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深人静,郑灏枫望着身边的睡美人,他再也兴奋不起来了。要不是这一张同样的脸,他真不敢相信身边的人,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表妹。
医学上的失忆,并不像她这样的。她的脾气变急躁了,变凶悍了,变冷漠了,还变的铁石心肠了。
难道婚事被延期一事,他要装作不知情?她会主动向自己说明吗?
这一千多日子该怎么过下去?这婚期就一定要延期吗?就不能如期举行吗?若是他不同意延期?她又会以逃跑为威胁?还是以死逼?
旭日东升。
郑灏枫在彻夜无眠之后,招来咳嗽缠身,他探探额头,体温烧起来了。他怕吵醒同床的她,他移位到小床来。
温立已做好出门操练的准备,他和公子一样,从小就养成了出操的习惯,他们也把操练当成生活的一部分。
他已在门外等候公子多时,他计划再等一刻钟,就独自前去操练了。可当他提步要离开,他听到寝室里传来公子的咳嗽声。
他竖起耳朵细听,是公子发出的声音。他上前,拍拍门。“公子,公子怎么啦?怎么连着不断的咳嗽?”
“不碍事,你自个去出操,我就不去了。”他又连着咳嗽几声。
“温立给公子找大夫。”据温立了解,公子除了病重卧床不起,就不曾担搁过出操。看来,公子的身体真是出现状况了。
郑夫人急忙地赶来。在她和儿子打过招呼之后,她欲推门进去。谁知门房被头栓紧了。想到两孩子不仅独处一室,还把房门栓紧,郑夫人露出了欣喜地神色。“枫儿,枫儿,枫儿,快给娘开开门。”
“娘,”郑灏枫不想去开门,但拍门声越来越响,他不得不跳起来,赶快把寝室的门打开。“娘,孩儿都说不碍事了,你们会把表妹吵醒的。”
他患的是心病,大夫是治不好的。
这连续不断的咳嗽声可让郑夫人急坏了。“儿呀!咳都这样了,还说不碍事?”她跟随来到小床边,在试探到儿子体温时,她吓的惊叫。“唉呀!你这孩子都烧成这样了,怎么不知道传大夫呀?”
蔷薇听说表少爷高烧,赶快摇醒熟睡的小姐。
听说郑灏枫咳嗽发烧,林牡丹赶快坐了起来。她艰难地睁开眼,她真的好累好困,她抬起的眼皮又垂了下去。“昨晚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
“娘,你看,你们把表妹吵醒了。”郑灏枫对着郑夫人板起脸。他这点小咳算不什么,也死不了,可表妹这两日都累坏了,都瘦一圈了。
“枫儿的身子要紧,丹儿午后还可以补眠,不要紧,不要紧的,儿子,听话,快让范大夫号号脉。”这儿子真是烧傻了,都病成这样,还想着丹儿没有睡醒?
“公子,这高烧不是小事啊!”不管范大夫怎么去拉公子的手,公子就是不配合治疗。
温立见表小姐醒来,故意说这翻话。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公子知道婚事延期之后,就闷闷不乐了。“夫人,公子是气急功心,是因为公子和表小姐的婚事延期了才得的心病,按温立看,范大夫是冶不好这病的。”
林牡丹瞬间清醒过来。温立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难怪郑灏枫昨天就开始不对劲了,原来他知道婚事被延期了。
要是再让知道婚事永远都等不到,那他该不会悲痛欲绝,不治身死吧?林牡丹在心里笑了笑。不可能的,顶多就是多咳两天。
“儿子呀,这婚事只是推延而已,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爹娘把你们的婚事办的热热闹闹的,现在太仓促了,所以娘和爹才同意丹儿的决定。”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做为长辈也很为难,一个非娶不可,另一个以死相逼就是不肯下嫁,她除了两头劝,还能有什么办法?
林牡丹总算明白了。他气病了,但不肯就医?哼,这小屁孩摆明就是和她过不去。这人就是吃了贱,好好说他不听是吧?看她怎么收拾他。“怎么回事呀?”
当她看到他烧红的脸,她的火气马上就被愧疚感代替了。她试探着他的体温。好烫!好烫!体温最少是39度。都烧成这样了,他还敢拒绝就医?“你这人怎么回事?想让我们担心死是不是?都烧成这样了,你还闹大少爷脾气是不是?”
这高烧不是小事,它会导致脑细胞大面积受损和坏死的,他会烧成傻瓜的。
她睡下去就像死猪一样,连他发烧咳嗽都不知道,她可是答应过郑远隆好好照顾他的,他要是烧出个好歹来,她这辈子也别想好过了。
想想三年的漫长岁月,郑灏枫简直痛不欲生。既然话已挑明,他也没有好顾忌了。“表妹明明就不在乎,何必要做出担心的要死的模样,就让表哥烧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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