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无可奉告!”老太太任性地撅起嘴来。
韩逍苦笑了笑,挣扎着走下床,从口袋里模出几张钱扔给老太太,推门离开了。
老太太看着韩逍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起来:“他的外貌不像阿进,但他的脾气为什么跟阿进一模一样?当初阿进也是那么爱我的,可他最后却……”
再说韩逍,他离开了老太太的民宅,跳上了一辆公交车,直接到了成都市区的春熙路。
在街上买了一身新衣服并换上后,韩逍模了模“咕咕”乱叫的肚子,在一家小酒店中坐下来,点了两个小菜。
一想到语琳,他的心就沉重起来。正好,他看到桌上有一瓶啤酒,便不顾一切地把它抓了过来,狠狠地用牙齿咬掉瓶口,猛地往嘴里灌下去。
看着酒店外飘荡的一盏孤灯,韩逍的嘴边浮现出一丝苦笑。
这时候,邻桌传来了议论之声:
“听说了吗?少帅的妻子死了!”
“少帅真是不幸啊,当初他可是冒着被父母赶出家门的危险和他妻子结婚的。”
“听说少帅的妻子中了一个哈尼族女人的蛇毒,而那个女人要少帅用牙璋去换取解药。”
……
听到这,韩逍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原来少康没有骗人?
他结了帐,离开小酒店,然后去手机店里买了一部新手机。(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喂,是语琳吗?”韩逍在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里打给了语琳。
“我不是个传统的女人,但我是个正派的女人,所以我不会轻易离婚的,虽然我和阿痕之间的问题很多,但毕竟他没有出过轨,也没做其他对不起我的事……当然,我更不会出轨,这是一个原则问题。”电话那头传来了语琳严肃的声音。
“你在说些什么?”韩逍忽然感到很茫然很无助。
“我们之间太暧昧了?不是吗?”语琳轻轻地说。
“我懂,你一定要比我幸福。”韩逍说了一句很俗的话敷衍了事,心想:反正雌性动物都喜欢听这种甜言蜜语。
但另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呐喊:但我真地是在敷衍她吗?为什么?为什么胃酸不断地翻涌上来?一寸一寸,很苦很苦!
“韩逍,你是个好人,而这个世上的好人不多,真的,我打心底里感激你。”语琳认真地补充着。
“不要说我是好人,俺会脸红的。”韩逍确实脸红了。他是第一次干这个,他知道自己有多菜鸟。
语琳吸了口气,幽幽说道:“早点去找一个好女孩。”
“我会努力的。”韩逍苦笑着。
“珍重。”语琳说着掐断了电话……
韩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腔愁绪,满心萧瑟,不正确的时间遇到了不正确的人,一切都错,错,错!
已经是深夜,街头冷冷清清。
韩逍感到失落,很重很重的失落。甚至,他感到自己的心有点痛。就像是插着一根小刺,尽管纤细到肉眼难寻,但真真切切地插着。
为什么心痛?有什么好心痛!他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他跟她之间不可以有感情的!
不知不觉中,韩逍看见了一个能让人忘记痛苦的地方——深暗迪HA‘!haight!joyyourself!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欢迎光临深暗迪,谢谢。
现在开始我们的第一场舞蹈,来!
请到我们的迪来,请步入我们的舞池!
与我一起狂舞,享受今晚,享受自我!)
……
韩逍踏入深暗迪。这里有变异的墙画,铁质的沙发,斑斓的坐垫;这里也有闪烁的灯光,疯狂的人群,彻底的宣泄。
年轻的调酒师很冷漠,他似乎并没有把顾客看成上帝,而仅仅只是在做一件他喜欢的事情。
韩逍发现一款名为“咬”的鸡尾酒很特别,于是也要了一杯。
调酒师调起酒来就像是在表演魔术。他用他修长的手指将“百利甜”和“君度”这两种洋酒调好,倒入一只长形的圆口小杯中,于是,酒色自然分成两层,上面透明下面女乃白。
调酒师又在女乃白和透明之间加一层“黄丝带”,一种名为“香蕉甜”的果汁酒,使酒色更显动人。最后,他才用“忌廉”将杯口封住,递给韩逍。
韩逍看也不看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孩出现了,他留着齐耳的金发,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淘气,居然是拓跋纪?!
拓跋纪坐到了韩逍身边,对他笑笑,然后要了一杯和他一模一样的“咬”。
年轻的调酒师用同样纯熟的手法给拓跋纪做了酒。
拓跋纪酷酷地说:“我要刺激一点的。”调酒师点点头,用打火机把最上面的那层“君度”点燃。
拓跋纪拿起酒杯,在燃烧的过程中含杯尽饮,火焰衬得他更显迷人,一双大眼睛也格外明亮。
迪里的一些女孩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拓跋纪,满眼爱心,几个大胆一点的更是跑过来搭讪了。
拓跋纪也不拒绝,一手搂住了一个女孩子。
“接下去我该怎么做?事实上我准备马上从皇族集团辞职不干了。”韩逍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拓跋纪傻笑。
拓跋纪挥挥手,让腻在他身上的女孩子先走,然后凑到了韩逍的耳边说:“不!组织希望你继续在高辛身边做下去。”
“我不适合接这种进入敌人内部的任务,我会把一切都搞砸的。”韩逍摇摇头,把拓跋纪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拎下来:“语琳是无辜的,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