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多祸水,这是自怨自艾的风流不成帝王为自己荒婬无能找到的最有利证据,散播千年,可能够祸水的红颜每每亦是他们心头之物,神魂颠倒。
大厦将倾还是江山倾覆,美梦成空之时除了悔恨,同样满足,至少他拥有过一次。
典雅高贵的希腊长发男端坐在狭小的快捷酒店房间内,如果不是教廷一再强调此事低调,他又怎么会屈尊降贵于此,皱着眉头,即使再昂贵的红酒,如果配合着低廉的杯子,亦是索然无味。
仪态优雅无懈可击的男人,只穿了一件敞开胸怀的艳色丝绸衣衫,等着男仆推着餐车进入。
“我的美人在哪里?”
男仆掀开餐布,赖雅芝冷冷盯着长发男,嘴上并未塞住任何东西却未有任何响动。
“主人,请让小人伺候您。”
“你下去吧!”男人挥了挥手。
“可是”男仆显然不放心。
“作为教皇的教子,你认为一个女人能伤害得了我?”本来俊美无铸的脸瞬间狰狞,阴沉眼神令人毛骨悚然,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外表斯文的斯文败类会在床上有怎样的变态行为。
本就没有多少城府的男人,应该是从小太过一帆风顺,他打心眼低瞧不起被男仆困在桌子下的女人,生生挥退男仆,漫步到餐桌下。
“抬起头来。”男人倨傲命令,显然男人经过严苛的精英教育,中文标准到了一种境界,如果不是这张标志的西方气质脸孔,以及不同于东方人的肤色和头发,任何人都会觉得他是个地地道道中国人,脸上带着贵族式伪善面具,倨傲嚣张又不失得体。
女人宛若琉璃的棕色眸子,平静望向男人,丝毫没有深陷囹圄的自觉。
“真是个美人,只可惜挑男人的品位差了一些。”男人端着葡萄酒杯子优雅望向女人,丝毫不见急躁。
“你是谁?”没想到下一刻,赖雅芝自行走出餐桌,与男人面对面。
“狄开克勒斯,来自希腊,美丽的女士,晚上好。”狄开克勒斯戴上虚伪迷人面具,作为希腊少有的显赫贵族,教皇教子,梵蒂冈未来继承人,他的温柔让人心动,即使是老妇人都会心生摇曳。
“真让我恶心。”赖雅芝完全不吃这一套,身上绳子无解自落,长腿长脚镇定自若站在男人面前。
“你没被绑上?”男人脸有些变了,不过依旧维持贵族招牌式傲气,不肯示弱。
“怕麻烦,只是杀你而已何必浪费时间。”
“杀我?仿佛听到天底下最为可笑事情。”男人没有让心底滔天怒火喷涌,只是狂笑。
优雅放下手中酒杯。
右手在左手上轻拍三下。
一个人从一处不起眼暗门处出现在两人面前,看也不看赖雅芝,恭敬单膝跪地。
火红头发,身体壮硕不似人类,一只眼睛上有一条长长伤疤,已然完全瞎了,除了这一点,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特别气息,只是跪在地上,态度恭敬如同一般仆从。
“主人。”
“阿瑞斯,这个女人想杀了我,你需要多长时间?”
男人抬头看了一眼赖雅芝,很快低下头,“实力很强,不过终究是女人,请主人给我三分钟。”言下之意,赖雅芝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把四肢拆掉,别弄死。”
“是!”
男人站起身,眼睛直勾勾望着赖雅芝,没有动弹,压根不在乎三分钟限定,大概觉得赖雅芝不值一提。
狄开克勒斯晃动酒杯,杯中贵如黄金的液体轻微荡漾,欣赏的看着号称梵蒂冈第一圣战骑士赐号阿瑞斯的男人如何执行命令。
赤红的鲜血只会让他兴趣更加高昂,伸出舌头舌忝了一口干裂唇瓣,眼睛紧紧盯着女人突出女性部位。
赖雅芝没想到突生波折,小心翼翼观察眼前男子,一个标准八极门起手势,表情严肃。
阿瑞斯礼貌对着赖雅芝一鞠躬,算是标准骑士作风,两人交手都是雷霆手段,赖雅芝刚接招就察觉到手上一股刺入骨髓疼意,心中大骇,有些不敢想象男人恐怖力量。
硬是接了女人一下的阿瑞斯也有些惊奇,对力量极其自负的阿瑞斯强大战意立刻被激起,本来就筋肉纠结的身体立刻暴涨,如同充气一般,盯着赖雅芝虎视眈眈。
阿瑞斯常年驻守梵蒂冈素有战斗机器之称,横扫整个欧洲,只听命于教皇,这次奉命陪同教皇教子前往中国抓人,心里虽是不愿,可是严格听从教皇,从小心中信仰坚定,只要有利于教会,即使死也无畏。
是欧洲异教人士退避三舍的杀人狂人,这点倒是对得起他自己封号,战神阿瑞斯就是这样战力非凡兼又杀人如麻之人,就是因为太过疯狂才会在数次围剿活动中深入敌人内部,拼着失去一颗眼睛,也要把那个宣扬异教之人斩杀于胯下,成就教皇不世威名。
一声大喝!
赖雅芝丝毫不畏惧近身肉搏反倒利用自己身体上的灵活性,在阿瑞斯每每欺身而进之时,反打。
行步若游龙,丝毫不见肌肉的瘦弱身子骨用类似千斤坠般功夫,凌厉一拳打在男人独眼之上。
本来稳超胜券的阿瑞斯承受不住剧烈疼痛闭上流泪不止的双眼,在错愕之间失去先机,被女人击退。
攻势受阻的阿瑞斯空门大开,赖雅芝最擅长老架势八极拳最讲究敌不动我不动,在动静之间制衡敌人,但要是真动了,想当然尔一招致命。眼见机会稍纵即逝,一记贴身三连击,轰然作响,拳拳要害,那种摧枯拉朽置人于死地之意坚决。
扑!
最后一拳击中阿瑞斯胸口短暂停留,如同引爆炸弹,以赖雅芝拳头为核心,四周空气以肉眼看得见泰式扭曲。
抗击打能力强硬到了一定境界的阿瑞斯同样受不了这样致命一击,嘴角血丝留下。
赖雅芝趁人病要人命,一点喘息时间都没留给彼此,又是一记蹬腿,踢得阿瑞斯如同悬浮在空中,身体与天花板剧烈接触,龟裂细细密密从他背后出现,竟然停了片刻,才从上面掉落。
摔在狄开克勒斯面前,全身骨骼咔擦作响,如同生锈机器一般,空中不断涌出鲜血,不断挣扎过后,如同断了电的玩具趴在地上毫无声息。
赖雅芝走到长发男面前,“看来你不得不死了。”
“你不可以杀我!我是狄开克勒斯,教皇之子,最年轻的红衣主教,未来教皇,你杀了我就是和整个梵蒂冈为敌。”
“说完了吗?”赖雅芝没有任何心动。
“你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钱?宝石?只要是我有的。”完全失去从容的狄开克勒斯,牙齿打颤动,把酒杯扔向赖雅芝,下一刻冲到门口,却发现房门被锁住。
“鲁克勒!你个混蛋!你在哪里!”狄开克勒斯疯狂敲门叫着男仆名字,如同癫狂野马。
女人悠闲拿过红酒研究,摇了摇头,这样的蠢货居然能活这样长久,杀了他真真是脏了自己的手。
手上翻转,剩下的半瓶红酒滴滴答答流到地上,空瓶子如若一根纤细筷子在女人手中飞舞。
一只手做刀装,轻轻在瓶身处一削,光滑切面无声出现。
手甩动,本来剧烈敲着房门的男人悄无声息倒下,背后一片殷红,女人走过去,轻轻在门上敲了一下。
门从外间打开,男仆恭敬等候在女人面前,叶凰站在不远处笑着看向女人。
“怎么如此久?有危险吗?”男人温柔拉住赖雅芝手询问,发现女人手臂已然开始红肿,心疼之下忍不住揉捏起来。
“出了点意外,不过都解决了。”赖雅芝有些不习惯当着别人面同叶凰亲热,轻微挣扎了一下。
“害羞?”叶凰挑挑眉,对着女人耳边说出两字。
“嗯。”女人大方承认。
“等我一下。”叶凰轻笑,不再进行这个话题,单手拦着女人。
“跳下去。”叶凰指着远处窗口对男仆说。
“是!”男仆眼中金色涟漪剧烈波动,顿了一下,之后却再没有反抗,直直走向窗户在无数人惊声尖叫下,怕是粉身碎骨。
赖雅芝什么都没说,只是靠在男人身边,如果有人想对鱼菜意图不轨,她也会这样做,甚至做的更绝,有些折磨甚至比死还要难过。
“我先回去了,妹妹还在家等我,你也好好休息吧。”叶凰冷淡看着男仆跳下,接着送赖雅芝到房间门口,无所谓楼下警铃大作。
“嗯。”女人没有什么哀怨离愁,只是淡淡答应一下就要关上房门。
“赖雅芝!”
“什么?”
“我想抱你一下。”在女人没来得及反应,男人伸出长臂把女人拦在怀中,“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在女人耳边轻轻道。
女人等着男人放开自己,盯着他的眼睛,这里面有我不是吗?
轻笑,佳人难得。
勾动嘴角露出不轻易示人的笑纹,吻了一下男人唇角,关上房门,不去看男人表情,不去猜他现在心思,够了,真的够了。
叶凰在门口模模自己鼻子,自己还真是个毛头小子,记忆里的第一次就让自己不能自持,期盼女人能把自己留住,摇摇自己胡思乱想的头,眼神锋利。
就算这次算了,但人家既然知道了艾瑟儿,就一定还会来抢夺,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教皇大费周章呢?
男人思考的走进电梯,走出酒店,回望透明玻璃,黝黑眼睛盯着橱窗里的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赶回家中
灯火通明房间内,阿瑞斯晃动着从地板上站起,似乎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对他造成一丝伤害,擦了擦嘴角干涸血渍,一阵剧烈敲门声又想起,外面谨慎传来声音,是警察!
阿瑞斯嘲讽看着倒在门口处的长发男,“即使是贵族依旧抵挡不住死亡的召唤。”缓慢找出自己这次随行的一个小包,打开窗户,凛冽的暖风从窗外吹出,男人看了眼八楼下只有昏黄灯光的后巷,还有对面距离十米之遥的房子。
吸了一口气,消失在夜幕,在警察破门而入的同时。
该向教皇汇报挑选下一位继承人了
这样的废物,不要也罢。
夜色撩人,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