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殿这时候肯定会有一场好戏瞧,既然血妃想要她去瞧一瞧,她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还好自己不曾与她有过什么瓜葛,要不然她肠子都会悔青,今日早晨,那荣华宫里杖责死去的那名宫婢她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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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非彼时,霞光殿里现在可谓是乱成一团,即便左香儿被降为香嫔,她也还是个娘娘,也还是个主子。血染鞭伤那一日,风漠离震怒,霞光殿里的奴才们死的死,重伤的重伤。如今又拨来了一批新的奴才,各个是胆战心惊的。不单单是这娘娘不好
香嫔娘娘在宫里是出了名的难伺候的主,还有今日新入荣华宫的血妃娘娘,听说一入荣华就杖责赐死了一个宫女,这让他们可是人心惶惶的,内心惶恐不安。
阿兰站在门口,声音颇大,“太医,你说娘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晕倒了?”
“微臣要恭喜香嫔娘娘,……娘娘是有了月余的身孕,在加上最近这段时候忧郁过度在会毫无征兆的晕倒。”王初提着手中的医箱,晃了晃。
“王太医,你说娘娘是有了身孕。”阿兰故意大声尖叫,引来四周的宫女围望,这事儿传的越快越好。
“嗯,本官要去禀报皇上,再回太医院替娘娘开几幅安胎的药。你好生照顾娘娘。”王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没想到这宫中最先怀上帝裔的居然是香嫔。果真是上天垂怜,在快要失宠的时候有了个这样的好事儿。
不一会儿,香妃身怀帝裔的事情就在宫中四处飞散。
血染刚刚到了霞光殿,那些宫人一个个极为小心的行礼,然后头也不抬的飞速的离去。像极了玉莲那丫头初次行礼的模样。
血染不禁有些好笑,看来今日因为玉红那事自己成了宫中狠辣的主子,不过也好,这样也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名声什么的她也没什么好在乎,宫廷里,还有什么比一个祸乱帝王,毁家灭国的妖女更难听的呢?
“嗨……真没想到香嫔娘娘居然在这个时候身怀帝裔……”正在端着热水盆子的宫女微微感慨道,她并没有看见身后的血染和林月,只顾一个人向前走去,颇为感慨。这后宫里人人都希望争宠,孩子可是最大的筹码啊。
血染快步向前一听,有些不可置信的抓住刚刚说话的那个宫女的手,“你说什么?”
那个宫女被这莫名其妙的力气牵扯住,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她反头一看,血色宫装,雍容华贵,扯住她的居然是今日新入荣华宫的血妃娘娘,她手上的热水盆哗啦的倒在地上,溅湿了血染的锦鞋。
玉莲心惊,立马跑向前去蹲跪在地上,掏出帕子替血染小心翼翼的擦拭,玉莲不知道水虽冒着热气,却只是温水,并不碍事。
小宫女似是意识到自己犯了大罪,她慌忙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血染抿了抿唇,觉得嘴角有些苦涩,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宫女,“起来吧,是本宫刚刚失态了,不怪你。你把刚刚的话在说一遍。”
宫女不知所云,在对上血染那双淡漠的明眸时,不由的打了一个呆滞,然后立马低下头去,“奴婢是说,香嫔娘娘身怀帝裔,这个孩子正好是香嫔娘娘禁足的时候来的,这正好解了香嫔娘娘的围。”
“哦……”血染淡淡的应答,呵呵……她在心里冷冷的笑着,风漠离,你的心不要也罢。刚刚才成立的缔约,内心还有一丝松动,这一下却是被这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浇灌,冷的刺骨。
“娘娘……”林月在旁微微的喊了喊血染,她有些不解,若是依照皇上对她的宠爱,何愁怀不上帝裔,为何血妃在听到香嫔有孕时,会显得如此的失魂?难道她是妒忌香嫔有了孩子,林月大惊,难道阿她会……想到这里她心里咚咚作响,连去看血染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觉得从身子骨凉到了心里。
血染缓缓的回过神来,瞧见林月的神色,潋滟一笑,“月妹妹……本宫刚刚可是太高兴了,你瞧,咱们皇上马上就快要做父皇了。”
她收敛好自己的心思,既然天意如此……那么就随着她的心吧。风漠离,不管将来是她沦陷还是他失了心,若是要赌,即便是粉身碎骨她血染也赌的起。
自从回到小轩楼到今日住进荣华宫,自己无名指上的玉戒便没有了任何的反应,玉戒上的那一圈浅浅的红光早已消失,同时也包括自己身体里那一股神奇的也立刻的隐匿不见。似乎这玉戒对宫廷有着极度的反抗,血染若有思索的附上自己的玉戒。
林月有了片刻的疑惑,刚刚血妃那失魂的模样不是假的,刚刚那潋滟的笑意也是真真挂在她的脸上的,她有些不好琢磨,这血妃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注意。事已至此,她也不好揣测,便只能笑得附和道,“娘娘说的极是,香嫔娘娘当真好福气。”
血染瞟了一眼跟风的月美人,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抬脚大步迈进香嫔的寝房,玉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血染,她已经不再害怕主子,想到刚刚新主子那一口血她现在还心有余悸,血染本身就很瘦,瘦的让人觉得一阵风就能轻易的刮走。
此刻血染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左香儿怀孕是一回事,可是左香儿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也不是因为她一怀孕就能抹杀掉的,血染眸光一换,全身散发着戾气让周围的人有些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