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算计到了父皇的头上。”
听着莫天离捏的咔嚓咔嚓响的拳头,莫馨蕥丝毫没有退缩,反倒迎上了莫天离愤怒的眼眸,坚定道:“我没有,我当时只是一个失忆的乞丐,如何得知他的身份,那只是个巧合。”
“巧合。”
“是的,虽然我有那样的打算,可是那时的我伤口溃烂,饥寒交迫,哪还算计得了那么多,混沌中就想随便抓一个救命稻草,谁知那棵救命稻草竟是……”
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莫馨蕥转头不去看莫天离,但是茶杯中洒出的些许水渍,还是泄露了莫馨蕥的些许情绪。
莫天离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低叹道:“对不起,我……”我不该怀疑你的。可是作为皇子的骄傲,让这句话只说了一半。
莫馨蕥起身,走至一棵发芽的女敕枝前停下,柔荑一下又一下的轻抚女敕枝,叹息:“我明白,身在宫廷,注定你生性多疑,毕竟踏错一步,身后等着你的可能就是万劫不复。我不奢望你能信任我,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绝对没有害你之心。
我仔细的思虑过了,我们这样互相怀疑,互相质疑,到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与圣莲失之交臂,所以我决定拿着今晚的钱,独自筹谋,我们半年后无墨书院见,希望到时,你能相信我一点。”
莫天离站起,与莫馨蕥并排站立,轻声问出:“你要离开。”
“是。”
虽然知道,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自己也是这样计划的,可是事到临头,莫天离还是不禁心中感慨。两人真的很像是相互取暖的刺猬,彼此防备,彼此试探,但还是逃不过最终的结局,相互伤害,最终遍体鳞伤的选择离开。
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许自己真的能利用这半年,学会相信。
“那你不学武功了。”莫天离说完就后悔了,莫馨蕥已然完全坦诚,为什么自己依然为了那可笑的皇家尊严,利诱她,她应该很讨厌自己吧,否则怎么会这么急着逃离呢。
其实莫天离的目的很单纯,他只是想时常看到莫馨蕥,只是习惯于威逼利诱的他,竟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软话。
莫馨蕥却误会了,她以为莫天离还是固执的要自己做一个淑女。
看了莫天离一眼,莫馨蕥叹道:“莫天离我不是莫馨蕥,我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诗词歌赋,我会的是阴谋诡计,会的是武功拳法,即使你再想改造我,我依然是我,做不了莫馨蕥那样,真正意义上的公主。
至于武功我会找别人教我,你一向都不喜欢我舞刀弄枪的,即使勉强教我,大概也只会教些简单防身的,那对我没有任何助益,我要学的是可以伤人的功夫。不说这些了,你事情办得怎么样,那些孩子,处理干净了吧。”
其实不用问莫馨蕥也能猜到,莫天离处理的很干净,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岔开话题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莫天离自是知道莫馨蕥的用意,不禁苦笑,自己过去的确是那么想的。可是我现在已经明白,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只是想保护你,但是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折断你的羽翼。
稳定了下情绪,莫天离开口已经恢复如初:“你说处理干净,我就全部烧了,只是可惜了那些酒。”
“那些都是药酒,不必可惜,既然你都处理好了,我也就没什么可以说的,再见。”莫馨蕥迈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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