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小天在石经的带领下前往皇宫,要去对付那为修炼血灵法制造杀孽的修魔者,一路上无话,一炷香的功夫,小天便远远望到一片雄伟非常的建筑物矗立在云州城的中央,正是皇宫到了。
因为有徐上山塞给的腰牌和石经的陪同,小天很顺利地进入了皇宫之中,只见宫中五步一,十步一阁,处处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座宫殿各抱地势,钩心斗角。层层院落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实不知其几千万落。重重叠叠的宫殿看得小天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再加上不少妙龄宫女身着彩衣,蝴蝶般来回穿梭,大小太监们踮着脚、低着头一路的小跑,使得小天一路上茫茫然、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路在何方,只是紧跟着石经的步伐亦步亦趋。
“小天大侠,前面就是皇上的寝宫了,那妖道也就和皇上同住在一处。”石经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的一座宫殿对小天说道。
“哦,这就到了啊!”茫然前行的小天险些撞上了前面领路的石经,闻得石经之言,忙定了定神说道。
“是啊!小天大侠,你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石经询问道,看着小天呆呆的神色,石经心里暗暗好笑,却忘了自己当初第一次进宫时比之小天更是不堪。
“嗯,这样,你以给风大叔求情的理由去晋见皇上,我呢,就扮作是你的随从,等见到那妖道后,我们再见机行事,怎么样?”小天沉吟着说道。
“好,没问题,就这么办,我们这就走!”石经干脆地说道。
二人遂向皇上的寝宫走去。
“哎吆,这不是石经石大人吗?是要见皇上的吗?”小天和石经二人刚走到寝宫门口,便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小天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面白无须、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三角眼,薄嘴唇,此刻正在用戏谑的眼光看着石经。
“刘公公,下官有急事要求见皇上,烦请刘公公代为通报。”看到这刘公公,石经的眼睛里面分明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口中却客气地说道。
“石大人,对不起了,皇上正和护国大国师一起参悟天道,恐怕是无暇见你刘大人喽,刘大人还是请回!”这刘公公捏着公鸭嗓子傲慢地说道,一旁的小天听得身上直冒鸡皮疙瘩。
“刘公公,下官实在是有急事要见皇上,此兹事体大,关乎国家存亡,还请刘公公通禀一声。”石经无法,只得再次请求道。
“哼!行了,我的石大人,咱家高兴了,称你一声刘大人,不高兴了,你屁也不是,你无非是一个小小的礼部员外郎而已,还能有什么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吓唬咱家没见过世面吗?我劝你啊,还是赶紧去,惹怒了皇上,小心你的脑袋!”这刘公公毫不客气,大声说道,声音极度刺耳难听。
“你这阉贼,竟敢误我大事,速速退下,吾自去拜见皇上,不劳你这狗贼传报。”屡次请求被拒的石经终于忍无可忍了,怒不可遏道。
“你——你——好你个石经啊,你胆敢造反不成,哼哼,你不就是为了那风清儒而来的吗?咱家告诉你,风清儒是死定了,你今日来,也休想要活着离开!”刘公公被石经骂得嘴都歪了,伸出干枯的手指指着石经骂道。
“是吗?好个败国的奸佞小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让石大人活着离开!”小天本来低着的头昂了起来,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向刘公公,口中冷冷地说道。
“你是何人?胆敢和咱家如此说话?”看着小天锋利的眼神,刘公公色厉内荏道。
“我是何人管你何事?你这个阉贼,你父母生你下来是为了让你传宗接代,你却入宫当了太监,是为不孝:既然当了太监,却屡屡阻挡忠良大臣晋见皇上,助纣为虐,是为不忠,你这不忠不孝的死太监,有什么资格问我是谁?”一旁早已看这家伙不顺眼的小天一顿好骂,听得一旁的石经都畅快无比。
“反了!反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刘公公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又问道。
“我是要你命的人!”小天冷冷一笑,一个箭步上前,右手倏地一伸,便掐在了刘公公的脖子上,缓缓将之提起,冷笑着说道,“马上带我们去见皇上,否则,死!”
“大——大——大爷饶命,我带——带你们去!”刘公公被掐得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突出,忙结结巴巴道。
“不许耍花样,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小天扔下刘公公,右手轻轻地在寝宫门口的石狮子上一抚,那用坚硬无比的花岗岩雕成的石狮子竟然无声无息地化为一堆石灰。
“啊?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请大爷和石大人跟小人来。”刘公公一看小天这手,眼睛睁得溜圆,满是震惊和不相信的神色,刚才还憋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煞白,赶紧连声说道。
说着,这前倨后恭的刘公公在前面战战兢兢地带路,小天和石经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
转过几个房间,来到一处静室,那刘公公上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何事?”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礼部员外郎石经石大人有事求见!”刘公公在小天的示意下说道。
“胡闹!不见!朕不是吩咐你,什么人都不见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那个中气不足的声音很是不悦,发怒道,看来此人便是皇上。
“奴才不敢,只是石大人他——”刘公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可是又看着一旁的小天不敢明言被逼,正犹豫间,石经说话了。
“皇上,微臣有急事求见,事急从权,只好闯了进来,还望皇上恕罪!”石经大声说道。
“石经,你好大的胆子!”随着一声厉喝,屋门“吱扭”一声打开,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眼里全是怒火,只见此人长的倒也眉清目秀,只是脸色苍白,身体瘦弱,似乎是有疾在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石经一看此人,立刻跪倒在地三呼万岁,小天则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往旁边挪了几步站定,并不见礼,也不出声。
“石经,你未经传呼,擅自闯入朕的寝宫,是要刺杀朕不成?”那皇上疾言厉色道。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替风大人申冤!皇上,风大人一向正直廉洁、两袖清风,对先帝,对皇上都是忠心不二,何况他还是皇上的恩师,怎么会谋反呢?风大人肯定是冤枉的啊!那长如真人教唆皇上干尽恶事,他才是奸佞之徒啊!请皇上明察!”石经将身子直起,郑重地说道。
“你可是在说本仙吗?”随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皇上的身后转出一个身影来,只见此人乃是一名瘦小干枯老者,一蓬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绾了个髻,髻上斜插着一根晶光四射的发簪,身上则穿着一件非道非俗的黑色长袍,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此刻正像毒蛇般逼视着石经说道。
“长如,你这妖道蛊惑皇上不理朝政,残害忠良,剖月复取胎,祸害百姓,坏事做绝,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你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今日说的便是你,你又如何害我?”石经似乎已经不顾一切了,语气铿锵,对着长如真人破口骂道。
“呵呵!说的好,实在是精彩!”那长如真人不怒反笑,看着皇上说道,“这石经胆大包天,在皇上面前竟敢大声咆哮,胡言乱语,还请皇上处置!”
“大胆石经,那风清儒叛逆之罪已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岂能容你翻案!“皇上呵斥道。
“那是这妖道陷害所致啊,皇上!”石经辩解道。
“哼!你今日闯朕寝宫,当朕之面,辱骂护国国师,实在是胆大包天,欺君罔上,朕也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来人,给我把石经拖出去,就在午门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皇上勃然大怒,向着外面的御林军下令道。
正当两旁的御林军上前捉拿石经的时候,异变突生,只见一道剑光闪电一般直奔那护国国师长如真人的胸月复而去,只听“啪”的一声,宝剑刺中左胸,声音却似如击败革,那长如真人只是闷哼一声,退了两步站稳。原来是除了刘公公以外无人注意的小天看准机会,在长如真人猝不及防下驱使含光剑的全力一击,不过看上去没有收到明显的效果,不免令小天心下凛然。
“护驾——”刘公公的公鸭嗓子适时响起,大批御林军迅速涌出,将小天团团围住。皇上也大惊失色,连忙藏在长如真人的后面,警惕地看着小天。
“哼!你们闪开,我此来只为取那妖道狗头,不想伤及无辜。”环视着御林军小天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