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曲春江赶紧问道。
“躲在东新县城的一个小旅社里。”
不是曾军跑到外地去了吗?怎么会躲在东新县?曲春江一愣,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细节的时候,马上对罗明翰说:“赶快实施抓捕,注意保密!”
接到罗明翰的电话后,曲春江心里一下子兴奋起来,现在只要将曾军抓回来询问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不过令曲春江万万没想到的是仅仅才过了两个多小时,罗明翰就风风火火跑到了曲春江的办公室,一句话就让曲春江大吃一惊:“曾军跑了!”
“到底怎么回事?”曲春江着急的问道。
原来当公安人员赶往曾军居住的小旅店的时候,已经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后来询问旅店的老板,他说在公安来之前有两个人找过曾军,三人嘀嘀咕咕在屋里说些什么,至于什么时候离开因为他中午午休了一阵所以也没注意。
“难道有人提前通风报信?”曲春江忍不住问道。
罗明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次实施抓捕曾军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出了差错就很难说清楚是不是内部出了问题。
“曲书记,这个问题我会认真追查的。”罗明翰说道。
“好,辛苦你了,你忙你的吧,一旦有新的线索离开告知我。”曲春江说道。
罗明翰离开后,曲春江点了一支烟深思起来,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沮丧,这次打草惊蛇以后就更加难以追查,不过曲春江还想想不通的是曾军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东新县,现在又回跑到哪里去了呢?
就在舞阳县公安到处追捕曾军的时候,在东新县北部一个荒无人烟的山沟小路上,一个男人慢慢走着,他就是公安人员追捕的曾军。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西方的天空布满了晚霞,山里显得异常寂静,曾军手里拄着一个树枝做的拐棍,黄色T恤的前胸已经被刮破,裤腿挽起,小腿上出现了一条条划破的血迹,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他刚从鬼门关前打了一个滚,而杀他的人竟然是他原来的哥们,黄二狗手下的老四。
案发后他按照原计划准确潜逃到南方,但是在去南方的火车上自己随身带的行李包不小心被小偷偷走,那里面藏着将近八万块的现金,这是自己事情办成后黄二狗给自己的路费,靠他准备远走高飞。
但是现在钱已经丢了,到南方他知道自己也无法生存下去,曾军一面诅咒着那个该死的小偷,一面又偷偷的返回汉湖,准备找黄二狗再要点路费。他不敢直接回到舞阳县,而在东新县城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了下来,想办法联系黄二狗。
黄二狗还没有联系上,这天中午黄二狗手下的一个叫老四的男人带着另个马仔出现在了他住的旅店里,告诉他公安已经发现他的踪迹,正派人前来抓捕,现在马上就给他们走。
老四这个人曾军很熟悉,这会听说要跟他走自然没有什么疑惑,况且他也想见到黄二狗要路费,所以赶紧收拾东西跟着老四匆匆离开了小旅馆。
三个人悄悄到了东新县汽车站,老四并没有带着他坐车赶往舞阳县,而是上了去东新县北部山区的一趟班车。这让曾军感到有些奇怪,偷偷问老四,老四告诉他现在公安到处在抓你,回舞阳肯定不合适,东新县北面山里一个坝子里有我们的人,那里山大沟深住比较安全,先呆一阵子避过这个风头再说。
老四的话让曾军再一次放下心,嘴里还感谢四哥你和黄哥考虑的周到,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远走高飞,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到了终点站下了班车,三人一前一后沿着一条小路向后面的大山爬去,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看到越上越高,小路越来越窄,人烟越来也稀少,曾军感到有些不对劲,这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四哥,到了没有?”曾军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老四。
“快了。”老四随手指了一下前面的山顶“就在山顶上。”
“哦。”曾军答应了一声,不经意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一直跟在后面那个默不作声的马仔突然拿出了匕首。
“杀人灭口!”四个字顿时出现在了曾军的脑海,他顿时一个激灵,扭身飞起一脚正好踢向那个马仔刺向他的匕首,匕首应声落在了地上。
走在前面的老四听到后面有响动,立即回过了身,也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阴阴笑着看着曾军。
“四哥,为什么要杀我?我要见黄哥!”曾军喊道。
“你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现在被公安发现了竟然还敢回来,你不死,黄哥睡不好觉!”老四说完又喊了一声“上!”马上就扑了上来。
曾军见事不好,自己被两人夹在了中间,眼看就要命丧黄泉,急中生智猛然向小路左侧一跳,沿着山坡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
强忍着石块和荆棘的刺痛,曾军护着头一口气滚到了山底,他不敢停留,忍着疼痛绕过了一条山沟,看到已经荒无人烟,这才喘了一口气,自己摆月兑了老四他们的追杀。
暂时摆月兑危险的曾军歇息了一会,有一个问题浮现在脑海:“现在去哪里?”
按照原计划找黄二狗肯定不行,去了就是送死。离开汉湖这个鬼地方但是有没有钱,将来也无法生活。干脆去投案自首也不是个办法,自己身上背着四条人命,即便是自首也不会宽大处理,最后还是一个死字。
“去找廖老板!”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他精神一振,仔细考虑走这条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个廖老板他没见过,但是听别人说很有来头,好像是省上大官的儿子,舞阳县最大的采石场就是他开的,和黄二狗是死对头,想吞并黄二狗的采石场。黄二狗自然不愿意,两人明争暗斗,闹的不可开交,而且县上那个岳县长也偏袒廖老板,经常给黄二狗石场找事,这也是促使黄二狗让他杀死岳县长的原因。
只要自己投靠了廖老板,把事情原委全部告诉了他,那么廖老板也就抓住了黄二狗的把柄,在日后的争斗中可以稳占上风。自己也算是个功臣,没准廖老板会支助自己一笔费用让自己远走高飞。
曾军虽然知道这里面也有风险,但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己再也没有别的出路了。
想好了就走,曾军不敢回到平川地区,只好在山里判别好大致方向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在安西郊区一处别墅里,外面异常闷热,屋里却是凉风习习。在卧室内部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喘,床上毛巾被被扔在一边,两具白花花的纠缠在一起,连宽大的席梦思都跟着在颤动。
男人约莫三十岁出头,细皮女敕肉看样子包养的很好,女人才二十出头,微闭着眼睛,面若桃花,一副陶醉的模样。正是曲春江所熟悉的廖东和在生日宴会上认识的欧淑怡。
“X,X”男人嘴里喊着,拼命的动作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床头柜上手机发出了悦耳的铃声。
“这个时候来电话。”男人心里骂了一声,不想在理,继续自己的冲刺,但是手机铃声固执的响着。
“妈X”男人只好停止自己的动作,爬了起来拿过了手机。“X你的妈的,来什么电话!”自己的好事被打断,男人感到一肚子气没出发,对着手机嚷了起来。
“廖老板,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汇报!”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快说!”男人不耐烦的回答。
“曾军,就是黄二狗手下的那个曾军,放火烧死岳县长的那个小子,突然来到咱们采石场说要投靠你!”
“什么,你再说清楚点?”男人吃了一惊。
随着电话里的声音,男人脸上开始凝重起来,也不管自己赤身,坐在床边点了一支烟便听便吸。
等到电话里叙述完,男人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在电话里说道:“你们先安顿好这小子,一切等我赶到舞阳再说,注意要保密!”
“廖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床上的少女随手扯过毛巾被盖住自己的胸膛,支起身子问道。
“小怡,我要给你那个叫杨柳好朋友的男朋友送一份大礼。”男人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看着床上的少女笑了笑。
“你说的是那个县委书记曲春江?”欧淑怡惊讶的问。
“对,这次他该满足了吧?”廖东好像再给欧淑仪说又好像砸自言自语。
“什么大礼,我告诉小柳去,也让她高兴高兴。”床上的欧淑仪高兴的说。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们女孩子就别再掺和了。”廖东笑了笑,突然扔掉手中的烟头,掀起欧淑仪身上的毛巾被,扑向了他:“来,我们继续……”。
在女孩子一声惊叫声中,房间里又响起了粗重的喘气和女孩的娇×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