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手紧了紧,闭上眼睛,有些不敢呼吸,已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如果,你发现我其实不是我,你会怎么样?”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倘若没有这段经历,倘若她永远只是郑舒舒,那么回头相相亲,找个男人结个婚,然后一定可以逐渐用日益平凡的岁月去消磨这段年少时的懵懂爱恋。
可是现在,当她经历过,当她在这样的怀抱里温暖过,以后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她真的还可以回到过去吗?
“还真是个催命鬼!”夏均柏叹了口气,似乎并没有听到舒舒的话,有些郁闷的看着像走火入魔一样乱颤的手机,他几乎可以想象ALLEN急的跳乱脚,抓头发的样子,他轻轻拍了拍舒舒的背。
“看来我真的该走了!”他感觉到怀中人的用力,不经失笑,“怎么了,舍不得!不然……我不去了!”
“我……”舒舒心里胀胀的有些难受,闷闷的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忽然抬起头,缓慢的却又是极为坚决的挣月兑开夏均柏的怀抱。
后退两步,很灿烂的笑道:“你快回去吧,不然ALLEN哥该恨死我了!”
“咱们不管他!”他把手机关机,毫不在意的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一年到头拼死拼活的,总该给我留点个人空间吧!”
他对她伸出手,动作自然而潇洒。
舒舒却是不断的摇头,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拨弄着指甲。
“不好的,你还是快回去吧,以后……以后会有很多时间的!”
终于,夏均柏还是走了。
临江走近,用肩膀撞了一下:“这么甜蜜,羡慕死人了!”
舒舒笑了笑,是啊,好甜蜜,甜蜜的让她不经想要更多。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永远这样的!”朔遥开口,顺着舒舒的目光看去。
舒舒摇摇头,如果她只是她自己,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原本的一切,完全成为顾烟。可是,作为郑舒舒,她还有亲人,朋友,甚至,经过昨天,她还开始怀念起阿黄,那个打架打不过别人家的,有点瘌痢头的狗,如果能有办法在郑舒舒和顾烟之间取得平衡该多好!
又发了一会儿呆后,在临江的不断调侃中舒舒才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推推嚷嚷的进了电梯。
很快,门晃晃悠悠的关起来,上面红色的楼层数字开始缓慢的跳跃,秦牧歌方从走道里走了出来。
彼时,一个清洁工人正在整理着过道上的盆栽。浇水,剪枯枝,动作十分麻利,只一会儿功夫便弄了好些盆,那些花花草草的去了枯枝,果然更显精神了。
他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修整过的花草,剪掉了枯枝之后便能以崭新的姿态再生,那么人呢?也可以把那些曾经不好的,做的不对的事情通通剪掉吗?
抬起头,不管前尘往事是如何,他如今只是秦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