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到了,新娘快点准备!”外面的策划紧张地催促。
游以若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三对花童跟在她的身后,拎着长达一点九的米的裙摆,裙摆层层叠叠交织,荡漾着淡淡的紫色,上面点缀着碎碎的花瓣,宛若花团紧蹙,摇曳生姿。
走到教堂外面,她看到紧闭的实木桃木门前站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全身一顿,“爸……”
游以若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此生此世,能遇见他,是她最幸福的事,“我愿意。”嫣红的嘴角悄然上扬,心间的幸福感藏都藏不起来。
“我不同意!”突然,教堂门口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声音,“我不同意,楷濯是我的,不能跟这个女人结婚!”
“爸,你放心,我爱她如自己的生命,一定好好待她、疼她、爱她,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宣楷濯语气坚定,好似承诺一般,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刻地烙在了他的心头,岁月也磨灭不去。
游以若十八周岁那年见过他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已经整整十一年了,游硕业苍老了,鬓角染白了几根发丝,额头不上了细密的皱纹,眼皮耷拉下来,不过他依旧清瘦,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有老师样。
听着他们的对话,游以若的鼻子酸酸涩涩的,两个大男人,干嘛在这种时候说这么感动的话,害得她都想要哭了,一哭妆容就要化了,这样她就要当众出丑了。
“在座的各位,你们对这对新人结为夫妻,有什么异议吗?”神父一直绷着一张脸,保持着不缓不慢的速度。
游硕业将游以若纤纤玉手放入宣楷濯的大掌中,“好好待她,这个孩子吃过太多苦了……”
“楷濯想要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所以邀请了我,彩萍和以景也来了。若若,那个孩子真不错,看着你能有这样一个好归宿,我安心了。”
本来千篇一律的婚礼形式让宾客都快要睡着了,但一听到反对声,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循着声音望去,顿时目瞪口呆,全场寒风阵阵。
“爸,你怎么会来?”游以若为了不打扰他现在的生活,十一年来一直没有联系他。
“阿门……”神父惊叹一声。
“若若,走吧!”游硕业看了一下自己的臂膀。
听到了一声低唤,游硕业缓缓转过身……
“我愿意!”宣楷濯迫不及待地说道,xing感的声音透着坚定,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终于可以说出这三个字了。他一说完,头偏转,恰巧与她的视线相撞,两个人深望了一眼。
“若若,好漂亮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起来,微微发颤着,悸动地有些哽咽。
神父捧着圣经,推了推眼镜,庄严地问道:“宣楷濯先生,你愿意让游以若小姐成为你的妻子,刨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凚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凼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木乃伊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气势汹汹,“楷濯,你已经和我结过婚了,你怎么可以和这个再结,快点跟我回去……”
“那么,游以若小姐,你愿意让宣楷濯先生成为你的妻子,刨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凚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凼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木乃伊!”一个人大叫一声,掏出手机开始狂拍。zVXC。
“爸,我都明白了。”游以若浅浅一笑,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如蜜一般甜香。
程慕邢嬉笑着,“好了,你们快点kiss吧!我们可是要看French~kiss,你们如果表现地不好,坚决不让你们洞房花烛!”
教堂里面传来了庄重典雅的结婚进行曲,雕花桃木门缓缓敞开,一道茫茫然的光亮射了进入,新娘站在阳光之中,仿佛将宇宙间所有的光亮都凝聚到了她一个人的身上,轻柔地散逸着令人惊艳美丽。花爸完为。
“若若,是爸对不起你……”他叹息一声,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一般深刻。
游以若乖巧地挽着他的手臂,踩着流淌的音符,缓缓朝前走去。顿时,漫天的紫色花瓣飞旋下来,洋洋洒洒,好似一场绚烂的花瓣雨,馨雅的香气在空中渐渐散开……
教堂门口站着一个怪物,整颗脑袋被纱布一层一层包裹起来,只露出来两个鼻孔,还有两颗黑乎乎的眼珠子,只有张口说话,才能勉强看见纱布下面的嘴巴是在动的。
游硕业退下,他们两个面向神父站定,游以若身后的裙摆铺展开来,纷纷扬扬的花瓣落在了她的裙摆上,仿佛原来就点缀在上面。
游以若淡淡一笑,释怀了不少隔阂,“爸,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以前的她,折磨着自己来惩罚他,此刻,她已经彻底放下那段过往,大人也有追求自己的幸福,她不能自私地满足自己一个人,而让他们两个都痛苦。如果她能够早点摆正心态,那么她就会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她脚踩着厚厚地红地毯,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了软绵绵地心间,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她的视线穿过面前的一层薄薄轻纱,凝望着神坛上的宣楷濯,他一身黑色西装,乌黑的短发梳理地一丝不苟,深深地凝望着游以若。我们的时间在温馨的空气中交汇,撞击出丝丝缠绵的柔情。
宣楷濯眉头深拧,眼底迸射出犀利的烈焰,“何姗铃,你还有完没完!我跟你的婚礼根本没有完成,所以我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永远都不会有!”
“哈哈……何姗铃你干嘛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刚刚cosplay表演完?还是,准备为情自杀,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给闷死,还是半夜出来,被自己给吓死?”程慕邢忍不住笑道。
“宣楷濯,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每天要躺在手术台上,接受一个又一个手术,我做这么多,忍受这么大的痛苦,还不会为了挽回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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