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声的笑了,摇摇晃晃的弯下腰,拿起地上的酒壶和酒杯,原本似乎是想倒在杯中的,但最后却又把杯子丢掉,只一只手紧紧的拽着酒壶。
掏了掏衣袖,拿出一个东西,不舍的看了两眼,后又紧紧地握于手心。
仰首一口饮净壶中毒酒,她踉踉跄跄的努力想要站稳,血慢慢的从嘴角溢出,一滴一滴掉落在她很久都没有穿过绸缎衣服上,慢慢的蔓延开去,悄无声息的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摇曳。
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但血又很快的流出来。她的眼睛有点模糊,但知道那个等了一辈子的人此刻就在前面,等待一直是她所擅长的,可原来,时间并不会等她,一辈子就要结束了吗?
哐当!
终于,她和酒壶一起摔倒在地上。
那酒壶不知是什么材质,没有摔坏,还骨溜溜画着不规则的形状滚了起来。
她执拗的将右手抬高,把一直握着手心的东西朝着男人的背影递过去,断断续续的说。
“当日在玉盘山……你……我一直未敢忘记,一直……一直想把这个还给你……”她又呕出一大口血,咳的撕心裂肺,呼吸很重,似乎每说一个字便要用尽所有的心血,“只可惜……我们成亲当日……你……你……便走了……一走便是……便是……18年……今日才……我……不悔无怨!”
终于,她的手垂了下去。
不悔无怨!舒舒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只觉的每一个字都在将她凌迟,心忽然很痛很痛,痛的全身痉-挛。闭上眼睛,是见过的各种死状,那一直看不分明的脸逐渐的清晰起来,是她!是方才死去的那个女人!是长的像她的那个女人!
死死的咬住下唇,所以,是宿命吗?那个生生世世,孤独终老,不得善终的宿命!
“皇上,她去了!”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轻轻的开口,柔若无骨的小手从身后环住,轻轻抚上他的胸膛。
跪了一地的宫人们见状机灵的退出门口。
“你也下去吧!”男子幽幽开口。
“皇上!”女子娇笑,似还想撒娇,后终于识趣的退了出去。
良久,在舒舒差点以为男子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他终于慢慢的转过身,衣服滑过地面有轻微的沙沙声。
“如果你知道,当日在玉盘山的人不是我,今日可还会……不悔无怨?”
他说的很轻,似乎很是云淡风轻,但却蹲下他如今高贵的身子,帮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反倒是更加夸张的糊在脸上。
“放开你的脏手,你这臭男人!”从舒舒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在碰那个女人,舒舒气的牙齿格格直响,嗷的一声就吼起来。
“靠,爷我没嫌你头脏,你居然敢说我脏,活腻歪了你!”
“朔……朔遥!”舒舒惊叫,不再有亭台宫殿,不再有生离死别,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和亲切,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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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回来鸟!犹豫啊犹豫,前世的究竟是穿插着写还是放番外里啊,有人能给俺建议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