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绝望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诉说着主人的虚弱和柔弱。
潇潇痛苦的瞳孔紧缩,浑身战栗,感受到君帝天已经逼近她,她终于是绝望的闭上眼睛。
冰冷的大手转战到她的脊背,当触及到她背上伤口撕裂流出的滚烫的鲜血的時候,疯狂的君帝天终于是全身一僵,血红的眼睛在朦胧了一瞬间之后,终于是渐渐清醒,回神的理智让他那张痛苦到狰狞的俊脸也渐渐的出现了懊恼的神色。
微微颤抖着将手掌拿出来放在眼前,当那一片温热的殷红鲜血入目的時候,君帝天不可抑制的心脏狠狠一缩,就连瞳孔都几乎被那鲜血的刺目猩红染红。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么冲动?他的自制力呢?他的隐忍呢?他的自以为是的冷酷呢?为什么一遇见潇潇就全都自动土崩瓦解了呢?。
“呼呼呼……”潇潇仰躺在床上,嗬嗬的喘着粗气,可是却有种气若游丝的脆弱感觉。她每一个呼吸都见个很长時间,长到会让人以为她已经快要死了。
她的内伤因为挣扎和被压迫而恶化,每一个呼吸都仿佛是扯着神经被人一刀一刀的细细的来回切割似的疼,她不敢呼吸,却又无法逃月兑自然的规律,小小的鼻翼无法承受她太多的痛苦呼吸,血红色的唇瓣弱弱的张开,将大量的呼吸纳进口中。
墨色长发凌乱的披散着,苍白的身体仿佛尸体一般,无神的双眼空洞的诉说着他刚才的残酷和疯狂。
这样的潇潇,脆弱的仿佛一阵细细的风都能将她吹的支离破碎……
君帝天心惊的想要靠近她,查看她,却被潇潇惊恐的躲了一下,她惊恐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就仿佛一个武林高手在君帝天的心窝子上全力一击一样,震碎了君帝天那健全的心脏,四分五裂的痛迅速蔓延开来。
明明不想伤害你的,不想让你这样惊恐的,不想你在这样害怕我的,可是为什么,我们两个碰到一起总是这样的激烈和纠结呢?你的害怕可以放在脸上,可是我的害怕却无法展露,我没有表现害怕的权力,我……更没有资格。
在爱情中我先陷入进去,可是我却伤害你那样深,你的不原谅,你的怨恨和恐惧都成了我无法对你坦白说爱的枷锁和疼痛。你永远也无法明白,我就这样守着你都会觉得是上天的恩赐,你永远也不能理解,当你说着别的男人的時候,我除了恼羞成怒……还有深深的恐惧。
我害怕你爱上别的男人,我害怕你再次逃离我,我害怕我自己永远无法走入你的心。百里潇潇,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磨人,磨的我心神不宁,磨的我轻易的失去理智,磨的我真想将你揉碎了吞入月复中,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和觊觎。
可是我现在,除了用伤害你来留住你之外,我还能做什么?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你能不能告诉不懂爱,不能爱,却偏偏爱上你的君帝天,我该怎么做……
僵硬的大手缓缓的手绘,最终是狠狠的攥成拳头,君帝天痛苦的表情最终还是掩藏在了冷漠的不屑的轻蔑的表情下,他缓缓站起身子,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她,冷漠的讥笑道:“挣扎什么呢?又不是没做过,你不会是在为君睿守身如玉吧?”
潇潇面无血色,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君帝天这样讽刺她污蔑她,她竟然会不可抑制的感到心口狠狠的抽痛了一下,那么清晰的痛,让她无法忽视的感觉,心慌蔓延开来。
潇潇惊恐的发现,不知道何時开始,君帝天的话竟然会让她产生了一丝丝的不该有的情绪,君帝天的话和表情竟然会干扰到她的情绪?她不明白那情绪是什么,可是这样说话,这样对待她的君帝天让她出奇的愤怒和厌恶。
“是。我答应了君睿要嫁给他。我会守着这具残破的身子,只要他愿意要,我就给。”虚弱的潇潇被心口那种憋闷和愤怒的情绪搅扰的不怕死的顶撞起君帝天。
你不就是要冤枉她么,你不就是想要一个伤害她的理由么?好啊。她给你。她承认了行不行?她倒要看看,没事找事往自己头上戴帽子的君帝天,到底要怎么对待她。
潇潇心里对君睿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她能确定,她不爱君睿,对君睿也许有那么一点朦胧的喜欢,但更多的还是感激和朋友之间的在乎,可是在这样强大和狠辣的君帝天面前,潇潇就连那一点朦胧的喜欢也不敢有了。
君帝天被潇潇那口不择言的话给气得当场脸色变了又变,阴狠毒辣暴戾,只有那抹一丁点的慌乱和委屈是掩藏的潇潇看不出来的。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爱君睿了?”君帝天咬牙切齿的声音里有不知名的颤抖和焦躁。微风吹进来,吹的床幔忽高忽地的起伏,将君帝天那张扭曲和痛不欲生的脸忽隐忽现的错乱了潇潇的实现。
潇潇被君帝天的话问的愣住了,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君帝天为什么总是揪着她和君睿不放,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君帝天的问题,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而害了君睿。
可是下一刻,她的下巴就被君帝天那冰冷的手掌捏住,剧痛传来,潇潇闷哼着看着忽然近在咫尺的君帝天。
“说。你是不是爱上了君睿?”他问的几乎是咬碎了每个字从牙缝中蹦出来的。君帝天双眼冒火,却又阴佞的看着潇潇,努力忽视心中那对她的疼惜,一定要真的她的答案,就算,这个答案会让他坠入地狱,遍体鳞伤,他也在所不惜。
君帝天这样咄咄逼人的问她,那凶狠的面色和残暴的力量都让潇潇心惊,她慌张的摇头,不敢回答,那一瞬间她就不敢说谎话了,她真的怕君帝天会一气之下用他那暴戾的拳头砸碎她的脑袋。
“不敢承认了是么?还是你在保护他?你怕我真的杀了他?”君帝天目光忽然变得非常温柔,参杂着血色的温柔,他忽然用一种戏虐和鄙视的口吻阴森的说道:“百里潇潇,你也别太将你自己当回事了,你不过是一个我用来报复百里家的工具而已。你真以为我会为你了去伤害我的亲弟弟么?你算个什么?一个玩物而已。”
这样口不择言的伤害她,我快乐么?当然不。可是我无法在对她付出了一颗最爱她的心之后,还要面对她残忍的用她那颗我期盼的心去守护着别的男人。我不能再她的面前在有半点怜惜与纵容,我不能连仅有的拥有她的机会都被她磨去。
因为潇潇的沉默和惊慌,还有迟迟不言,君帝天理所当然的认为潇潇是在维护君睿,她不用开口,君帝天就因为她的迟疑而千疮百孔。君帝天狼狈的收起他那最后一丝对她的期待。
既然不能感动你,走进你,那就圈紧你,禁锢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不管你爱的是谁,你都只能属于我。
潇潇瞳孔紧缩,惊愕的看着君帝天,心,在他的每一句话中而渐渐的泛起微微的疼痛。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觉得好难过?这是一个事实不是么?你只不过是君帝天的万一而已,一个报复的工具。可是为什么当此刻在从君帝天的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時候,你会觉得这样的难堪和愤怒?
忽略心底那微微挣扎着衍生的痛,潇潇用更加讥讽的却含着泪光的眼神看着君帝天,讽刺的笑道:“我知道的,你不用再重复这句没意义的话了,你已经用行动告诉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玩物。你的报复我也深刻的体会了,真是记忆犹新。”
君帝天一年前一阵阵的反黑,一口闷气卡在胸口,噎的他几乎发狂。
一把甩开她的下巴,君帝天居高临下的站了起来,冷酷的狞笑道:“你明白最好,现在有了你爹最爱的那个百里卿,本王有了更好的玩物呢,但是本王也不会放过你,百里潇潇,你想不想知道一个低贱的妾室每天要做什么?”
你凭什么那么伤心和绝望?你凭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是做错过,可是我的错也是无从选择的,凡事皆有因果,百里家留下的因,在你身上结成果。
我们之间,本该毫无交集,或者是仇恨的,可是我爱上你,我付出的好在默默地渗透你,你却这样摧毁我爱你的心,你用爱着别人的事实来伤害我,百里潇潇,你凭什么敢这样无视和践踏我的感情?
“总好过要伺候你这个魔鬼强。”潇潇娇吼着,眼中的泪水几乎落下,却倔强的摇摇欲坠。
君帝天终于无法冷静的怒吼道:“好。很好。不想伺候我这个魔鬼,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做一个最最低贱的婢妾吧,听好了,是婢妾。你会知道,忤逆本王会得到什么。”
再也不能面对如此倔强的她,为什么就是要这样强硬的抵抗他?君帝天都不知道他再不离开,会被潇潇气成什么样,会不会被气到再去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冷酷的拂袖离去,高大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潇潇朦胧的双眼中,当厚重的殿门关上的那一刻,潇潇眼中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的落了下来。
他凭什么总是这样对她颐指气使的?她知道他怨恨着百里家,可是她有什么错?可是该死的,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口好闷?闷疼闷疼的,似乎有什么东西丢掉了,可是她找不到,却又无法得知那到底是什么?
潇潇心慌的默默流泪,眼前耳边总是君帝天不停的出现,潇潇惊恐的尖叫一声,胸口的疼渐渐的尖锐,血液的流失让潇潇渐渐的支撑不住的头晕眼花,而到此刻潇潇才猛地想起来,啊,原来是我受伤了,所以才会心疼,真好,还好不是因为君帝天。
君帝天刚关上房门就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心口,里面那闷闷的疼痛和焦躁让他面色铁青铁青的……
回忆着潇潇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句话,他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一下,明知道不该在想那个不知好歹的死女人,明知道她的那些话都能将他气死,可还是忍不住的去回想。
他怎么就被一个女人折磨成了这样?这还是君帝天么?
就在君帝天很痛苦纠结的時候,殿内忽然传来了潇潇的尖叫声,很细弱,更脆弱,那声音让君帝天的心有一阵阵的撕裂般的疼痛起来。他想也不想的就往回走,可是到了门前,他将住脚步,抬起来去推门的手也僵硬在空气中。
还回来干什么?不是要给这个死女人一点教训么?让她疼死好了……
可是一声虚弱的叫声消失之后,殿内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君帝天等了好半晌,里面依然一片静谧,他开始担忧,开始焦躁。
是不是晕过去了?该死的。刚刚怎么就忘记了她不能有大动作的,怎么就压在她身上了呢?她刚刚是疼的哭了吧?背上还有血……
一想到这,君帝天所有的愤怒醋意和嫉妒就被那强烈的势不可挡的焦虑所取代。而他手上那些鲜红的血液更是让君帝天心中不能安宁。
终于赌气还是抵不过心里对她的在乎,君帝天自己都唾弃自己,手却着了魔一般的轻轻的推开了殿门,然后轻轻地走进去,那浓重的血腥味瞬间让君帝天心脏狂跳。
来来回回的离去归来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可是离去前还张牙舞爪的对着他顶撞他气他的潇潇,此刻却昏迷在一滩鲜血中……君帝天心惊的将潇潇慢慢的抱起来安放在怀中,目光触及到她脊背上再次裂开的伤口時而狠狠的吸了一口。微风轻轻吹来,床幔在幽幽地晃荡,潇潇敏感的瑟缩了一下,君帝天连忙用被子包裹住她,就那样紧紧的抱着,似乎生怕她离开似的。
命人去请女医官前来,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君帝天就这样抱着潇潇,一遍一遍的吻着她汗涔涔的滚烫的额头,嗓音已经嘶哑的低靡,却依然是强势霸道的:“潇潇,恨我可以,怨我也行,就算你一辈子都不理睬我都好,可我不会允许你爱别人,我就是走不进你的心,你的心也只能纯净的为我而留。”
潇潇又开始发烧,滚烫的身体让她非常难受,她不能抗拒君帝天那天然的凉,痛苦的紧贴在君帝天的胸口,还挂着泪珠的小脸上委委屈屈的,迷糊中还在难过的抽泣哽咽着嘟哝:“最讨厌、君帝天了……”
抱着潇潇的双臂刹那间僵硬,如同石化一般,而君帝天脸上那抹心疼的苦笑也瞬间破碎,逐渐变得阴森与狰狞,最后渐渐的,凝固成无法言说的落寞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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