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都是情敌?
“你就是薛野?来,坐。”蓝若拍了拍身边还空着的一把椅子,向韩逍笑道。他的华语说得非常标准。
韩逍尴尬地看了真薛野一眼:“多谢,但……”
蓝若瞪起眼睛道:“来都来这里了,你还怕什么?”
韩逍再一次尴尬地看了真薛野一眼,见他一脸微笑,不以为意,就只有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那个带韩逍一行来到这里性感经理“咯咯”地笑着:“现在桌边坐的,有哪位不是江湖上的年少才俊?今天大家肯到这里来,就是给足了任董面子。”
却见蓝若一拍韩逍肩膀,大笑道:“我叫蓝若,不过道上的兄弟们却尊我一声‘南疆蛇王’。”
“幸会幸会。”韩逍苦笑着说。
“薛少,不错,我瞧你很有意思。”蓝若忽然就凑道韩逍耳边说:“你可别以为我会向着我表妹他们莫家,什么土司家族,哼,都什么年代了,这种古代的贵族世家还值几个钱?”
韩逍一头雾水,但却不禁想起了神女……她不是跟土司家族莫家大有关系吗?
蓝若说的表妹是谁?
“薛少,其实只要你肯跟我们‘蛇王帮’合作,以后你就是我们在中国的商业伙伴,至于莫家,算啦,我受够他们了”蓝若骂骂咧咧地说下去。
韩逍故作镇定地笑着:“这个么,这个要从长计议……”
叶娜用锐利的目光看了韩逍一眼,笑道:“薛少这次是从中国赶过来的?”
韩逍连连点头:“不错,能在缅甸遇到你这个中国女侠真是有幸。”
孙芒也故意不拆穿韩逍,道:“这位也喜欢赌两手?”
“我很少玩,勉强懂规则而已。”韩逍抓了抓头。
孙芒拍手大笑:“啊呀,可太可惜了,听说你对女人和赌都不怎么懂,那人生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他没喊韩逍“薛少”,而只喊“你”,显然,他对花花大少薛野是有几分了解的。
韩逍翻了翻白眼:“有失必有得,我没有的乐趣,所以才问心无愧,我没有豪赌的乐趣,所以才不会倾家荡产。”
白希凝视着韩逍,陷入沉思。
叶娜的嘴角露出了钦佩的笑容。
蓝若则扫了孙芒一眼,一脸玩味的表情。
孙芒连忙转向性感经理道:“等下我们赌什么?”
性感经理应声道:“任董最喜欢赌牌九,他老人家觉得牌九最够刺激。”
“牌九没骰子有趣,但也可以将就了。”孙芒的话是故意带刺。反正任成不会杀他,要杀他老早杀了,何必容忍到今天?
孙芒说完又看了韩逍一眼:“你常玩的只是丢铜板?”
丢铜板是什么……韩逍茫然,但他马上就狡黠一笑道:“对呀,一个月前我们不是还赌过丢铜板么?我记得你说自己丢铜板丢遍河内无敌手了”
这时,专属电梯里出了“叮咚”声。
人还没进来,蓝若就开始毕恭毕敬地90度鞠躬行礼了:“任董好”
一个带着男性魅力的声音响起来:“好了,少拍点马屁。”
紧接着,电梯门打开,穿着黑色唐装的任成在一群黑衣人的簇拥下走进房间,依旧是清瘦的面容和炯炯光的眸子……
韩逍看了这双眸子一眼便立刻躲闪,下意识地。
但满桌才俊,任成还是第一个看到了他:“你……是薛野薛先生?”他说着大笑起来,显然明白桌旁坐的是个如真包换的冒牌货。
“我现在是薛野。”韩逍也清楚,戏还得演下去,到了这一步,如果再承认自己是冒牌货只怕会被任成鄙视到爪哇国里去。
当然,被任成鄙视是很可怕的。他若是欣赏你,那没事,任成一方面多疑凶残、嗜杀成性,但另一方面又大度豪迈,甚至经常和自己的敌人把酒言欢。
但他若是鄙视你……
还好,任成满意地点点头,故意转向真薛野道:“那么这位是不是可以到楼下去等呢?顶楼上都是来赌的人。”
薛野环顾四周,果然,除了他、猴仙、薛青、薛力四个,其他闲杂人等一个都没有,就连叶娜身边那两位被自己议论了半天的男人杜简和张凯都没进来。
咳嗽了两声,薛野连忙带着猴仙等人走进电梯去了……
他走的时候,叶娜她甜甜一笑,向任成伸出手去:“能见到任董,我真是三生有幸。”
韩逍注意到,她的手并不漂亮,甚至有点粗糙。
和语琳一样。他暗想。
任成握着叶娜的手,淡淡地说:“‘北有龙堂,南有华夏’,你作为龙堂的大姐头,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叶娜连忙道:“哪里哪里,‘北有龙堂,南有华夏’家父健在的时候的事情了,更何况我是晚辈,我本来就应该敬重您的。”
接着,白希也很坦然而且很真诚地跟任成打了个招呼:“任董,很感谢您对我的邀请。”
任成也握住了白希的手:“你肯赴约,也是我的荣幸。”
黑道太子任痕就跟在他老爸的背后。见到白希和韩逍,他也是暗暗地吃了一惊,之前任痕只听说他老爸要请一些年轻才俊来果敢豪赌,却不知他老爸居然把他的两个“情敌”都拉来了,真是……任痕感到自己的牙齿都酸掉了。
目光相遇,韩逍立刻就下意识地撇开了头;倒是白希,居然落落大方地看了任痕好一会,居然还微笑了起来。
不过任痕就没这么豁达了,他的整张脸都阴沉得可怕,如果目光也能杀人,这会儿白希一定已经千疮百孔啦。
孙芒在一边看猴子表演似的看着白希和任痕两个人,心中暗暗祈祷他们快打起来。
蓝若也凝视着任痕——他很了解任痕,就像他很了解他的父亲任成一样。因此蓝若知道,任痕绝不会跟情敌打起来,任痕压根不是这号人打架,任痕从来不自己出手,他运筹帷幄之中就可以了。
“孙堂主,你好。”任成主动跟孙芒打了个招呼。
孙芒尴尬地笑了笑,望着妈情人,讷讷地说了一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