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潼县城南的骊山西绣岭第三峰上有一座始建于唐代的老君殿,原为唐代华清宫的长生殿所在地,相传唐玄宗曾两次在此遇见太上老君降临,故称之为“降圣阁”、“朝元阁”。后殿内供奉太上老君,故名老君殿,殿内所奉太上老君白玉雕像,造型细腻,刀法简练,神态逼真,栩栩如生,为唐代西域著名雕塑家元兄迦之作。殿内窗明几净,环境清幽,殿外景色秀美,风光迷人。
此时在通向老君殿的半山腰上,梁永正被三四条汉子搀扶着向上爬。梁永忽然气喘吁吁地要求略事休息,于是几个人搀扶着梁永在一块一尺多高的光滑石头上坐了下来。
忽然乐纲指着一个离道路数十步远的石洞说:“梁大人你看,那个地方有一个石洞,你看到吗?”
梁永把眼睛尽量睁大,但是他还是摇摇头说:“有什么石洞?我倒看不出来。”
“梁大人呀,你说得对,那个地方真的看不出有石洞,但是那个地方真的就有一个石洞。那个石洞里我到过,里面很宽的,可以容纳数百人。要是遇上紧急情况,那个石洞就是最好的藏身之地。因为那个石洞的洞门很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你是说让我们躲进那个石洞?”
“我是说防止万一,万一到了危急关头……”
“不要放狗屁了,你们刚刚说到要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事情还没开头就说不吉利的话。”
乐纲用手掌连连拍打自己的脸:“都是我乐纲多嘴,都是我乐纲……”
“好啦好啦,不要老是打自己嘴巴,扶我起来,快上老君殿吧。”于是四条汉子扶着梁永往上爬。
在梁永来到陕西担任税监的三四年里,梁永曾经多次到过老君殿,所以对老君殿已经很熟悉。当梁永来到老君殿宽大的正殿,梁永忽然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梁永心想,为什么唐玄宗能够两次在此遇见太上老君降临呢?这说明了这里真的有灵气。从现在起,我梁永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看看我梁永是不是能够遇上太上老君,要是能够遇上太上老君……梁永想到这里心里一阵激动:要是能够遇上太上老君,这就说明我梁永有雄踞中原古都的天分……梁永感觉自己已经坐上了唐代长安皇城内金銮宝殿里的龙腾宝座。
由于思维活动的连贯性,梁永想起应该首先去拜拜后殿内供奉的太上老君白玉雕像,于是梁永提起精神向着后殿走来。
太上老君白玉雕像神态逼真,栩栩如生,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双目深邃,面目慈祥,姿态飘飘欲仙,活月兑月兑一个老寿星。梁永在太上老君面前跪下,低声念道:
“道德天尊太上玄元皇帝大圣祖高上大道金阙玄元天皇大帝:大明朝四朝元老梁永,以带罪之身求助太上老君道德天尊。梁永自幼入宫,以残疾之躯服侍三朝皇帝五十余年,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奈何当今皇上年幼,朝廷重臣把持权柄,弄得朝政黑暗,黑白颠倒。梁永本来忠心耿耿为朝廷做事,想不到无端祸从天降,突然之间变成了阶下囚。今梁永恳请道德天尊太上玄元皇帝大圣祖高上大道金阙玄元天皇大帝明察,将梁永洗清冤情,让梁永重新振作,如玄元天皇大帝能够临凡暗佑我梁永将我大明朝的污泥浊水荡涤,让我大明朝恢复昔日之光明,梁永将为玄元天皇大帝再朔金身,永享人间香火。如玄元天皇大帝有心扶持,则梁永恳请托梦相告,梁永感恩不尽!”
拜了太上老君,梁永回到前殿,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要求大家要加强对骊山的布防,加强各处山道的巡逻,尤其是对一些险要地段要加强防守与巡逻,千万不能够让不明不白的人进入山上。处于保密需要,要想办法让那些原来已经进入山上的人尽快离开,对于那些已经知道了我们行动的人,要想办法让他们变成哑巴,最好把这些人都做了。梁永布置完工作,进入寝房休息。
第二天,梁永召集三十多位骨干在老君殿前殿召开会议。会议的议程有,首先由梁永宣布正式成立“新明朝”。接着由梁永任命“新明朝”主要官员:梁永担任新明朝临时总裁,乐纲为元辅,王九功为财政大臣,石君章为秘书长,胡奉为外务大臣,崔判官为司法部长,无常鬼王为治安大臣。
接着由元辅乐纲宣布组建新明朝的武装“骊山自卫队”。“骊山自卫队”总司令由乐纲兼任,副总司令胡奉。下辖五个大队,大队长分别是一大队乌嘴巴,二大队眨巴眼,三大队塌鼻子,四大队六指头,五大队地头蛇。
乐纲元辅在会上作重要讲话。首先,乐纲元辅向大家传达了梁总裁关于建立“新明朝”的重要讲话。乐纲元辅说,自从隆庆皇帝驾崩,由于十岁的太子朱翊钧年幼无知,朝廷大臣张居正、冯保乘机控制了朝廷,接着冯保又一手制造了“王大臣事件”,将同时为皇上辅臣的高拱、高仪、王大臣以及一大批朝廷重臣整掉,从此,张居正和冯保牢牢地控制了朝政。
冯保利用小皇上的年幼无知,牢牢地控制了小皇上的言行,让小皇上所有的言行都在冯保这个所谓小皇上“大伴”的掌握之中,而冯保也就乘机掌握了**金库的钥匙而把大量的金银转化成了他冯保的私有财产。
张居正则以“改革”的名义无休止地敛取财富。乐纲元辅说,在明朝两百多年时间里,百姓的税收负担是很轻的,许许多多民间的商业都是不收税的。但是张居正一上台,立刻怂恿小皇上搞什么改革,什么要增加国库的收入,什么要应付国内动乱和应付外来入侵,等等等等。于是税收项目就多如牛毛了。
乐纲元辅说,你们也许知道,这一次我们的梁总裁为什么被投进了监狱?也许大家也知道,梁总裁这一次蹲监狱的罪名是贪污税款。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我可以在这里告诉大家,梁总裁是在陕西收税,他的职务就是税监,税监怎么不收税呢?但是梁总裁是为朝廷收税。我乐纲可以作证,梁总裁所收得的一分一厘税金都如实地交给了朝廷,进了国库。但是由于张居正冯保把大量国库的税款装入自己的腰包,为了欺骗那些不知内情的愚蠢百姓,于是就对在下面辛辛苦苦工作的税官加以陷害,无故栽赃,于是我们的梁总裁就不可避免地成了他们的阶下囚。
乐纲元辅说,鉴于目前明朝的政治形势,我们的梁总裁决定建立一个新政府,这个新政府就是“新明朝”。乐纲元辅解释说,为什么叫着“新明朝”呢?很简单,老明朝已经腐朽了,我们要用“新明朝”来代替它。
乐纲元辅还委托秘书长石君章起草一份关于新明朝“兴义师清君侧”的檄文,要求檄文要突出梁总裁关于建立新明朝的讲话精神。还强调了要将檄文在陕西各府州县张贴,为新明朝迅速扩大武装力量做好宣传工作。
乐纲元辅最后鼓励大家要齐心协力,努力奋斗,为新明朝的发展壮大而努力工作。
要知道后面又发生什么事,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