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个时辰,老人还没有继续赶路的意思,林牡丹提出前行了。其实那看不到尽头的山路早就让她泄劲了,但想到难得来一趟,她说什么也要坚持。
在休息期间,老人看着那个人大献殷勤,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见那害人精提出前行,他只好蒙骗她丹枫山就在不远的前面,免得那个害人依赖到那个人的背上或是怀里。懒
林牡丹担忧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她再不敢偷懒了。可是,她老老实实地扶着老人走了一段又一段路之后,她发觉自己上老人的当了,因为她走了好久还没有看到半片枫叶。唉!没有办法,她又得不老实了。
郑灏枫见林牡丹又提出休息,他就建议背她走一段,那知道正中她的下怀,她笑嘻嘻趴上自己的背上。
老人见那害人精果真依赖到那个人的背上,他气的连路也走不稳了。这害人精还真是软骨头啊,这一点点的劳累就让她在那个人面前服软了?
她忘了那个人昨晚是怎么对她的吗?她不是说不爱那个人吗?既然不爱那个人还和那个人如此的亲密?再听到身后传来的轻言细语,老人妒忌的想杀人了。
翟仁桐和连翘在入口处等着郑灏枫和林牡丹上来。翟仁桐始终没放开过连翘的手,他和她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只要一个眼神,她就会心领神会。
她是个传统观念特别重的姑娘,这一层跨越,她在思想上肯定斗争了很久。他幻想着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也憧憬着两人的未来。想到半年的一百八十个日子,翟仁桐泄劲了。“半年,要是半年能短一些,该有多好?”虫
连翘垂下眼眸,羞赧的脸更似满山的枫叶红,她知道他期待着婚期的到来,她也同样的期待着婚期的到来,她不用多说,只要一句,他就会懂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翟仁桐告假八日,带上心爱的女子来到会让他永世难忘的扬州,在这里他不仅收获愉快的心情,还有彼此之间的承诺。
连翘继续垂目,笑而不语,有了他,这一生,足矣!
老人心里悲痛欲绝,脸上却又不得不挂起笑容。她和那个人如胶似漆,她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那个人享受着她的娇媚和柔情,他们的眉目间仅有对方,仅有天地,旁若无人。“到了,到了!”
“小姐,小姐,终于到了,终于到了。”婢女的欢呼声,惊扰了两对有情人。
“快走,快走。”粉衣小姐再也不用夹在两对有情人的中间了。
远远的,林牡丹就看到这一片如同在燃烧的枫林,这走近一看,火红的枫林让她欢呼雀跃。“到了,到了,真到了,我要下来,我要下来。
满山的红枫在秋风的吹佛下摇曳不定,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郑灏枫放她下来。“表妹小心啊!”
“谢谢!”林牡丹快速的在脸上亲一下,没人看见。在郑灏枫背上的时候,她又想起上次中毒,是他给她第三次生命,所以她对他心存感激。
看着她亲吻自己之后,牵着连翘的手若无其事地走开了。郑灏枫抚抚自己的脸,他的脸发烫了。她总是那么的随心所欲,她要对他好,要对他发脾气,也从不分场合,不分时候。
翟仁桐也望着那个无所顾忌的小女子。“你得瑟啥呢?也不想想我的女婿和媳妇?”
郑灏枫依旧是笑容高挂,他在翟仁桐的耳边小声地应着。“亲家别着急,迟早有一日,兄弟我会把那两张保证书骗到手的。”
翟仁桐又是笑了笑。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都亲密无间,投怀送抱了,一个逼着对方签下不可越池一步的保证书,另一个心甘情愿地保证成亲后不要孩子。他们不是成心让自己成不了他们的亲家吗?
林牡丹小心翼翼地踩踏地满地枫叶上,脚下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枫叶沾在她的鞋底下,她笑盈盈地提起脚,是一片带着水迹的枫叶。
她弯下腰,扒开表面上火红叶子,离地最底层的叶子多是金黄的叶子。她捡起一片金黄色的叶子,枫叶竟然像与她的手掌大小相近,叶柄细长,十分好看。“翘翘,这一片给你当书签。”
连翘红着脸,接林牡丹的枫叶时,也递到她一片枫叶。“翘儿也给丹妹妹送一片,等翘儿的儿子长大成人,就让儿子拿着枫叶找丹妹妹的闺女提亲。”
林牡丹还是喜笑颜开地接过连翘的枫叶。连翘明知道她和郑灏枫昨晚才签下不要孩子的协议书,可连翘还是隔晚就忘记了,与其说连翘忘记了,还不如说连翘受了郑灏枫指使,故意在她面前说提孩子的事。“好呀!只要我生的出闺女的话。”
郑灏枫一听闺女的订亲信物是一片枫叶,他赶忙走过来,趁她不注意收起了那片枫叶。这可是赏儿婆家的信物,可不能让她给弄丢了。
翟仁桐也收起了连翘手上的枫叶,免得枫叶丢了,亲家母赖帐。
又是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几片枫叶落在郑灏枫的头顶,惹得林牡丹和连翘一阵娇笑。林牡丹踮起脚,想拿过郑灏枫头上的枫叶,偏偏郑灏枫昂起首,她攀附在他的身上也够不着。
林牡丹见翟仁桐对着枝节挥舞着长剑,她往郑灏枫怀里躲。“翟哥哥别动,都是灰尘,会把我们的头发弄脏的。”
“表妹快看,快看呀!”郑灏枫不让她躲,他抬起她的下巴。
林牡丹怕灰尘入眼,就用手掌稍微地挡了挡。只见枫叶如红雨,缓缓地飘零而落,落在她的头上又落在她的肩上,她不由地伸出手接住飞扬的红枫。她抬眸望向郑灏枫,只见他同样的沉醉在片片枫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