在下说对了,那就不妨与清妃娘娘谈谈心,说说话,请清妃娘娘到皇上那儿为娘娘说几句好话,说不定皇上今晚就过去了。”花慕白弯着好看的眉眼,好心提点。
“呸!”代以柔再也把持不住,狠狠地啐了一口,“皇上去不去敏柔宫还用得着她为本宫说话?皇上要真疼她,又怎会让她挨那些鞭子。”
花慕白微沉了脸,笑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若皇上不疼清妃娘娘,又怎会千辛万苦地把清妃娘娘从宫外找回来呢。”
一句话,便戳到了代以柔的痛处。
夏慕清随秦云傲回来这件事,一直让她存有很深的芥蒂。
秦云傲离宫所为何事并未说明,也不可能让他人知道,如今教花慕白这么一说,倒真象是为了寻夏慕清才出的宫。虫
“也不知这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让皇上连政务都不管,整整离宫一个月。”代以柔言语中已经掩饰不住恨意。
一声狐媚子,让花慕白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皇贵妃娘娘,我奉劝你说话还是注意一点,若再对清妃娘娘有任何不敬,我可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你敢怎样?”代以柔昂起头鄙夷地说道,“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在这清云殿里做着苟且之事,本宫定要到皇上那里告你们一状,看皇上怎么治你们这对奸.夫.婬.妇。”
“代以柔,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便割了你的舌头。”淡若轻风的语气。
代以柔一惊,却见夏慕清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此刻正用手指轻轻地拭着锋利的边缘,神色淡淡,并未看她,却无端地令她生出一种恐惧。
她似乎,总是不知道吸取教训。
仗着秦云傲的宠溺,总以为可以在后宫只手遮天,况且也亲眼见了秦云傲为她而宁可让夏慕清受罚,便以为不敢对她怎样,如今看来,夏慕清是动真格的了。
“娘娘。”怜香惧怕地挽住她的手臂,低声说道,“我们先走吧。”
“你,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代以柔强自镇定,怜香扶着的手却已不由自主地颤抖,“你若敢动我一根寒毛,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
“滚!”夏慕清懒得再听她多说半句,心底皆是止不住的厌恶,“立刻给我滚,恶心得我不想杀你。”
“你,你们……”
“娘娘,你若是想去皇上那儿告状呢,就赶紧去,再不走,只怕你就没有机会离开这里喽。”花慕白怀抱着双臂,绽开迷人的笑容,心情颇好。
在他看来,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娘娘,快走吧。”怜香半推半拉地拽着代以柔往外走。
“慢点走啊,娘娘,小心身子。”看着这主仆两人狼狈的模样,花慕白更是心情大好。
代以柔何时受过这等奚落,顿时气得甩掉怜香的手,一张脸涨得紫红,转身指着他们:“你们,你们等着!”
夏慕清抬头眉眼一凛,手中匕首微微一扬。
代以柔被她这动作惊得心神皆震,慌乱地往后一退,脚后跟砰然磕到了身后高高的门槛,整个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
“啊……”
“娘娘!”怜香尖声大叫,想扶已经来不及。
代以柔痛苦地摔倒在地上,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手捂着小肚不住呻.吟:“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说了让你小心,怎么就不听呢?”花慕白毫不掩饰话的嘲笑,这女人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可不就是她。
“别说风凉话了,还不快给她看看。”夏慕清眉头微锁,语气微微急促。
“为什么要给她看?”花慕白挑眉,并不将此当回事,“是她自己跑到这里来撒泼,又是她自己不看路摔倒的,关你我何事?”
“小姐……”新儿抖着嗓子喊了一声。
虽觉得代以柔活该,到底还是害怕。
“娘娘……娘娘……”怜香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清云殿,手上已经沾满了代以柔身下流出的血。
“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娘娘救皇贵妃一命,尽力保住娘娘月复中的龙脉。”迎夏率殿内几名宫婢已跪在地上,恳切相求。
一旦龙嗣不保,这里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花慕白,虽说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但她毕竟怀着秦云傲的孩子,看在秦云傲的份上,你且救她。”夏慕清冷静地看着他。
其实她也恨自己的这种冷静,这个恶毒的女人怀着自己所爱男人的孩子,她比谁都不想救。
可若是不救,无辜的人就会丧命,秦云傲也会陷入艰难的境地,她做不到这么自私。
“那我就更不能救她。”花慕白收起脸上的嘲笑与讽刺,如玉面容无比认真,“你忘了我救人的原则了?只要占了‘三不救’中的任何一条,我便不会救,更何况她占了两条。”
“花慕白……”夏慕清有些无奈,明白他向来说一不二的脾气,定的事情很难让他改变心意,更何况她知道这代以柔是真的惹怒他了。
“娘娘……清妃娘娘……”怜香哭喊着爬到夏慕清跟前,手中的血迹印了一路,“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奴婢在这里给您赔礼,给您磕头了……”
“花慕白,看在我的面子上,救她,行吗?”夏慕清深深地注视着花慕白。
花慕白侧过身子,看也不看她。
“花慕白!”夏慕清重重地叫了一声,站在他面前扳住他的肩头,“她现在还不能有事。”
“这位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求求您……”
怜香也听出花慕白能救代以柔,更是大力朝他磕头,额头在大理石地面上已经磕出了血,但心中的莫大的害怕已使她觉不出痛来。
“花慕白!”夏慕清定定地看着他,“救她,就当是为了我。”
花慕白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终叹了口气:“你知道,对你,我向来无法拒绝。”
夏慕清眼眶一热,连忙吩咐迎夏等人将代以柔抬进内殿。
看着花慕白优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她有些黯淡。
为了她,他再一次做了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她知道,这次就算代以柔符合“三不救”的条件,花慕白亦是不会救的。
他本来就打算给她一个教训,对于他所不在乎的人,他从来就不会予以怜悯,更别说代以柔伤害了他所在乎的人。
殿外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夏慕清转身望去,一个硕长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内,后面跟着一大群宫婢内侍。
消息倒是传得快。
夏慕清微诧,她竟不知是何人何时去传递的消息。
秦云傲看到门口的一滩血迹,双眸顿时一沉,冷峻的脸庞更加阴沉得可怕。
“人呢?”他跨进门槛,沉沉地看着夏慕清,带着一种压抑。
夏慕清淡淡而视,质问的口气令她的心象是被蜂给蜇了一口。
他到底是在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仅仅因为担心失去取信代臻的筹码?
瑾州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但此刻,她竟觉得一切变得不真实,以至于她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你放心,有花慕白在,你还担心什么。”她冷冷地搁下一句,便往外走。
手腕一紧,已被一只手有力地捉住。
“你……还好吧?”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流动着别样的情绪。
心似乎一软。
“我很好。”心烦意乱地甩开他的手,懊恼于心绪被他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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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亲们,今天更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