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算挺拔的一个少年人,站在一众貌美的年轻服务员行列,不算高不算矮,稚女敕的脸上同身边的一群人一样挂着体贴式的微笑。天知道,他已经站了有十个小时,面部早已僵硬。
这是一家会馆,不算特出名,但在北京一众资深的人士心里也算是一处不错的去处。
环境清幽,设计别致,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会员制度比起京城的四大会所更加严苛,每年吸收的会员仅仅是个位数,让一众猎奇的官二代,富二代趋之若鹜,成为炫耀的本钱之一。
经过严格的筛选才能入会的人士,通通都是站在中国食物链顶端的人物,不管是三十岁还是七十岁,只要是这里的会员,就一定有他过人的一面。
一个女人从容的从楼上走进,无人敢拦,身边跟着一个面白如玉的男人,两人都好像三十出头模样,一样的好看,但看着前后的距离却发现,衣着简单面容冷艳淡雅的女人是主,衣着华贵嬉皮笑脸的男人是仆。
女人看了眼站在两侧一字排开的服务员,听着耳边统一口径的欢迎光临,点了点头,直直的往外走。
走到鱼白的地方顿了一下,接着细高的鞋跟哒哒发出远去的声音,鱼白九十度鞠躬的腰才挺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长长的吐了口气。
“换班时间到了,到时间的去更衣身体还算挺拔的一个少年人,站在一众貌美的年轻服务员行列,不算高不算矮,稚女敕的脸上同身边的一群人一样挂着体贴式的微笑。天知道,他已经站了有十个小时,面部早已僵硬。
这是一家会馆,不算特出名,但在北京一众资深的人士心里也算是一处不错的去处。
环境清幽,设计别致,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会员制度比起京城的四大会所更加严苛,每年吸收的会员仅仅是个位数,让一众猎奇的官二代,富二代趋之若鹜,成为炫耀的本钱之一。
经过严格的筛选才能入会的人士,通通都是站在中国食物链顶端的人物,不管是三十岁还是七十岁,只要是这里的会员,就一定有他过人的一面。
一个女人从容的从楼上走进,无人敢拦,身边跟着一个面白如玉的男人,两人都好像三十出头模样,一样的好看,但看着前后的距离却发现,衣着简单面容冷艳淡雅的女人是主,衣着华贵嬉皮笑脸的男人是仆。
女人看了眼站在两侧一字排开的服务员,听着耳边统一口径的欢迎光临,点了点头,直直的往外走。
走到鱼白的地方顿了一下,接着细高的鞋跟哒哒发出远去的声音,鱼白九十度鞠躬的腰才挺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长长的吐了口气。
“换班时间到了,到时间的去更衣室。”一个貌似成功人士的领班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
鱼白随着人群退到更衣室,这里没有人知道,他和刚才那个女人的关系,赖雅芝。鱼青山的老婆,京城圈子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人人背地里咬牙切齿的黑寡妇。
据说京城的会馆大半是她家开的,另一半也占着股份,四大会馆里她都占着大头。三环以外的豪宅,但凡是新建的,肯定有她的投资,炒楼,炒地皮,让她做的跟炒菜,炒黄瓜一样轻松。
大到开银行,搞国家投资,小到影视娱乐皮包公司,生物药厂,电子工业,只要是人们脑子里觉得赚钱的行业,鱼青山当年都能搞得风生水起,不是说赖雅芝不行。大部分觉得她美貌,年轻,是个寡妇的人,起了轻视之心的人,早早蹲在天桥要饭,只有她的事业花开遍地。
鱼青山,一个在八十年代响遍北京城的名字,但凡在北京有些名堂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剑走偏锋,嚣张跋扈。
在北京这个最爱玩低调的地界混出口耳相传的名堂,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多少双大佬睁着眼睛盯着这个最鱼龙混杂又最爱讲和谐的地界。里面有说不完的肮脏,道不尽的特权。
一官还比一官大,鱼青山却是其中的异类,没有背景,没有钱,硬是用从政治纵横的地界打出一片天。
赖雅芝就是这个男人唯一的妻子,在他仅有的四十年生命里,帮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从怯懦到凶狠,单纯到成熟一点一滴的变化,让这个男人的全部理念融入到女人的骨血里,直到死也不能忘怀。
赖雅芝这个北京圈子里有名的黑寡妇坐在一辆黑色的奥迪A6中缓缓向花园小区进发,不过百十平米的房子,车子的车牌号可以买三套这样的房子还富裕,途中路过一家菜市场,停下车,买了几样青菜,平平淡淡的,跟居家过日子的女人没有任何不同。
长得就像小白脸的男人充当司机,平稳的驾驶这辆车,熟门熟路的往赖雅芝家的方向,一路上翘着兰花指,同他孔武有力的肌肉成反比的小心翼翼。
赖雅芝坐在后座,沉默的靠着座椅望向窗外,外面的繁华都与她无关。
“小白,今天表现如何?”不知不觉车已经停在赖雅芝家楼下许久,回过神的她,发问道。
“不错!身体强壮的连人家都心动了。”前面的男人声音低沉好听,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粗糙短粗的手指,让人呕吐的模着自己的胸大肌。
赖雅芝了解的点点头,下车不再理会前排搔首弄姿的男人。
进了家门看着菜菜拿着电话欢快的说着大段有的没的,根本没有任何营养的话题,光听着女儿一口一个坏蛋的叫着,就知道电话那头是什么人。
拍拍乖巧的女儿,进了厨房准备晚饭,不算熟练的切着青菜和在超市买到的精致牛肉,赖雅芝耳朵里全是有些幼稚鱼菜的声音和另一个人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鱼菜大大敞开的房间里,堆满了那个男人买来的玩具,一座巨大无比的女圭女圭房模型被放置在客厅里,足有一人高,现在的鱼菜就坐在那里耳朵边夹着无绳电话。
“坏蛋,蓝猫简直是笨死了我想听你给我讲的啊?!小樱,怎么和小狼在一起,明明喜欢的是雪兔我觉得柯南肯定会变大”
鱼白打开房门,就听见菜菜清脆好听的声音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高兴的手舞足蹈,手上抱着可爱的洋女圭女圭。
现在的他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把流逝的体力补回来,原来当服务员比上学还要辛苦。
仰躺在床上的鱼白,无力的把手放在眼睛处,遮挡着刺眼的灯光,浑身酸痛。
这是他回家的第几天了?
他瘫倒在床上无力的想着,在会馆里做着最普通的服务生,被所有人呼来喝去,对于他这样有着少爷脾气的人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虐待。
不断做着功课,什么茶配什么水,什么酒配什么杯,这样的问题总是让他哑口无言,没有经过任何培训上岗的他,站在训练有素的服务员里,自卑过,气馁过,什么滋味都有过,却没有放弃过。
他没有问小妈任何关于父亲的事,在他的心里,就算鱼青山是国家主席,也不过就是有点臭钱,喜欢小妈胜过一切的国家主席,与他来说意义不大,老子是谁,他又没办法选择。
他只央求了一件事,在小妈执掌的会馆里实习,说是实习连他自己都羞愧,活没少干祸没少惹。
那所叫青山的会馆里,会员都是大人物,打个喷嚏都让人心惊胆战的人物,涵养有,修养更是好,却喜欢用冷眼杀死人。
他们不说你不好,话里从不带一个脏字,但凡有一点不顺心,立刻发出一句话,把你们领班找来,再高级点,把你们经理叫出来。
今天最让人心脏偷停的是,有一个笑起来就像无产主义人士的高干,看着鱼白泡的茶,轻吐一句,把你们老板找来。
围坐在他身边的一群西装笔挺都静静的看着鱼白,没有人多说一句话。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赖雅芝款款走来,看着眼前的男人,从容的看向为首的高干,“吕书记,有何指教?”
“雅芝,你来拉,快坐。”高干热络的指着旁边自动空置的位置,笑吟吟的看着赖雅芝,根本不见一丝火气。
“不好意思,我这就让人重泡,之前见吕老的时候,他给过我一点清茶,这次吕书记来,我正好让您品品。”扯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看了眼身后的小白脸,后者会意的转身离开,赖雅芝站在原地没有任何挪移。
那个叫吕书记的男人本来笑意盎然的脸上僵了一下,接着看向身边的鱼白,“雅芝,入会前听国富说,你这里不错,一直挺喜欢这儿。”接着又看了一眼鱼白,意犹未尽点到为止。
“抱歉,如果你觉得这里不好的话,我可以把会费退还,不过,请你尊重我这里的服务人员,他们只是劳动者,不是被剥削者。”赖雅芝面目依旧清冷。
身后是又闪现在众人面前的小白脸,笑着把一小罐子茶放下,示意鱼白接着泡。
鱼白倒出茶叶,还算利落的做着工序,对于没接受正规训练的他来说,已经难能可贵,却被吕书记身后的一个秘书一样的人,推了一把,“让你泡了吗?”滚烫的开水淋在身上,更是有几滴溅脸上,很疼,火辣辣的。
“小梁,别这样失礼。”一滴没溅到的吕书记好脾气的训斥了一句属下,笑着看向赖雅芝,“雅芝,抱歉。你这里服务很好,我一直很满意,你也别为难他了。”嘴上是这么说,自始至终没有看鱼白一眼的这个叫吕书记的家伙,惺惺作态的伪善让鱼白想吐!
“滚!”赖雅芝看着鱼白湿嗒嗒的衣服,皱了一下眉头。
“你说什么?”一脸和蔼的吕书记继续套着近乎,眼里似乎还闪烁着别的意思,现在却被赖雅芝简单的一个字弄得晕头转向不敢相信。
“我让你滚!”
“欺人太甚!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就是你大哥在这,也不行!电话拿来,我要给赖国富打电话。”气疯了的吕书记,把秘书手里的电话扯过来,身边围着的几个人围在他身边,人微言轻的劝阻,看着赖雅芝又看看吕书记,有口难言。
“阿蒙,把他们扔出去。”赖雅芝转身离开。
那个叫阿蒙的小白脸,一招手,不远处立刻涌出十名保安,把这几个人统统架走。
鱼白站在旁边看着那几个人被架走,面色有些冷峻,任由身上传来的痛意侵蚀神经末梢。
“小白,快去换衣服。”一只手出现在鱼白胸口处,跟怪叔叔一般。
“知道了。”鱼白转身,没有一句抱怨的安静离开。
之后的几分钟,鱼白出现在吕书记的车旁边守株待兔,对着被扔出去的几人一通拳打脚踢,养尊处优的男人们那里是练过几下子的鱼白的对手,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神清气爽的回去继续接待客人。
不远处的阿蒙叼着一根烟,有趣的看着。
意识模糊的鱼白听见有人叫他的声音。
“小白?!”赖雅芝站在他的门口,敲了下门,“吃完饭再睡。”
鱼白拿开挡在眼睛处的胳膊,灯光刺眼的可怕,一鼓作气从床上坐起,“知道了。”回应一声,打开房门看着穿着居家服站在自己对面的小妈,露出一个简短的微笑。
安静的饭桌上,一家三口吃着晚饭,简单的四菜一汤,不能说难吃,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好吃,但对于饿极了的鱼白来说,比大餐还好吃。
吃过饭的鱼白主动承担起刷完的任务,虽然他很累。
菜菜安静的在看动画片,赖雅芝从屋里拿出一个药箱走进鱼白的房间,静静的坐着。
“小妈。”不多时从外面进来的鱼白意外的看着赖雅芝。
“里面有药,洗完澡再睡。”冷淡的眼神看着鱼白没有打算离开的动作。
鱼白恩了一声,等着赖雅芝离开,大眼对小眼的看了半天,赖雅芝就是不动。“小妈,你不出去吗?”
赖雅芝看着眼前的男孩,眼睛一如当年的自己,“做的很好。”轻飘的一句带过,打开门走了出去。
鱼白有些傻眼,不知道小妈,夸的是那件事?是去工作?会隐忍?还是出手打人??
收藏,收藏,收藏。
有木有人听见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