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没有必要担心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会影响你的名望,巴黎的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阿图瓦伯爵一本正经地说,“他们会记得你有几个女人,而不会在意你床上的女人分别是谁,就像他们会为你赐予他们的面包感谢你,而不会为了被你夺走去做面包的小麦而仇恨你。”
“查理,我听出你话中的意思了。”路易板起脸来,正襟危坐道,“你原本应该是送斯坦尼斯瓦夫出国的,折返回来我可以理解为你和他的私人恩怨,但是,你不去你的情妇那儿,却来到我这里,有什么就说”
“王兄,你果然最了解我。”阿图瓦伯爵现在给路易的感觉并不是一个小他两岁的孩子,而是一个坚强、机谋的政客。只听他说道:“您费尽心机送给了斯坦尼斯瓦夫一顶王冠,也应该送一顶王冠给我”
路易皱起眉来,仔细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拥有法兰西,斯坦尼斯瓦夫拥有波兰,如果我再拥有意大利或荷兰的话,欧洲可就是我们的了。”
路易做了一次深呼吸,瞪着阿图瓦伯爵说:“我从来没有想到,一向玩世不恭的你,居然也有这么大的野心。”
“不,并不是我的野心大,我这是为了帮助你。”阿图瓦伯爵情切地说,“因为我知道你是不会甘心只在法兰西的边界之内称王,您总有一天会创造越了路易十四陛下的功业,您甚至可能成为罗马皇帝,成为全欧洲乃至整个天主教世界的王。但是,在那之前,我和你都清楚,你会有数不尽的敌人,这种情况下,你就需要一些忠诚于你的没有,而天底下只有兄弟是最足以相信的。”
“是的,你说的很对,只有兄弟是最足以相信的。”至少在此时,路易已经觉得他的这个野心勃勃的兄弟不那么可信了。他恍惚地说道:“你所说的确实是我所想的,可是意大利或荷兰的王位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不,很简单。”阿图瓦伯爵兴致勃勃地说,“意大利四分五裂,荷兰就只有那么小的一块土地,你的军队足以踏平它们。”
“是的,表面上似乎是如此,可是并不是这么简单。”路易倒抽着冷气说,“亚平宁半岛虽然分裂,可自罗马帝国之后,无论是拜占庭、法兰克、诺曼人还是神圣罗马帝国,都无法将它们完全统一,那个半岛上的抵抗者十分顽固。荷兰国土虽然小,小到法兰西只需要派出十万人就足够踏平,可是他们拥有全世界最好的武装商船,可以在海上阻击我们的贸易船,他们还聚集了全世界最多的财富,阿姆斯特丹的银行家动动手指就足够让法兰西破产。”
“您这么畏畏尾,我真不敢相信您是这样的人。”阿图瓦伯爵摇着头失望地说,“您是国王,国王就是这个国家的一切。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您可以为所欲为,所以,除了上帝您根本不需惧怕他们。”
“你难道是让我现在就宣战,然后派出军队吗?”路易可以从阿图瓦伯爵的身上冒险地感受到一股压迫感,一种只属于暴君的气压。
“不,当然不。”阿图瓦伯爵摇了摇头,同时也收起了那副令路易压抑的严肃面孔。路易这才感觉好一些。
“我想您应该不会认为刚才我是在开玩笑。”阿图瓦伯爵正经地说道。
“我希望你是在开玩笑,”路易摇了摇头,“但很显然,你不是。”
“您果然是最了解我的。”阿图瓦伯爵微微一笑。
“好这件事我会考虑的。”路易叹了一口气,他只能先如此安抚阿图瓦伯爵,至于是否兑现那是后面的事。
“我等待着您的好消息,王兄。”
接着,阿图瓦伯爵满意地行礼离开。
“这个查理……”路易也被弟弟的野心和偏激思想震惊了,可是,他最惊讶的是阿图瓦伯爵所说的那堆“君主制上”的话,这才是最可怕的。
“查理,你的思想适合中世纪,而不是现在。现在你的这一套,只可能激人民的反抗思想。”路易为这个弟弟的未来感到忧心,虽然有点讽刺,因为最后对阿图瓦伯爵的处置,决定权一定是在他这个哥哥手上。
普罗旺斯伯爵去到波兰后,十分顺利的完成了加冕仪式,成为了斯坦尼斯瓦夫三世。他舍去了“路易”这个有可能被认为是巴黎的摄政王的名字,而采用了通称“斯坦尼斯瓦夫”,意味着他正准备月兑离兄长在波兰的阴影,将波兰改建为自己的王国。
和普罗旺斯伯爵一起去波兰的法兰西贵族,只有卡洛-波拿巴一人。波拿巴到了华沙后,就被任命为波兰相。路易很好奇卡洛-波拿巴是什么时候和斯坦尼斯瓦夫混在一起的,可要追查也为时已晚。虽然忌惮卡洛-波拿巴的能力,可有他在斯坦尼斯瓦夫身边,路易也可以暂时安心,至少他的能力不致于让波兰在短时间内再度被瓜分。
在巴黎,瑞典大使进行了更换,虽然瑞典在最后也站到了法兰西一边,可对于瑞典大使的愤怒令路易还是通过外交手段要求瑞典方面撤换原大使。然而,新任大使却让他十分不安。
瑞典的新任大使,是瑞典元帅与瑞典科学院成员,阿克塞尔-冯-菲尔逊伯爵,他的儿子,就是曾经与玛丽-安托瓦内特共舞的汉斯-冯-菲尔逊。
菲尔逊伯爵为瑞典前任国王的亲信,瑞典政界的上流实权人物之一,会派他来完全出乎路易的意料,同时也意味着汉斯-冯-菲尔逊也可能会跟着到来。
路易已经开始后悔赶走前任瑞典大使,同样的招数可一不可再,否则就会伤及与瑞典的关系,他也不敢拿外交大事开玩笑,只能暗吃这个亏了。
7月1日,在夏日刚刚光临巴黎时,对于路易有一个好消息到来,玛丽-安托瓦内特并着玛丽-阿德莱德等人回到了巴黎,这意味着他这一段时间的禁欲生活将会有个终结了。
她们的马车由安娜以及她的卫队护送进入巴黎。玛丽-阿德莱德直接返回家族居住地图卢兹宫,她的双胞胎女儿也在那儿。玛丽-安托瓦内特则和小阿基坦公爵回到了爱丽舍宫。
知道爱丽舍宫多了一个婴儿,路易才意识到了这座宫殿的不足,他没有专门配置一间婴儿房。无奈之下,小路易只能暂时和他的保姆在宫中其中一间独立卧室住下,至于他的专用房间,路易只能够立即拨款将其中一间房间进行改建,但愿能够在秋天之前入住。
晚上,路易临时取消了月初的内阁会议,洗了个热水浴后,穿着睡袍就进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房间。三个月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是头野兽,即使行为上不是,思想上也感染了野兽基因。其实白天迎接时,看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恢复了怀孕前的曼妙身材,他就已经动了兽心,一直压抑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走近王储妃的卧室,路易只看见玛丽-安托瓦内特穿着睡裙坐在梳妆台前,正拿着梳子梳理着被水浸湿而微卷的金色长。
周围一个外人也没有,灯光也是昏暗的,这种浪漫气氛,令路易再难压抑心中的yu火。他慢慢走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后,在其还没有现之前,就一把将之抱住。他俯子,以脸摩擦着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头,感受着那头已经许久未曾触碰的金的柔软。
金色的头上沾着水渍,隐约间透露着一种幽幽的香气。这种香气路易十分熟悉,是当初蓬帕杜夫人专爱的麝香。麝香也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专爱,只是在她怀孕期间,听从医生的建议而不再去碰了。那段时间,她几乎远离了任何可能的有害品,对一切物资都疑神疑鬼。
“放开我,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费尽心思挣扎地站了起来,转身面对着路易,这个时候,路易才现,她的面孔严肃中透着愤怒。
“怎么了,玛丽”
一边问着,路易便张开双臂,准备将玛丽-安托瓦内特拥在怀中。
“不,别碰我。”玛丽-安托瓦内特伸出右手做出阻挡的姿势,同时另一只手拉着衬裙裙角向左后侧急匆匆地逃了两步。
“究竟是怎么了,玛丽?”路易不满地轻声吼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究竟又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我为了什么?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玛丽-安托瓦内特胆气十足,一点也不畏惧。
“我?哼哼……”路易笑了笑说,“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令你如此生气”
玛丽-安托瓦内特是路易在这个世界上最弄不懂的人,她常常会为了一点小事而大雷霆,但遇上某些“大事”,却会毫无反应。她的这种脾气令路易吃尽苦头,特别是在她怀孕时,路易都不敢摆出怒容。但现在不同了,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路易忠于也可以月兑离做牛做马的日子,直起腰杆做男人了。更新快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