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烨一立即被朵朵的一番话,恶心的全身毛骨悚然,但依旧保持面不改色,他的剑削的黑眉渐渐拧紧,瞳孔一敛,凝望着她,“你确定要这么做?”声音沉磁浑厚。
朵朵头如捣蒜,“多么有意义的一件事,你就不要扭扭捏捏了。”
“你不后悔……”
朵朵脸色一板,嘟起了嘴,“你推三堵四,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你走吧,不要管我!”朵朵绝对不容许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坏了她的大事。要么,跟着她一起入虎穴;要么,分道扬镳。
藤井烨一随手一拦,拥她入怀,“亲爱的,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我眼里、心里、脑里只有你一个!”俯首,在她的嘴上轻啄了一口,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朵朵戴了假牙,吻起来感觉不好。
朵朵干瞪了他一眼,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以示告诫,看他还敢不敢毛手毛脚。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卿卿我我了,等一会儿在镜头前面,有的是机会好好亲热。不过……”阿昌哥磨着下巴说道,“价格需要商量商量,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导演,但从拍摄,收音,到剪辑,有自己的团队,我的兄弟可需要吃饭的……”
“五十万,不二价!这张支票是二十五万,等我们带到了片子,再给你剩下的二十五万。”朵朵干脆利落地说道,甩支票的动作非常潇洒。
“五十万是不是太……”
“都把女主角和男主角提供给你了,又不需要配角,哪还需要那么高的制作费,反正就是这样价!绝无二价!”
阿昌哥想想也对,“算了,就当给你一个折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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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乘坐着阿昌哥的车前往他的摄影棚。一辆破旧的车,马达声轰隆轰隆,如滚滚雷声。
车越来越往郊区开,路面坑坑洼洼,非常不平坦,车子颠簸不已,坐在里面,好像在跳舞一般。
轻柔地晚风从车窗外灌了进来,带着些许青草的芬香,还是一些潮湿土壤的味道。
“我的快没有知觉了。”朵朵嘀咕地说道,短短的一句话也颠簸了几下。
“亲爱的,我来给你揉揉。”藤井烨一的手伸向她的后背,慢慢往下滑……
朵朵攫住他的手,揪了出来,“揉揉没用的,需要呼呼。”
“那我给你呼呼好了。”
“我最近肠道太通畅了,时不时就放一个屁。”
藤井烨一脸色一僵,他突然圈住了朵朵的纤腰,抱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了?”
朵朵感动不已,水润的眼眸闪烁着感激之情,“这样,不就让你承受了两个人的颠簸,你的会不会被颠烂了?”
“没事!你帮我呼呼就好了。”
“你们两个人的感情可真好!”阿昌哥在前面开车,见他们两人如若没有旁人一般你侬我侬,开口打断他们,证明一下他这个大电灯泡的存在感。
“我毁了容,亲爱的对我不离不弃,我当然要对她加倍的好。”
朵朵掐他掐上瘾了,手缓缓的伸向他的腰际。藤井烨一饱尝痛得教训,有了先见之明,及时攫住了她的手,抓起来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深幽的眼眸凝视着她,嘴角邪邪地勾起,“亲爱的,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恨不得在这只爪子上咬一口!”
朵朵快速抽回自己手,“我的手没有洗,咬了小心拉肚子!我会舍不得的。”朵朵现在充分相信,藤井烨一是一名出色的演员,演起戏来,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滴水不漏,浑然天生。他不去当演员,简直就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只要能吃了你,拉肚子也无所谓。”藤井烨一意味深长地说道。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调侃,在别人听来就是充满了爱意的打情骂俏,只有当事人知道里面充满了多少火药味。
……
朵朵跟他一路斗嘴,口干舌燥,暂时休战,转头问阿昌哥,“他们已经跳了很久了,还有多久才能到?”
“快了快了!”
车渐渐驶入荒郊,越来越僻远,四周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成片成片的稻田,蛙声四起,蝉鸣不断,透着大自然的气息。
最后,车缓缓停在了一间破旧的仓库前,这以前用来存仓粮食,后来弃用,就成了一间废物。
“这……这就是你的摄影棚?”朵朵敲打着自己发麻的,摇摇摆摆地走下车。
“你不要看它简陋,里面的设配一应俱全。快进去吧,兄弟们已经等很久了。”
“我警告你,一切都听我的安排,如果这件事搞砸了……”朵朵亮亮自己的小拳头,以示威胁。
“我被你逼着来拍AV,你的行为跟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难道就不能有点怨言吗?”藤井烨一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朵朵拍拍他的后背,非常豪气地说道:“放心,这件事办成了,我会给你好处的。”Pxxf。
“什么好处?”
朵朵一说好处,藤井烨一的两眼立马闪过一道亮光,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极容易收买,如果打仗被俘虏,鞭子还没有拿出来,他肯定什么都招了。“先保密!”朵朵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两个磨叽个什么,还不快点!”阿昌哥再次催促道。
“来了来了!”朵朵朝着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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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杂草丛生,空中飞舞着各种小昆虫。破旧的仓库上面的粉已经月兑落下来,玻璃窗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不是整块掉落下来,就是上面有一个缺口。
一走进去,里面十几个男人,翘着腿,嘴里叼着香烟,围坐一团在大牌。在仓库的中央有一张床,旁边有一个浴缸,再无其他陈设。摄影器材也非常陈旧,摄影机不专业,打光的灯亮度不够,遮光板就是一块包着锡纸的木板。这哪像什么摄影,非明就是在玩过家家。
“阿昌哥,你说的就是这两个人要拍片?”一个男人站了起来,扔掉嘴中的烟蒂,踩了踩,缓缓走进朵朵,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怎么就张了这张脸?”
朵朵脸色一沉,“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爹地妈咪就给我这张脸了,怎么了?你歧视我,难道长的丑就不能拍了吗?长的丑就不能爱爱了吗?”
他不怒反喜,“不过,你们两个挺相配的。”指指他们两个,“有夫妻像。”
“那是当然!”朵朵挽住了藤井烨一的手臂。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月兑掉衣服躺上去吧!”
“月兑掉衣服太直接了,一点也不唯美。我们讲求的是过程,不是结果。”
“你拍过吗?我是导演,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之前拍的是动作片,我们要拍的是纪录片,当然要把月兑衣服这么重要的过程记录下来。”
“也不差那几个镜头,华哥,你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拍吧!”另一个人打圆场,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横到了嘴角,好像一条长长的蜈蚣爬在他的脸上。
“刀疤九,是不是一下子见到了两个同病相怜的,倍感亲切?”其他人打趣到。
朵朵跑过去跟他套近乎,“我们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等一会儿帮我拍得漂亮一点……”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后面突然伸来一只手,拽着她就往外拖。
“你干什么?”
藤井烨一磨磨牙,轻哼道:“不要对其他男人笑!”
“我相对谁笑,就对谁笑,这是我的权利!”
看来这个阿昌哥是监制,而华哥是导演,他再次督促道:“月兑衣服上床吧!”
“不月兑!”起手手么。
“好,不月兑衣服,上床吧!拍完了,我们还要接着大牌。”
“不急不急,等一会儿你们可以边拍边大牌呀。”朵朵嘟嘟嘴,“我需要酝酿一下情绪。”
“你需要什么情绪?”导演已经不耐烦了。
“火一般的热情,电一般的激*情,诠释花一般的爱情……”
导演没有心情听朵朵的诗朗诵,“递给她一杯水,喝了这个,你什么情都有了,不再需要酝酿。”
“难为情呢?这个情还有没有?”
“呃……”导演嘴角抽了抽。
朵朵把那杯水递给藤井烨一,“亲爱的,你不是一直嚷着口渴,你先喝我,自己再去倒一杯!”说完,朵朵倏地一下跑到饮水机旁边。
她以身体做遮掩,快速从手提包中取出针筒,把里面的透明液体打进饮水桶中。
她用一次性水杯倒了一杯水,走向那张凌乱的大床,上面不知道躺过多少个人,她看着就觉得恶心,“床的场景,实在太普通了,能不能换一个新颖一点的?”
导演踹了踹浴缸,“这个!”
朵朵啧啧地摇摇头,“也没新意。”
“那你想要怎么拍?”
“滚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