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轻柔的阳光斜斜地洒落了进来,照射在走廊的地板上,反射出一道灿灿的光带。一抹颀长的身影由远及近,缓缓地走近,他的身后拖了一到长长的暗影……
顾旻图穿着一身休闲运动服,头发微微凌乱蓬松着,鬓角的发丝被微润的汗液沾湿了,他的呼吸沉重,应该是刚刚跑完步回来。走到朵朵的房门前,他突然停了下来,轻轻地敲了敲门了,“叩叩!”指骨和门头敲击出低沉的声音,他嘴角一抿,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朵朵,起床了吗?时间已经不早了,早上不能不吃早饭……”听不到里面传来任何的声响,他轻轻按下门把,推开门……
房间里一片沉寂,窗户微微敞开着,清晨清新的空气悄然溜了进来,拂动着轻薄的窗纱,波动着房间的气流。
顾旻图的视线渐渐转到了床上,眼底泛滥着笑意。床上躺着的女人,睡相超级差,她趴着,双脚分开,一条腿横斜,另一条腿蜷曲,双臂打开,仿佛在做着大鹏展翅的姿势,床上的被子一半拖到了地上,一半压在她的身上,枕头、美羊羊、海绵宝宝……全部掉落到了地上。看看这么狼籍的场面,想必昨晚她的睡相肯定非常出彩。
他走了过去,拽起她的被子,用力一抽,“朵朵,起来了!”
被子从她的身上抽离,睡得软绵绵的身体因为惯性翻滚了一个身,四脚朝天仰躺着,“嗯……”她发出一声微微的不满抱怨声,继续鼾然大睡。
顾旻图的表情一僵,眼眸蓦地瞪直,眼底灼射出刺刺的冰寒冷光,温润雅彦的脸上线条立即僵硬起来,“怎么是你!朵朵呢?”喉咙一紧,声音也变得冷削起来。
姚妍似乎感觉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射向她,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缓缓睁开惺忪迷蒙的睡眼,入眼是顾旻图愤愤的表情,还有他眼底燃烧的怒火,他全身氤氲着一股狂怒肃杀之气。他一向绅士儒雅,姚妍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悚然的神情,吓得怯怯地瑟缩了一下,抿了抿嘴巴,目光敛起,不敢在多看她一眼。
“姚妍,朵朵呢?”
暴戾的怒吼声吓得她全身震了一下,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蠕蠕唇瓣,喃喃地嘀咕道:“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朵朵的经纪人,你不跟她形影不离的待在一起?”顾旻图冷睇着她,冰鸷的目光如冰削一般的尖锐,他的诘责、他的质问、他的愤怒、无不伤害着她,宛若一击一击在她心口之上剜肉。
每一次顾旻图注视她,她都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那种不由控制的紧张是淡淡的幸福感,而这次,她却感受到了一股窒息般的痛楚感。
姚妍凝望着他,眼底的水汽迅速氤氲地蔓延开来,“朵朵她有自由……”
“砰!”顾旻图怒不可遏,大掌一挥,将床头柜上的台灯掸落下来,撞击在了地板上,发出骤然一声巨响,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你为什么要帮着朵朵来骗我?”
姚妍摇着唇瓣,极力隐忍住泪水的泛滥之势,她低垂着头,喃喃低语着,“对不起……”他不知道,对于他,她毫无回绝的勇气,对于朵朵,她毫无忤逆的意思。朵朵不仅是他加倍呵护的爱,朵朵同样也是她的好朋友。
“朵朵现在在哪里?”顾旻图见她软软弱弱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压抑了怒火。
姚妍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好,非常好!”顾旻图悻悻然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朵朵的经纪人了。”
“什么?”姚妍的眼睛蓦地瞠大,扬起充满湿气的眼眸凝视着他,眼睛里布满了困惑,还有几许的失落。
“连自己的艺人的去向都无法掌握,你这个经纪人当得真够称职的!”顾旻图冷讽的声音,字字冰寒入骨。
“我……”姚妍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哽咽了,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只能咽了回去,既然被他辱灭,被他嘲笑,她也不能在他面前软弱。
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正悄无声息地滚落,肆无忌惮地蔓延……
球鞋突然顿了一下,顾旻图没有转身,低沉的声音飘了起来,“我不想再见到你,快点离开这里!”
“砰!”一声,他重重地摔上了门。
姚妍的心脏也跟着咯噔了一下,她知道那不仅仅是摔门的声音,也是她的心脏破碎的声音。这么多年默默地守候,这么多年的期盼,难道换来的就是他的冷言讽语,难道换来的就是他的愤怒。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替他照顾他的所爱,为了她能够开心快乐,依着她,惯着她,顺着她,难道她做错了吗?姚妍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换来一句“我不想再见到你,快点离开这里!”这句话仿佛一条尖锐的冰棱刺入她的心脏,骤然间,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挽回了。
原来,心碎这么痛……
姚妍的脸色爬满了泪痕,她胡乱地模了一把,缓缓起身,抓起自己的衣服走向换衣间……
离开,就此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或许这是她能够为顾旻图做得唯一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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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悬,浓烈地光芒耀眼夺目,照射在闪动着碎碎波痕的游泳池中,泛起熠熠生辉的碎光。水波浩渺,浅浅的光晕折射在乳白色的墙壁上,上面呈现出深浅不一的波痕。二楼的窗户呈现深黑色,沉重的颜色阻隔了所有的光线。这是一种特殊材质的玻璃,能够根据电脑设置的亮度来调整玻璃的颜色,无须窗帘就起到了调整室内光线的目的。
偌大的房间光线暗淡,宛若月夜一般。光洁几净的地板上反射着淡淡的幽光,冷阒的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呼吸声,缓慢而有节奏。
king-size的大床上,躺着一具柔美的娇躯,她的身上随意地搭着一条被子,露出光洁滑腻的后背,呈现出纤丽柔美的线条。浑圆的肩头布满了淤痕,一个一个,宛若烙铁烫炙出来的一般,深深地嵌在了她的皮肤上。卷曲的秀发随意地铺展在纯白的枕头上,宛若波涛一般轻柔,令她全身透着一股慵懒散漫之气。
初尝**,朵朵疲惫不堪,她嫣红的小嘴唇嘟起,似乎有什么要抱怨。眉宇之间凝蓄了倦倦之意,蜷长的睫毛宛若蝶翼般,在眼睑上投下了一道暗影,好像上了一层眼影。莹白柔女敕的脸颊扑上了两抹酡红,欢*爱之后的热潮丝毫没有退去。
朵朵突然翻了一个身,眉头倏地紧拧了起来,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一块一块拆开,重新组装过的一般,她的骨骼衔接处更是酸痛不堪。她想要踹一脚被子,腿才刚刚抬起来,立即感到腿根处传来异样的肿痛感,殷红的唇瓣悄然张开,逸出一声轻微的沉吟声:“嗯……”
她轻轻叹息一声,幽幽然睁开沉重的眼睛,眼底的迷蒙渐渐散去,看着洁白简约的天花板,“这是哪里?”朵朵翻了一个身,悄悄自己的脑袋,脑海中划过一丝印象,“这不是那个大混蛋的家?我怎么又到这个地方来了?”停滞的思维渐渐转动起来,昨晚的一幕一幕快速在她的脑海中播放,现在回想那些火*辣激*情的场面,朵朵依旧羞赧不堪,倏地一下,热血冲上了她的脑门,她的脸颊通红一片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处。
朵朵支撑起绵软的身体,光滑的蚕丝被从她的身上滑落了下去,莹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朵朵不满地嘀咕道,“他属的是狗吗?喜欢又啃又咬,我又不是肉骨头。我怎么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割破了我的衣服,也不赔偿一件,实在太恶劣了。”朵朵现在的心里说不出的后悔,早知道就应该让他自身自灭。
她掀掉被子,艰难地抬起沉重酸痛的腿,只要稍稍一动,腿根处立即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她好不容易挪下床,摇摇晃晃站起来,才向前跨了一步,酸痛如潮水一般翻涌而出,她的腿立即发软发酥,下一秒,就跌坐到了地上。
“是不是这个毒可以转移,现在已经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朵朵低下头一看,被他蹂蔺地又红又肿,怪不得这么痛了。
门口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朵朵水眸一抬,旋即起身,翻滚到了床上,掀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
“嘀——”电子锁发出一声清亮的声音,门应声打开了。
藤井烨一缓步走了进去,他身穿一袭沉黑色的西服,脸色看似风平浪静,却时不时有浅浅的涟漪被撩起,难以掩饰他的笑意。他将朵朵抱回了这里,处理仓库的事,他只在车上休憩了片刻,几乎没有怎么休息,他依旧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似乎,只要看她一眼,就可以冲散所有的睡意。
朵朵背对着他,闷闷地嘟嘟嘴,她纳闷不已,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藤井烨一坐了下来,掀开她的被子,突然一只手将被子重新拉扯回去。
“你想干什么?”朵朵蓦地转过身,视线怒狠狠地射向他。
“你醒了……”经历了昨晚的事,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丝小尴尬。
朵朵双手揪紧了被子,不可他可乘之机,“不然你认为呢?我现在是在说梦话,还是在梦游?”
“这个,你应该需要。”藤井烨一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药膏,涂抹在那里,可以缓解疼痛。”
朵朵嘴硬,直摇头,“我用不着!你还是留着给自己用吧!”在他面前,她才不会示软。“现在几点了?”她下的药只有十个时辰的药效,过了药效,岂不是将那群小混混放虎归山,会祸患无穷,残害更多的良家妇女。
“已经中午了。”
“啊?外面的天色怎么会这么暗,药效都过了……”朵朵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她裹着被子站了起来。
藤井烨一修长的手指在电子屏幕上按了几下,窗户玻璃的颜色渐渐变浅,灿烂的阳光透射了进来,倏地一下,室内的光线转亮。一扇窗户玻璃缓缓移开,一股悠然的清风灌了进来,顿时吹散了室内冷冻的空气,气流活跃起来。室外的游泳池潋滟的波光折射到了天花板上,一丝一丝的光晕缱绻舞动着,莹莹闪闪,展现着灵动的美丽。
朵朵的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这么强烈的阳光,捂住了眼睛。
“那些人现在已经在警察局了,无一落网。”
朵朵舒了一口气,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还想要欣赏欣赏自己的战果,仓库里的画面肯定精彩绝伦!”
“太少儿不宜了!”藤井烨一一回想起来,他的脸色泛青,胃里恶寒阵阵,他庆幸没有让朵朵看到那么恶心的场面,不然肯定会在她的心里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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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给平野烈打了电话,以平野烈的能力在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找出他的所在地,但一得知他和朵朵在一起,他立即心领神会,满口答应藤井烨一马上就去找他们,电话一挂断,他直接关机睡觉,在睡梦之中还不忘祈祷让少主快点当上爹地。
翌日清晨,平野烈乘坐着直升飞机去接他们。藤井烨一先将朵朵送回了F-House,随后报了警,跟着警察一起赶去了荒郊的废旧仓库。
一走进去,画面实在……实在是太恶心了。地上躺着的男子每个人的衣服都被撕扯地破破烂烂,而且,每一个都光着,丝丝血迹逸出,沿着白花花的滚落到了地板上。
而那名被朵朵下了猛药的阿昌哥依旧不停不休,一个壮汉趴在床上,他则压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发泄着……空气中回响着“啪啪啪……”声响,腐糜的味道不停地空中回旋。
“这个……”这么壮烈基情的场面,见多了世面的警察都惊得下巴差点掉落到地上。
“咳!咳!”藤井烨一轻咳几声,处变不惊地说道:“他们……他们可能吃错药了。”
“什么吃错药?他们肯定嗑药了,先给他们做尿检。”长官指挥着现场的警察。
两名警察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阿昌哥和那个壮汉分开,他央求着,“求求你们,把我打晕吧,我快不行了……求求你们……”
“打晕治标不治本,我看还是直接阉割了吧!绞收工具,看你以后还能不能犯案!”长官愤愤然说道,之前他们接到过多次报警,长得漂亮的女大学生被人迷晕、灌药、迷女干,有的甚至遭受到了轮女干,过不了多久还出现了她们的AV,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警察已经抓了他多次,苦于搜集不到任何的罪证,只能将他拘留几天然后放走。看到他们这种下场,真的是太快人心。
朵朵给他下的药太重了,拖延的时间也太久了,到医院打了针,缓解了症状,但估计他以后都硬不起来了。而另外的那些男人,在晕睡了十二个小时之后纷纷醒过来,但已经物是人非,他们一个个进了监狱,被爆了菊。
一个男人一醒,痛得满地打滚。
警察踹踹他,“不要装模作样!”
“我的痔疮……痔疮爆了……”
其他的受害者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他们为了减轻罪责,将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阿昌哥。他们遭到了如此羞辱,以后再也没有脸在道混了,一个个为了将功赎罪,将他之前犯下的所有罪,强的所有女子一一说出来。
“你们也被他爆了,也可以告他。”警察暗讽道。
事情的所有真相查明,警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布他们破获了一个黄色窝点。按照藤井烨一的意思,没有将他好朵朵的名字说出来,他还交代,最后要向市民交代,芮妤儿并不是受害者,而是跟这群匪徒导演一场戏,企图栽赃嫁祸。由警方出面,比任何组织都有说服力。朵朵一下子就洗刷了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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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双脚绷直地站在床上,没有多久,绵软无力地倒下,“我要回家了。”一想到姚妍,她肯定急坏了。
“你可以走吗?”
“当然可以!”朵朵绝不服软,“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给我准备一件衣服,实在太小气了。”
“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好好报答你……”
朵朵抿抿嘴,欣慰地点着头,“说吧!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欠了你这么大的一个恩情。”藤井烨一顿了顿,锋利的眉宇一挑,淡笑道:“无以回报,我看,还是以身相许吧!”
“不要,千万不要!”朵朵直摇手,“我对你的身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怎么昨天晚上你还抱我抱得那么紧?”藤井烨一轻声嘀咕道。
朵朵就纳闷了,这是她能够控制的吗?狂热的浪潮朝着她席卷而来,她感觉自己仿佛要溺水了一般,在水中沉沉浮浮,她不能自已,只能紧紧地抱住他,死死地握住他,这样她才不至于在热潮之中冲散。
“我抱着你,我就要从椅子上滑下去了。”朵朵随口扯了一个谎。
藤井烨一倾身坐在她的面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幽暗的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他认真地说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一定要对你负责。”
朵朵挥掉他的手,“我不需要你负责,你当现在是古代,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么陈旧老土……”
“你的思想不陈旧老土,那你为什么一直守身如玉?”
“小兔子叔叔把我看管地太紧了,在学校的时候,没有男人近得了我的身,即使有微微的苗头,很快就会被他扼杀在摇篮之中。进入娱乐圈,我想帅哥多了吧,机会也会多吧。没想到小兔子叔叔把我看得更加紧了,我要参演的每一部戏的剧本他繁复研究,删掉所有的床戏、吻戏。”
“那你的戏怎么拍?”
“床戏有替身,吻戏用借位,特显镜头也是替身。”
“你的替身当得真辛苦。”藤井烨一觉得似乎应该好好感谢感谢顾旻图,把朵朵保护地这么好,“虽然你不要我对你负责,但是你应该对我负责。”这句话说上去真够绕口的。
朵朵微微怔愣了一下,细细地理清这句话的意思,她的眼睛蓦地一抬,水眸瞠大,“你太厚颜无耻了,我救了你,你居然还好意思让我对你负责!”
藤井烨一幽叹一口气,月兑下外套,扬手扔在了大床上,松了松领带,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你……你想干什么?”朵朵直愣愣地看着他的举动,她双手紧紧地揪住了被子,往角落退缩了一下。
藤井烨一轻笑一声,衬衫敞开,健硕的肌理紧绷,肌肉的轮廓线条分明,充满蓬勃的力量感。朵朵虽然看过、抹过、吻过,但大白天,就这么直接地看他,她还是娇羞地面红耳赤。
“你……你的毒已经解了,如果……如果复发你应该找医生,而不是我。”朵朵断断续续地说道,声音听上去怯生生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藤井烨一干脆将衬衫一并月兑掉了,转过身,“看看,这些都是你留下的罪证,你说,要不要负责。”他的宽厚的背部肌理紧绷,古铜色的皮肤上散发着健康的光泽,只是上面纵横交错着一道道血痕,肩膀上还留下了一串清晰的牙印,深处带着丝丝的红褐色血迹。
“原来是负这个责啊……”朵朵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里面真的还嵌着一丝一丝的血肉,她撇撇嘴,将双手举起来,“那你也要对我的手指甲负责,抓得我十根手指都现在还在痛。”
“你的手破皮了吗?流血了吗?”
“没有破皮流血,这才严重,是严重的内伤!”
别人温存之后升华了爱情,只会更加甜蜜,而他们两个,居然在细细地算账。
“破了那么一丁点皮,流了那么一丁点的血,总好过没命吧!”
“丢命是小,丢自尊是大!你看看我这副样子,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你又不去当牛郎,需要赤身**见人吗?”
“去健身、去游泳、去海边……”
“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破皮流血了,我难道就没有破皮,没有流血!”朵朵气愤填膺,大声嚷嚷道。
“呃……”这句话堵得藤井烨一哑口无言,“你流血过多,我去给你拿点食物补补。”他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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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旻图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寻找朵朵,因为她是公众人物,不能报警立案,不然肯定引起媒体的关注,引发一场轩然大波。万一只是虚惊一场,又会被怀疑是一场炒作。因为朵朵的身份,给他的寻找带来了众多的不便。最后发现朵朵的手机信号出现在郊外,他丢下了所有的工作去了郊外,结果一无所获。他派出去的私家侦探也毫无头绪,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去找姚妍,希望从她哪里得到一丝线索。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两声,门就打开了,“朵朵!”姚妍还以为是朵朵,她兴奋不已,但看到眼前的是顾旻图,她脸上的笑容立即收敛了起来,表情僵直,侧了侧身,“你……你要进来吗?”
姚妍的表情呆呆愣愣的,但是她心如擂鼓,心底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顾旻图的那句话彻底伤透了她的心,斩断了她所有的希冀,她修长的睫毛上还染着一层水汽,莹亮的眼睛里滚涌着泪珠。他明明说,再也不想看到她,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是不是?他反悔了,收回了那句话?姚妍的心里暗自揣测着,水亮的眼眸凝视着他,殷切期盼着……
“不了!”顾旻图不想浪费时间,“朵朵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出去干什么?”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原来为了朵朵他可以打破自己说的话。姚妍心底的那一束微妙的曙光再次被他的一盆冷水浇灭了。仿佛一盆凉水将她从头浇到尾,冷得彻彻底底。
不怪谁,只怪她太痴,痴痴地认为终有一天顾旻图能够发现她、看到她。只怪她太傻,对不爱自己的男人付出了整颗完整的心,她的心脏随着他而渐渐枯萎、衰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再也没有任何温度……
“朵朵去查明芮妤儿被绑架的真相……”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
顾旻图的眼底立即闪过一道冰戾的寒芒,他手臂一抬,攫住了姚妍的脖颈,“这多么危险的事,你怎么能纵容她,放她出去!你怎么能帮着她隐瞒,不告诉我!”他怒吼道,额头的青筋爆出。
“朵朵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应该把她看得那么紧,她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
“朵朵已经出去一天一夜了,现在音讯全无,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她有一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一想到,此时此刻,朵朵可能陷入了危险,可能遭到什么不测,顾旻图的理智彻底崩溃了。他怒不可遏,将所有的罪责都附加到姚妍的身上,她成了他唯一发泄怒火的对象。
顾旻图将她推开,转身离开。
姚妍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门才站稳了身体,喉咙口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咳!咳……”她捂住脖颈,指月复触碰的地方,他刚刚重重的捏过。看着疾步快走的背影,姚妍泪如雨下,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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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莹白小巧地脚掌悄悄地触碰冰凉的地板,朵朵忍住不适,走入换衣室。里面依旧摆放着大量的女士衣物,跟她离开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她随意挑选一件穿上,赤*果*果的感觉非常不好,对骂起来,都有点感觉底气不足。
“嘀……”门打开。
藤井烨一环顾四周,房间简约流畅的设计让他一眼就可以看清每一个角落,“朵朵,你在哪里?快出来,难道你的肚子不饿?”
朵朵老态龙钟从换衣间走出来,手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她的双脚僵直,走了一步,停顿一下,然后再挪动一步。
藤井烨一看到她走路的样子,暗自窃笑不已,“老女乃女乃,我来扶你。”他放下手中的粥,上去搀扶她。
朵朵很不客气地直接打掉了他的手,“我才不要你的同情!不是因为你,我会这样吗……”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就感觉腰际一紧,下一秒,她的身体腾空起来。
藤井烨一走到了床边,将她放了下来,锐利的眼眸一扫,立即捕捉到那盒原封不动的药膏,“为什么不涂?”
“我没事啊。”
“你没事,走起路来是那个企鹅样子吗?”
“我就喜欢这个走路姿势!”朵朵还要嘴硬。没烨烨么。
藤井烨一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双脚,一把将她拖拽了过去。
“你干什么,很痛耶!”她的腿稍稍一动,就会牵扯到痛处,朵朵愤愤然瞪了他一眼,眼角沁着冰凉的水花。
“既然你不愿擦药,那我愿意效劳!”
朵朵忍着痛,双脚乱窜,“不用,不用!不用你假好心……”
“是我弄疼了你,帮你上药也是理所应当。”藤井烨一一下子就揪住了她乱踹的双腿,单膝压住,不让她动弹。
既然脚不行,朵朵就改用手,双腿不能动,她只能扭动着身躯,艰难地坐起来,好不容易手够着他了,可以打他。结果,藤井烨一手臂一推,按着她的肩膀,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朵朵推倒了。
藤井烨一带上医用橡胶手套,撩起她的裙摆……
“不要任性!这么红肿,不涂药,怎么会好?”
朵朵恼羞成怒,虽然他们是经历过男女之事了,但是在这么昼亮的环境中,在他面前坦诚相待,朵朵羞得面红耳赤,“你住手,我可以自己涂,不用你……”她的话音一落下,立即感觉到丝丝的清亮浇灭了原来的灼烧刺痛,顿时察觉不到那么尖锐的痛楚了。
藤井烨一没有任何的调弄意思,替她上好了药,给她穿上裤子,拉下裙摆,“肚子饿了吧,我煮了五谷粥……”
“我要回家!”朵朵眼角悬着泪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嘟起了嘴巴,继续嘀咕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喝掉这碗粥就回家。”
朵朵不依不饶,继续说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好像复读机,不停地重复着。
藤井烨一幽叹一声,妥协道:“好,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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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宅的门口依旧驻守着大量的记者,芮妤儿绑架事件在一夕之间宛若反转剧,展现了惊天大逆转,记者当然不会放过这条风头浪尖上的新闻,没日没夜、勤勤恳恳地驻守在朵朵家门口
藤井烨一将车停在后门,“朵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朵朵摆摆手,打断他,说道:“如果换做是别人,我也会救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他本来还准备了长长大篇的感谢颂词要表达,却被朵朵一句话就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这个,给你……”他手掌一摊开,手心里面是那盒药膏。
“我不需要了。”
藤井烨一攫住她的手,塞入她的手心,“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每次遇到你,都不会有好事,所以,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为了社会的和谐,地球的稳定,宇宙的安全。”朵朵侧过身,想要推开门。
藤井烨一拽住了她的胳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什么?”
“临别的拥抱和kiss。”
“我和你用得着吗?”朵朵白了他一眼,推门下车。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药真管用,朵朵现在已经不灼痛了,只有微微的不适,不过,已经不影响走路了。
藤井烨一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嘴角的一缕清浅的淡笑渐渐泛滥开来,藏都藏不住,“朵朵,你已经是我的了!”幽黑的沉眸渐渐隆上了一层深成的氤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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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蹑手蹑脚走进客厅,她一想到姚妍肯定等得心急如焚,她不禁脚步加快。
“在外面玩得高兴吗?”幽幽然冷肃的声音缓缓地在冷涩地空气中晕染开来。
朵朵全身一震,糟糕!看来被拆穿了,姚妍跟了她那么久,怎么就一点也学不到朵朵的精髓呢?
“呵呵……”朵朵脸上挤满了笑容,笑声憨然,“小兔子叔叔早!”
“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早吗?”顾旻图语气夹杂着冰霜,他斜倚在沙发上,不动如山,脸如大理石般晶莹冰冷,全身笼着一层浓浓的愠气。
“我的意思是……”清澈水润的眼眸一转,“我的意思是你今天下班真早!真的很早!”她一边说,脚一边朝后退去。
“干什么急着上楼,当了一回大英雄,怎么不向我汇报汇报你的丰功伟绩?”顾旻图从姚妍那里得知朵朵去调查芮妤儿绑架事件的真相,他马上将今天早上警察局破获的案件联想到了一起,去警察局一询问,朵朵真的有参与,而且跟她在一起的还有藤井烨一,他肯定对朵朵有不良居心,不然不会事事跟朵朵牵扯上关系。从警方那里得知朵朵是安全的,他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寻找藤井烨一的住处,这个时候朵朵恰好回来了。
朵朵摆摆手,“小事一桩,不提也罢!”
“听说,你一个人导演了一场浩大的GV秀。”
“不是我的功劳,是药的功劳,还有是演员的功劳啦!”朵朵能感觉到顾旻图四周正喷射着怒气,所以她表现地非常谦虚低调。
“你为什么和那个阴阳脸在一起?”
“阴阳脸?”朵朵愣了一下,顿时明白顾旻图口中的阴阳脸就是藤井烨一,“哈哈……小兔子叔叔,你好有才,阴阳脸,哈哈……这个名字才适合他了。”
“不要拍马屁,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恰好碰到的。”Pxxf。
“真的这么巧?”顾旻图语气上扬,透着浓浓的疑惑。
朵朵重重地点点头,“事情的真相就是这么巧!我们在酒吧里碰到,然后一起惩奸除恶,除暴安良!”
“你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过得实在是太精彩绝伦了,能不能说来听听?你都干些什么了?”
朵朵一看见顾旻图,就知道避开不了他刨根究底的盘问,比警察还要将近,简直就像在做检查报告。
“今天我累了,能不能改天?”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用写的吧!我非常变通的。”
“写?”朵朵吸了一口寒气,这跟写检查书有什么区别,话说,她外出一天过得实在太丰富了,没有个一两万字,无法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陈述清楚。
***亲们有木有发现了,朵朵和藤井烨一是走喜剧路线,而姚妍和顾旻图走的是虐情路线……一喜一悲的组合,嘎嘎嘎,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