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郊外,天就像湛蓝广阔的大海;云儿很轻,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散。道路两旁的绿色植物,姹紫嫣红的花朵都垂了头,一副倦怠乏力的模样。
唯有不远处的那几丘淡黄色的向阳花,在似火的朝阳下还是神采飞扬,越开越烂漫。
车厢内挤坐着三位姑娘,白衣姑娘正闭目养神,绿衣和蓝衣姑娘正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郊外的风景。
身后传来了马儿狂奔的声音,白芍探首,一抹杏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飘过,马儿奔跑时刮起的风,吹乱了她的发梢,也飘动了车厢的布帘。
“吁!”乔吕拉紧缰绳,横越在路中央。
车夫良叔见去路被挡住,赶快拉紧了缰绳。“这位爷想找事不成?”
乔吕道明来意。“事出有因,请良叔见谅,在下是特地来转告车厢的大夫,小桥镇的产妇早在两个时辰前归西了。”
良叔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为他的身份打起疑问。除了几位姑娘,外人是不可能知道医馆接下的诊,除非他是医馆派来的?
林牡丹睁开眼,掀起帘子望向冷面少年。这个诊是小芮在一个时辰前接到的,她只知道送银子过来的是一位年近四十岁的男子。
“咱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白芍从车厢走了出来。马背上的男子二十岁出头,他身材伟岸,古铜的肤色,他俊美的五官上,有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
诊是她接下的,当时客人走的好急,她心里也有疑问,可是想想谁有拿十锭银子陷害人,她也就没有多想了。
“在下乔吕,就凭我家爷和林姑娘的交情。”乔吕的冰眸落在白芍的脸上。医馆的姑娘个个都美的像妖精似的,要是公子能把车厢的那位白衣姑娘俘虏了,那他们这班兄弟就有眼福了。
“你家爷是谁?请报他的大名来。”白芍也不示弱,她的眼眸迎上他的冰眸。没有人知道姑娘的身份,除非是那位神秘的银面具男子。
“乔吕?这消息可靠吗?”林牡丹想到了那个人。他和他是兄弟?他最近总是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虽然两人没有打过招呼,但是她猜到他的身份。
“可靠,我家爷派人打听过,错不了。”她虽是爷的心头之爱,可乔吕还是初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她。她果真像赵港陈述的一样,美的像画里走出的姑娘。
“姑娘怎么办呢?咱们也没有得罪谁?是谁和咱们过不去啊?”白术就想不通了,她们在青禾县行医多年,从来就没有得罪过谁,这医馆还没开几日,找事的人就出现了?“咱们可是收了诊金的,出诊或是不出诊,咱们医馆的信誉都会受损的。”
育儿妇产医馆是以白芍的名言注册的,而且在有关部门取的经营许可证的。她并不怕同行上门来事,她也做好被同行妒忌的心里准备,可这场陷害也来的太快了,这医馆才开十多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她要是不把那个人揪出来,她就不姓林了。“妈的,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要陷害我,我整死他。”
马蹄声再次响起,三匹良驹飞奔而来。
“吁!”由于“雷鸣”的奔驰速度太快,银面具男子拉缰绳也太急,“雷鸣”昂起前蹄,向天发出嘶鸣。
“白芍姑娘,这位就我家爷。”乔吕向银面具男子点点头。“林姑娘,若是林姑娘信的过乔吕,乔吕等人愿意陪白芍姑娘,白术姑娘出这一趟诊,乔吕也会帮姑娘把这件撤查到底的。”
“哼!谁稀罕。”白芍冷眸一扬。他是那位银面具大侠的人?他叫乔吕?
白术也猜到是这位爷。她也不知道这位戴着面具的爷是什么身份?总之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姑娘的事情。“良叔就送姑娘回医馆吧!其它的事情咱们会处理好的。”
“不用了,良叔快走吧!”想到最近的闲话那么多,林牡丹不得不低调做人。只要忍过这三个月的守丧期,郑灏枫就没办法向她逼婚了。
想到有人花十锭银子来陷害自己,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好?她从车厢里下来,她抬目望了银面具男子一眼,她一言不发,走开了。她帮过他,借用他的马应该不算过分的事情,可是她不会骑马怎么办啊?
见她冷漠的神色,男子微微的失落,但想到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他又在为她担心。商场也如战场,免不了勾心斗角,互相算计,她若想在商界立足,那就得经受这些波折。
除非她亮明身份,在将军府的保护伞下才就可以免去麻烦。不过,按她的傲气是不会借助将军府的势力的,要不然,她动用林府的银票时也不会说成借用了。
男子向乔吕,杜源和青录示意。“走吧!”
三人点点领命。
白芍走入车厢。“大侠,麻烦您把我家姑娘送回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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