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正常?正常的朔遥应该是什么样子?
舒舒双手托腮偷偷观察正在看电视剧的朔遥,自从昨天他替她向夏均柏告白后总觉得有一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
就像是吃惯了一家酒店的饭菜,但后来才发现原来喜欢的只是某个厨师的手艺,厨师走了之后,酒店依旧是那个酒店,可是却又不是了。
“呵呵呵…”电视里放到80后的小媳妇和婆婆斗法的场景,舒舒开心的笑了,眼睛仍在偷偷的瞄着朔遥,一般这个时候他也都会很欢的评头论足的。
“你到底看什么!”朔遥没好气的说。
跟她在一起想安安静静的想想事情都不行,老是窜来窜去的假装不经意出现在你左右,自以为偷偷的观察,还时不时的发出这种类似电视里傻姑的笑声,真不知道是该笑她单纯还是气她不长眼力见。
对嘛,这样才有点正常。
舒舒像日本小妇女一样挪着小碎步到朔遥跟前,用手指戳了戳他,然后再一坐在他的身边,不知是坐的太猛了还是最近吃太多长胖了,沙发发出嘎吱的一声闷响。
看着一脸想笑又似乎努力端着憋住不笑的朔遥,舒舒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这不关我的事好不好!明天我就跟AMY姐说,换了这个破沙发!”她颇有些无力的辩解着,站起身踢了一下沙发,气呼呼的坐到茶几前南瓜形的小凳子上。
“我一出糗你就开心了是吧!要笑就笑嘛,我又不会怎么样。”声音又有点低了下来,存了些试探的问,“之前到底是怎么啦?不会还在气我那天自己溜出去吧,别这样啊,那次是我不对,以后绝对不会了!”
她又伸手戳他,讨好的笑着。
“我考虑一下。”朔遥双手交握,伸出脚跷在茶几上,没有看舒舒,微微点头道。
是因为一直跟他相处吗,她几乎都有点忽视了他其实是一个看起来比任何人都优雅入画的男子,微笑时若飞雪飘落,是那种几近无声的温柔,而沉默时却又冷峻如冰。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似乎也完全没察觉,空摆着这幅皮囊却经常做的像个小痞子。而今天,仔细看他却是带着那种未入世却看尽世事的感觉。
莫名的,她想到了夏均柏,他私底下也会是这样吗?会喜欢看乡土剧吗,会喜欢欺负人吗,会明明就在家里,喝杯水也要打电话吗,会吃完饭坚决不肯洗碗吗……还是一如屏幕上或是平常看到的光鲜完美的样子?
“你昨天到底犹豫什么?”他忽然幽幽开口,仍是没有看她,“和他在一起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我也不知道。”她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贴在墙上了海报,“在我心里,他一直就像一座山,无论在哪里,都是我所仰望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珍惜了,还是仰望惯了,都害怕,或者说舍不得会让他有哪怕一点点的为难。”
又不舍的再看了几眼,低头有些掩饰的笑笑,手也不自然的模模耳后,“而且你也知道的,在他面前我根本都不是郑舒舒。”
“哎,对了。”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精神头又起来了,坏笑着把凳子挪挪靠的更近,很八卦的挑挑眉说,“在我之前得到神灯的人一般都是许的什么愿啊?我的是不是比较笨的那种?早知道应该先听听别人的再许愿的!”
之前?朔遥一怔,你来之前我的世界只有我,只怕你走之后,或许仍是如此!
“想什么呢?”舒舒站起身,在他面前使劲挥挥手,怎么越看越不像神仙,还会发呆,“千万别来一句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啊,咱都这么熟了!”
忽然,他抓住她仍在挥舞的手。
他们靠的很近很近,手被握的有点痛,他一如月华般清亮的眼睛似乎也忽闪而逝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被吸引,忘了手上的痛,忘了电视的声音,忘了刚刚的问题,只这般,与心与人,一同沉醉。
此时,门铃忽然响起,像魔咒一般,打破此刻的静谧。
“我,我去开门!”舒舒挣月兑开手,像逃跑一样迅速的向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