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姗铃正埋头苦想对策的時候,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大批的医护人员涌了进来。他们穿着隔离服,好像太空人,从头到脚,包裹地严严实实。
“你们干什么?”何姗铃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你全身的红包,染红了病毒,现在要隔离治疗。”
何姗铃吓得步步后退,“什么病毒,你们少危言耸听了。我才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话。”她渐渐被逼直墙角。
“你躺过那口冰棺之前冰的尸体患的是病毒性疱疹,病毒可能已经从你们的红包渗透进了你的全身。一旦发作,你全身将长满了密集的小水泡,还有神经痛。”
何姗铃吓得双脚发软,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呜呜……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
两名全副武装的医生将她拖了起来。
“现在开始你需要隔离治疗,走吧。”
何姗铃被送到一个小房间,关了起来。房间里四面都是白花花的墙,只有高处一扇小小的窗户,一道薄薄的阳光射了进来,她坐在里面呆呆地巡视一番,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房间外面,苏沛余敲了敲墙,“这个房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墙壁中间夹了一层真空层,隔音效果超级好,任她在里面吵吵闹闹,外面一丁点也听不到声音。”他随便给何姗铃按一个病,这样,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将她隔离起来了。
“沛余,真有你的,居然想到这么一招,够绝。”程慕邢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她这样三天两头骚扰以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关起来,才可以放心。等以若生完了宝宝,再把她放出来。”
宣楷濯点点头,深表赞同,“顺便重新塑造她的嗓子,杀猪叫声实在太难听了。”
“可以注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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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了一周,何姗铃越想越不对劲,她如果感染了病毒性疱疹,为什么身体没有一丁点的反应,而且身上的包全部已经消肿止痒。这么一思揣,何姗铃才恍然大悟,她是被关起来。她实在忍受不住了,任其如何嘶声力竭地呐喊,但就是没有人来理睬她……
她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所以只能手举着一盆水,站在门口,時時刻刻准备着,丝毫不敢懈怠。
“咔嚓——”门一开。
何姗铃连盆带水往医护人员身上一扔,将他们推开,逃了出去。
她早就设计好了逃跑路线,先跑回她的病房,然后换下病服,戴上刘海假发和口罩,坐着轮椅离开。
何姗铃没有回家,而是去找章秀晴。
她一打开门,惊诧道:“姗铃,怎么是你?你出院了?”
“妈,你快救救我。”
章秀晴望望门外,低声问道:“有人追杀你?”
何姗铃冒出一滴冷汗,“你电视剧看得太多了。楷濯欺负我,他让苏沛余把我隔离起来,关在一个小屋子里。”
“楷濯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肯定是听信了游以若那个女人的话,不然,楷濯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章秀晴咬咬牙,寒芒四射,“这个女人搅得我家无宁日,我绝对容不下她。”
“呜呜……”何姗铃楚楚可怜地嚎啕大哭起来,“妈,我被她整得实在是太惨了,我……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章秀晴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楷濯只是一時被那个狐狸精蛊惑了,你放心,有我在,楷濯最后还是你的,任何人都夺不走。”
“妈,现在只有你肯帮我了,呜呜……”
“那个女人,是不是快要生了?”
“对。听说她胎盘前置,大出血进了医院,差点就流产了。”
“胎盘前置,严重起来,很有可能就一尸两命了。”章秀晴冷幽地说道。
何姗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根本接近不了她。楷濯将她保护地实在太好了。”
“总不可能万无一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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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养了一周,游以若的气色明显改善,白莹的雪肌上扑洒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水蜜桃一般白里透红,可爱诱人。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轻柔地洒落在游以若的身上,阵阵倦意袭来,游以若缓缓阖上了眼睛,修长的睫羽在她的眼睑上扑染上了一道淡淡的暗影。
病房外的走廊悄然一片阒静,突然,“笃笃笃——”一声一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飘进。
章秀晴手中跨着一只爱马仕蛇纹皮包,趾高气扬走过来,但同样遭到了保镖的阻拦。
她冷厉地睇视他们一眼,“你们给我滚开。”
“……”保镖闭口不言,堵在门口纹丝不动。因为上次他们将何姗铃放了进去,单啓秩就命令他们不许和任何人聊天。
“我叫你们让开,你们听到了没有,一个个都是聋子,还是哑巴?”
四名保镖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闭口沉默不言不语,好像冷冰冰的雕塑一般。
“我是宣楷濯的妈,难道我不可以进去吗?”章秀晴感觉自己的话语泼在了冷冰冰的是怀上,面前的四樽石像丝毫没有反应,她大声嚷嚷起来,拿出了泼妇骂街的架势:“以若,你这个坏女人,你快点给我滚出来,你勾-引了我儿子……”她的骂声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嗯……”游以若轻声低喃一声,听到门外的声音,她的眉头紧皱起来,柳眉上凝蓄着忧愁“……
“游以若,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你过舒坦……”
游以若吃力地起身坐了起来,幽叹了一口气,挺着大肚子,扶着墙壁吃力地走过去,开门。
“你终于敢开门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了。”
她见游以若递上一杯水,章秀晴以为她要泼她,伸手一拦,慌张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