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盯着他,开始窃窃私语。
慕容家的人眉头一皱,这人究竟谁啊?
“这位公子,请问你有什么事?我们这里正在举行婚礼。”老二慕容安走上前,拦在男子面前。心里却暗道,谁把这人放进来的?
青年望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朝着新娘子悲凄地喊道:
“荷儿,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这一喊,大厅里的人都变了脸色,议论声更大了。
慕容家的人更是面色巨变,新郎倌慕容进看着那面有悲伤的青年,又侧目望着盖着喜帕的新娘子,强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回事?他是谁?”
其实新娘子这会儿也是愤怒异常的,她不知道究竟是谁跑到自己的婚礼上来闹?还知道自己的闺名?但是她真的不认识那人,更没跟谁有过私情。如果不是怕丢脸,此刻她会扯开喜帕说清楚。不过她不能,听到新郎的声音后,她略委屈地说道:
“我不认识他,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慕容进听新娘的声音,愤怒倒是降低了。虽然不知道新娘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确定的。那就是不能再让那个青年破坏自己的婚礼,让慕容家丢脸。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慕容安反应极快,双手拉住了青年,一边往他向外带,一边说,“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其实,他也在怀疑这徐家姑娘是不是真的跟这青年有什么牵扯?不过即便真有什么,他们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闹得满城风雨,丢自己家的脸面。
“我没找错、我没找错……”青年挣扎着,一只手伸向新娘的方向,那样子就好像是被慕容家要强行撒拆他跟心上人一般,“我要找的就是今天的新娘子荷儿,也是我的心上人……”
“你——”慕容家的人恼了。
慕容安一个眼神朝着小厮扫过去:
“你们还在做什么?还不把这个疯子给拖出去。”
“慕容二老爷,这该是误会吧。要不,你让他把话说清楚,再赶他走吧。”有好事者冒出话来。
慕容家的人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对啊,如果是搞错了,让人家把话说清楚嘛。”
可偏就有更多人想来看热闹,也是,因为慕容家本就是名不见经传,但偏偏他们家闺女却跟定南王府牵扯上了,还是忠诚候府的外孙女,自然,众人都妒忌啊。
不过,有精明的人想到定南王府,一看,可不是王爷夫妇都在,只是怎么没瞧见世子?还有候爷府的人也只来了两媳妇,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就在慕容家的人头痛时,定南王开口了:
“年轻人,你究竟姓谁、名谁?到这里捣乱有何目的?你若交待清楚,便放你一马,否则,你便犯了罪,本王直接让人拉你去衙门……”
这定南王一开口,那些叫嚣的人也不敢乱喊了。得罪不起啊。
青年被定南王那双睿智的眼睛一盯,仿佛被他从外到里看了个透。心里寒拔寒拔的,他神情有些不对劲。似有些慌张,又力图镇定一样。
众宾一看,明白了,看来这人果然有问题啊。于是,又有伸张正义之辈开口了: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破坏朝廷官员的婚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就是,太不厚道了。坏人姻缘,是要遭天打雷霹的。”
“这样的人就该立刻扭送到衙门去,大刑侍候,再坐牢。”
“……”
众宾客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全然忘了刚才说的那些话。
慕容家的人却松了口气,感激地望着定南王爷。但是慕容进还是觉得在亲家面前丢了颜面,一张脸完全没有半点喜气了。
那青年被众人声讨,又惧于定南王爷。最后居然挣扎着朝外面跑去。
慕容安一个眼神,便有侍卫追了上去。
“好了,婚礼继续。咱不要被那个叵心可疑之人坏了婚礼。”司仪也是个机灵的,立刻抓回了众人的心神。
“夫妻交拜——”
虽然慕容进相当不舒服,但是还是忍耐着跟新娘子对拜。
那边,有两人在见到青年走后,反应不同。一人暗自跺脚,无声地骂了声:蠢货。另一人则是慕容锦,她也悄悄跟上了那个青年。
慕容府的侍卫追了一条街,终于逮住了那青年。但是青年却远不如外表那样文雅,居然是一泼猴。在被侍卫逮住后,当即一下子跌坐在街上,哭天模泪起来:
“没天理啊,抢了别人的新娘,还想杀人灭口啊。”
很快,青年的哭喊招来了一群人围观。他们对着青年和侍卫们指指点点。有好事者想问,结果被侍卫拿刀给吓住了。
侍卫们却被这青年的反应给弄愣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男子居然会使这招?不过听着这青年要败坏他们府上的名誉,几侍卫对望一眼,然后架起青年,将他拖着走。
“救命啊,要杀人灭口了啊……”青年继续大喊大叫的。
隐身跟在后面的慕容锦皱起了眉头,这男人究竟是谁弄来的?是为新娘子?还是针对他们慕容家?眼见青看越来越不像样子,而围观的人群里已经有人想打抱不平了。她一恼,蹲身,捡了颗石子朝着青年射了过去。
倏——
石子无声地点到了青年的穴道上,他立刻不能发声了。不过嘴巴却成张大的状态,几个侍卫吓了一跳,左右看却没发现有可疑的。但是这男人分别就是被点了穴道,可他们也没想替他解开,干脆直接架起他就走了……
慕容锦解决了那青年,又隐身回府。她怕一会儿他们找不着自己就坏了。她隐身回到府里时,新人已经拜完堂,新娘子已经送进了新房,爹已经出来宴宾客了。
慕容锦准备去看看她的新后母,谁知道在穿过花园的角落时,却意外地望着两个人。她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