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什么传播最快?
有人说光速,错了!是谣言。
钟江君别墅激动表白被拒,校花女神早已有儿子。
负心汉另觅新欢竟是姐妹,刘大美女甘心爱厨子。
一时间浙大校内网头版头条,被各个阶层无聊人士顶贴在最高处,已然过去了一个星期,人气指数已然旺盛。
八卦是人类的第七大本能,刨根问底之下,都知道叶凰原来是紫金港校区的区区一名厨子,已经两年了,在慨叹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同时,没有一个人看好刘一妃的爱情,虽然两人成天出双入对。
钟江君之后匆匆送别了红豆夫妻和夏草盛,对着依旧埋首做研究的牧玖发了好大的脾气,对着莫名其妙的牧玖,骂了半天,骂着骂着自己却哭了。
哭得很伤心,却不再想说一句话。
女生宿舍现在比起巴以冲突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刘一妃和江君虽然偶尔说话,但平时能避开就避开。
平时总是坐在一起的公共课也分为两派,一派刘一妃,虞大美,一派钟江君,西门清明。
关系没破裂的时候四人一起选的德语,可惜今天一进来就愣神的老师,发现刘一妃虞大美坐在靠门第一排,钟江君,西门清明坐在靠窗第一排,平时四人总是统一的坐在中间第一排的说。
摇摇了摇头,那位颇为年轻锋芒毕露的年轻讲师轻了轻嗓子。
四人之中德语最好的刘一妃和钟江君,一个家学渊源,一个自学成才,两个人都是这堂德语课里最为耀眼的存在,其水平堪比翻译,要是现场来个直翻比赛,怕是状元探花之流。
其实真要严格来说,现在的大学比起之前二十年发展了太多,美女扎堆,帅哥成群,但凡有点姿色的画上装就是贵妇,卸了妆就是祥林嫂。在名校里面除了姿色更看重头脑,当然能进名校的当然头脑也是一流,但是在一流里面总会有超一流,而在那些超一流里面在海选个貌美的似乎就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现在大家都视觉疲劳了,口味刁钻的希望自己意婬的对象不止能在床上满足自己,在交流方面也没用障碍,毕竟现在姿色出众的初中就不念了,能熬到顶尖大学的实属不易。
刘一妃和钟江君就是这堂两百来人课堂的精华,连讲师看着她俩讲话都分外轻松起来。
年轻导师是货真价实的德语博士生,讲课不带一句中文,句句都是德语,旁征博引,语言流利,即兴朗诵了段浮士德选段,让台下仰慕的一众女生尖叫连连,年轻导师每次上课看到四女坐在他眼前都是甚为赏心悦目的,今天发现她们分散开,有些意兴阑珊。
虽不是夸张的爱情,但看着优秀的女学生集体聆听自己的教诲总好过现在的样子。
今天的主题了浮士德,之前虽然有短暂介绍但都不太深入,他又是一大段德语独白。
“长达一万两千一百一十一行诗句,写一个新兴资产阶级先进知识分子对现实的不满,竭力探索人生意义和社会理想的诗剧,一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结合的诗剧,同学们知道这部作品的请说出来。
刘一妃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同刘一妃相视而笑,同时开口,“浮士德。”
“不错!就是浮士德,代表了德国诗剧的典范之作,是十八世纪中叶到十九世纪初德国最为重要的剧作家,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最为著名的作品之一。浮士德满月复经纶,却于事无补,追求爱情,却被封建礼教扼杀,政治追求,为封建国家服务,却又为佳人所误,追求古典,最终幻灭,只得呐喊而死。
浮士德人生的经历正是当时德国乃至整个欧洲资产阶级探索和奋斗的历程,浮士德精神被当时人推崇,甚至现在也有不少德国歌剧以他为题材。”
虽然看那个男生和刘一妃之间没有太多交流,可偶尔的彼此微笑却让这个年轻讲师非常不舒服。
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身在本没有几个单词的黑板上,用流利的笔法写下一段话,然后放下粉笔拍拍手,环视台下,“讲了大半天,你们也累了,现在请一位同学上来翻译一下,看看我今天的成绩怎么样?如果答案让你们满意我给他的平时成绩加五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发现坐在第一排刘一妃身边的男人,指了指,意味深长,“这位是那位同学,看着眼生的很,你来翻译一下如何?”
“我能拒绝吗?”叶凰慢悠悠站起来用中文字正腔圆道,解释自己的困窘。
台下一片嘘声,钟江君盯着不远处的他,眼里掠过复杂,咬了咬唇瓣无话可说。
年轻讲师和善的继续用德语说,“那个单词不熟悉,不要害羞嘛,既然坐在第一排当然是乐意听我讲课的。”
显然他忘了之前他就是用德语说的话,而这个男人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才再起来拒绝的,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盲目,以为自己所长的就是别人不会的,这也算是人的一种劣根性。
刘一妃有些急了,因为她压根没想到老师会玩这么一手,有些愤怒,想要站起身,被已经站起的叶凰按住,微笑看向前面的年轻讲师。
年轻讲师倒也不是生气,继续用德语淡淡说,“那你随便说上一句你会的,这样的要求不太过分?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以为外系的人来旁听是热爱我这一课,可是为了追女人泡马子,我实在是不想你扰乱我的课堂。”
年轻讲师就差直接说滚蛋了,这样说的倒也委婉,可嘲讽之意赤身**。
男人沉默了一下,之后用流利的德语询问,“老师,解答上来加五分是吗?”
“当然!”讲师意外了一下,原来他会说德文。
“初恋和友谊也一样被回忆、重温。
痛苦重新体验,怨恨复生出怨恨,
叹人生之旅,难逃出歧路、迷宫,
哀良朋挚友,一个个都先我而逝,
让眼前幸福骗去他们美好的光阴。
那些听过我早年的唱段的人们,
他们啊.
已听不到我以后的歌吟,
友好的聚会已是杳无踪迹,
唉
最初的回响也寂然无声。
我的悲歌将为陌生的人群而唱,
他们的喝彩啊一样会令我心惊。
那些曾经喜欢我的歌的人们,
他们纵然活着,也四散飘零。
长久克制的**猛然将我攫住,
对肃穆的幽灵世界我充满憧憬,
我于是开始歌唱,如轻声絮语,
我音调忽高忽低,似风鸣琴声。
我突然浑身战栗,泪流个不停,
已经铁硬的心中,又充满温情;
仍然拥有的,仿佛从眼前远遁,
已经逝去的,又变得栩栩如生。”
很清晰的声音,比起之前讲师翻译的部分句子更加生动活泼,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念出,仿佛在慨叹逝去,台下不少好事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翻译书,觉得他比之书上写的不遑多让。
刘一妃望着身侧语速平缓的他,眼眸神采奕奕,与有荣焉。
接着大凰走向讲台,瞟了眼凝滞的讲师,用比他字体更漂亮写意的德文写下一段话,“强迫经常使热恋的人更加铁心,而从来不能叫他们回心转意,在各种事物的常理之中,爱情是无法改变和阻挡的,因为就本性而言,爱只会自行消亡,任何计谋都难以将其逆转。”
年轻讲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万分的难看。
这是一种打脸,比起刚才客气的请他出去,要尖锐一百倍不止。
放下粉笔的叶凰,淡淡看了眼自家小女人崇拜的目光,轻笑的把粉笔准确无误扔进讲台上的粉笔筐内。
这一次依旧是中文,“老师,忘了跟您说我喜欢的是阴谋与爱情,请记得把分加到我女朋友刘一妃身上。”施施然下了讲台,依旧做到刘一妃身边。
这一刻所有听课的学生觉得他就像是淹没在鸡场里的天鹅,简直就是
用一句话形容,低调就是为了更牛逼的炫耀。
如不是还有点点职业道德,这位讲师真的很想掩面而走,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重新整理心情,强笑了一下刚要开口,下课铃就响了,在一片轰然之中飞快的收拾东西离开。
只留下黑板上那句还没来得及擦掉的爱情誓言。
下了讲台的叶凰看着佳人哀怨的眼神,“是不是觉得倍有面子。”
“你没说你会德语。”撅起嘴,身边都是起身的人流她却不着急走。
“你现在知道了。”笑着捏了捏刘一妃细致的肩膀,他现在非常喜欢探索女人的身体,虽然两人依旧停留在初级阶段。
“不管!你赔我!”
虞大美用一种想吐的表情盯着刘一妃后背,她居然可以容忍一个男人的咸猪手模着她的背脊,接着用堪比台湾嗲音的语调说话,说的人没膈应死,听的人先死了,譬如她。
“好,中午让你请我吃午饭。”一开口更加无耻的叶凰,笑着亲了口女人的脸蛋,站起身。
“好!你想吃什么?”刘一妃跟着挽住男人的手。
爱情真的让人盲目啊,再次翻了个白眼的虞大美更在两个秀恩爱的人后面,反正她只是个蹭饭的。
钟江君沉默的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只是沉默,西门清明识相的没有说话,虽然这样搞下去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如果不像这样虞大美和自己这样一人看一个话,又不知道会怎样。
臭男人有什么好?!她真的不明白看着要走出教室门的大姐头,动作飞快的跟上。
叶凰和刘一妃手拉着手出了教学,才到大厅门路就发现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圈,里三层外三层,刘一妃的好奇心堪比上了年纪的大妈,拉着叶凰就往里挤,虞大美也不遑多让,别看她抱着女圭女圭,流窜的速度是相当的快。
却只看见一个年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娃站在人群中间,怀里还抱着一只大大的兔子女圭女圭,眼睛四处打量,倒也不太害怕,不过最令人瞩目的是,小女孩长得如同最昂贵陶瓷般的白女敕肌肤,即使蹲下来仔细看都看不到一点瑕疵,穿着如同童话里的小公主裙,质感极好精致的小裙子,加上黑色淑女小皮鞋,真是怪叔叔最喜欢的类型。
可奇怪的是女孩明明有一头黑色直发,没有清汤挂水之感,只是可爱狡黠,水汪汪的大眼睛确是地地道道的湛蓝,干净剔透如琉璃,用她那双让人心都能融化的可爱眼睛好奇的四处乱看。
“好可爱!”虞大美就如同看见自己最喜爱的玩具,快步蹲在女孩身边,捏了捏女孩瓷白的脸蛋。
“她是混血。”刘一妃看着女孩明显比一般同龄孩子还要深刻的五官,小眼睛真是好看得要死。
本来懒散的叶凰突然眼神锐利,感觉到几处视线,敏感抬头,发现不远处混在人群外围的几个衣着普通的外国人,在浙大看到外国人并不奇怪,很多教授留学生都是各个国家汇聚而来,但叶凰还是敏感觉察出来了他们的危险性,虽然不足以威胁到自己,但生来五感明锐的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保护小女孩的存在,因为他们身上都带着常人难以感受的杀缪气息,凶悍的身体一看就不是善类。
眼睛一眯,叶凰勾起一个冷笑,让那些外国人的立时感到一阵寒意,凉飕飕的感觉从背脊处侵袭到后脑勺,本来特别自然的伪装瞬间僵硬,如同被最凶猛的野兽盯上。
分散开来的外国人,不由自主的把眼神集中在他们首领处,一个浑身高壮的中年外国人冒着寒意,非常明显的冷汗从额头滴下,真不愧是叶,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们,虽然记忆没了,但是天生优秀战斗力依旧存在,着实有点进退维谷,因为按照原定任务是要等到小小姐与其相认才能撤退,但看着全无记忆的叶,他们又怎么敢随便就把人交到他的手上。
就在他要下定决心抢人的时候,耳麦里传来一阵清冽声音,“你们立刻撤回。”
“可是小少爷”领头还想抗争一下,“小小姐”表情很是挣扎。
“这是我和母亲的决定,”耳麦里的声音依旧冷静,没有起伏,接着一顿道,“这是命令。”
首领无奈放弃,几个手势交流,本来分散在周围的外国人,迅速从各个方向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说得长,可事情不过才短短几呼吸的时间,叶凰冷眼旁观,这些人虽然形迹可疑却没有什么恶意,大概只是为了保护这个小女圭女圭,随即视线回到女娃身上。
“小女圭女圭,你妈妈呢?”虞大美耐着性子询问,又有好几个爱心泛滥的女生想要询问,被身边人拉住,万一赖上你,你是养还是不养?
小女孩没有回答虞大美的问题,可爱的湛蓝大眼睛眨啊眨,一直盯着叶凰,让叶凰有些莫名其妙,不自在的模了模脸心里发毛,自己的人格魅力还没到老少通吃的地步?
连几岁的女孩都能吸引?
接着一个震惊全场的动作,让所有人雷到了,那个精致女女圭女圭用还没断女乃的女圭女圭音喊了一句,“爹地!”
世界不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