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之中,君帝天一身是血满身伤口倍显狼狈的用一把长剑之撑着单膝跪地,一口捂住胸口那头华丽的长发在狂风中凌乱的飞舞,让他看上去充满了颓废与孤傲的垂死之意!
魔塞狄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脸色更加阴佞的看着君帝天,背过去的大手微微的颤抖着,一条黑色的血液从诡异白色的手指上流下。
魔塞狄斯很震惊!很震怒!
他知道他和君帝天的功力不相上下,在某些地方他会比君帝天更加优秀,而且此刻君帝天身上赖以生存的血液也被百里潇潇那个蠢女人吸取了不少,可以说现在的君帝天是最虚弱的时候。
他本以为这个时候,他要杀死君帝天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该死的,他还是低估这个荆国大名鼎鼎的摄政王了!在一番激烈的交手中,君帝天虽然一直处于劣势,可是却一直攻守完美,让他找不到一丝破绽,只能通过各种卑鄙强横的打法才将他身上弄得看上去很狼狈。
而他,最最尊贵的强大的魔塞狄斯大人,竟然还在这种情况下被君帝天给击伤了!!
这是一种耻辱,魔塞狄斯无法忍受,更不能接受,整个人都仿佛一头来自上古的凶兽,面目狰狞铁青的看着君帝天残佞的笑道:“君帝天,你果然不错,不过,今日这滴血,本座要定了!”
“嗬嗬!”君帝天似乎是在笑,低垂的面容被凌乱的长发覆盖,沙哑的嗓音听上去很吃力:“别妄想了,本王不会死,至少,今日绝对不会!”
魔塞狄斯眯起了眼睛,就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有这种坚定的几乎令人费解的强硬态度?他悬在半空中的双脚终于落地,阴沉的命令道:“是什么让你有这样坚定的意志力的?告诉本座!”
君帝天似乎想要慢慢地站起来,微微颤抖的大手上还有鲜血流淌,凌乱的发丝下传来他自嘲的笑声:“本王死了,你会放过她么?”
魔塞狄斯猛地愣住了,一时间却没有反应过来君帝天话里的意思。
可是已经快要接近魔塞狄斯脊背的潇潇听见了,她整个人瞬间都僵硬了,还来不及想清楚君帝天的话,就听见魔塞狄斯又问道:“她?是谁?”
君帝天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嗬嗬的喘息着,半晌才用一种自嘲而且无奈的语气说道:“本王的玉呀,本王此刻死了,你会放过本王的玉么?”
君帝天说完,终于抬起起了头,那双狭长的凤眸在苍白的肌肤上熠熠生辉,折射出暗金色的光芒,一条细长的血色痕迹从他的眼角一直蔓延狰狞的蜿蜒到了下颚,即使有凌乱的发丝掩藏,却依然可见的惨烈!
“呵!不会!”魔塞狄斯一愣,旋即给出了答案,阴森无比的答案:“你让本座这样丢人,杀了你,本座自然不会留下你的女人,虽然,你的这个女人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但是本座喜欢斩草除根,一定会一掌捏碎了她的小脑袋!”
君帝天就嗬嗬的笑起来,那身上的霸气与桀骜依然势不可挡,他嘶哑的说道:“所以,本王今日绝对不会死!”
“就为了她?”魔塞狄斯显然对君帝天这种可笑的坚持很不理解,县级嗤笑出声,却发现,君帝天脸上的表情忽然变了,变得紧张,变得……惊恐!
魔塞狄斯几乎是在刹那间就警觉了起来,猛地回头,看见的就是一脸茫然和无助的潇潇,正踉跄着向他走来,看样子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魔塞狄斯也没有多想,侧身看整张脸已经呈现慌乱的君帝天,森然的刺激道:“你这么在乎这个女人,可你看看,她现在在为别的男人哭泣呢,她心里面的人不是你!”
“来,到本座怀里来!”魔塞狄斯对着潇潇伸出了那仿佛带着魔力和无限诱惑的手,却对君帝天用一种讥讽而轻蔑的神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残忍的让君帝天看着自己在乎的女子投入他人怀抱!
君帝天就仿佛被点了穴一般,无法动弹,他所有的动力,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不放弃,在潇潇出现的瞬间缓缓动摇。
她爱的不是我,她在乎的不是我,她心里的人不是我……
她恨我,她厌恶我,她说过,她恨不得我死……
此刻,百里潇潇你若是有理智,你就能看见,我真的就要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会开心?你的心愿成真了,我不得好死了,被人抽干了血液,这种死法,你可满意?
君帝天在笑,却笑的凄凉而苦涩,他尊贵骄傲一生,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死法,而他,最在乎是却是这种死法到最后的不值得,他在坚持的,他在守护的,在她面前都卑贱的一文不值,她心里想着别人,眼看着就要投入别人怀抱!无以名状的悲愤,无法言喻的心痛。
君帝天,你这一生何其可悲……
潇潇无法说明当君帝天的那些话出口的时候,她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仿佛很难过,很排斥,又很酸涩,明明那么憎恨自己,不断的折磨她,现在又说要守护她,她怎么能信?可是却又不得不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两种情绪纠结在胸口,却让她更有勇气的走向魔塞狄斯,这个气势无匹,俊美邪魅的强者。
她想,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能死,君帝天死了,她必死无生,所以,她只能拼此一搏!成败,在此一举!
潇潇脸上依然茫然,有泪痕,在扑进魔塞狄斯怀中的刹那,那张绝美的柔弱的仿若风中蔷薇的娇女敕小脸猛地扬起来,在魔塞狄斯还未反应过来,君帝天瞳孔紧缩怒气翻滚之中,猛地搂住魔塞狄斯的脖颈,踮起脚,将柔女敕的双唇印在了魔塞狄斯那张妖娆如罂粟,却冰冷如万年寒冰的薄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