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趴在地上,心里空空的,只感觉麻痹而冰冷,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住了,一颗心往下掉,一直往下掉,不知哪儿是尽头……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行,还得再努力一下!要拿到的,一定要拿到的!朔遥在等着她的!懒
“哎呀,怎么冲开了,别乱跑啊,我刚弄干净的!”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徐姐的声音,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只见狗狗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不断地呜呜叫着,前爪还直往她身上搭,看起来有点像急的乱窜的样子。
不一会儿,徐姐也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看到舒舒一脸狼狈又满是血的样子吓了一下,一直问有没有事。
舒舒笑着摇摇头,又低头看着狗狗急躁的直叫和示意要走的样子,心情复杂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末了,终于点点头,无神的下了楼梯,走出了门。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飘洒着,像是要掀起心底所有的凉意。舒舒抬起头,注视着空中哗然奔流而下的雨,直到听到狗狗的声音才缓缓低头,然后,蹲子。
“我很没用吧!怎么办,灯要不回来!你会不会有事?”她神色怅然,“你一定又对我失望了吧?”
狗狗摇摇头,万分恼恨此刻竟然无法说出话来,用已然湿漉漉的头拱拱她,看着她微笑却不真实的样子,还有狼狈的伤痕,忽然有点悔恨为何自己要出现,来破坏她原本单纯的人生。虫
想起平日里开开心心的她,又看看此刻在雨中隐忍笑着的人影,他分明感觉有一些不可挽回的东西,正在已他抓握不住的方式仓促流逝中……
“原来我的名字果然取的没错呢,什么都是输输,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办?”她苦笑。
狗狗用前爪子搭了搭,又温柔的舌忝了舌忝舒舒脸上的泪,倒越发让她觉得苦涩。
他现在,是在安慰她吗?都已经这样了,不是应该怪她还有担心自己吗?
叹了一口气,胡乱的抹抹眼泪。
“我,没事啊!”
狗狗见状,咬了咬舒舒的衣服,又向前跑了跑。
舒舒站起身,以前总觉着看不清朔遥的心思,怎么现在,竟好像完全能了解一样!他现在,是在说要回家吧!
回头又看了看以宁的家,只觉得黑暗遍布四周,宛若绵密的丝线般紧紧的缠绕在自己的胸口,心中一紧,却又听得狗狗的声音,转身微笑。
“朔遥,我们回家吧!”
她像是一个幽灵一样像前面走去,狗狗却在原地等她走近之后又安静的跟在身后。
滑湿的街道上积满了水洼,她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泞的水洼之中,手中的伞滚落地面,伞骨应声而折。
浑身湿透的舒舒冷的直打颤,她听到狗狗的叫声,也感觉到它在用力的拽着她,她也很想起身,但只觉着身边充斥了黑暗,但是并不恐怖,却如平静水面般光滑温润。当她朝那篇黑暗伸出手,冷寂便将她吞噬在幽深的黑暗中,一点一滴的钻入她的心,将她卷入一处窒闭的空间,她无法喘息,无法呼吸,只能任由骇人的黑暗完全吞没,湮灭。
恍惚中,除了狗狗的声音,她似乎还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是她懒的去看,蓦的,身上似乎没有雨了,她缓缓的看过去。
一双黑色的皮鞋印入眼帘,再往上看去,竟是秦先生。
她本欲说话,只是黑暗却很快的席卷了她的眼,然后,便是沉沦……
看到她闭上了眼睛,狗狗着急的直叫,又是舌忝又是拽的,后又恶狠狠的转过头,定定的看着撑着伞的秦牧歌。
“瞪的很凶么,小狗!”秦牧歌一脸戏谑,伸出手想模,狗狗却一阵呲牙咧嘴,他摇摇头,失笑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变成这样!”
狗狗气的湿漉漉的毛都要竖起来了,汪的一嗷。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说完只手抱起舒舒,狗狗也快步循序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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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占地很广的中式建筑二楼。
整间房中,除了放在中央躺了一个女人的大床,以及摆了茶具品茗用的桌椅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摆饰,以纯白色系为基调的房间隐约透着一丝不带人气的冰冷,而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灯满屋子都是,将本是黑暗的夜晚,瞬间照亮。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秦牧歌倒了一杯茶浅啜一口,看着一直蹲在床边的狗狗,第一次没有保持他一贯神秘冷静的形象,颇有些八卦的开口。
“我看你现在倒是挺适应小狗的生活么,来,摇个尾巴我看看!”
已变成狗狗的朔遥心中的火气腾的就窜上来,差点想不顾一切的过去狠狠的咬下某人装模作样的笑脸,却在看到床上的舒舒突然不安的扭动着身躯,紧蹙起眉头,好像做了噩梦般的骚动起来后,心情顿又平复下来,笨拙的伸出爪子似乎想要安抚,却终是放下了。
“朔遥……”秦牧歌收起方才开玩笑似的神情,放下茶杯,茶香仍然淡淡散发着,但杯中的茶叶却逐渐的往下坠,仿佛在凭吊死亡。
“如果早知有今日,你当初和我之间的交易可还会尽心一点?”沉默的许久,秦牧歌终于开口。
朔遥转过头,身上的毛因秦牧歌的关系早已干了,柔顺的像是虚幻的薄雾一样搭在身上。
“现在变个说法,如果……”他转而意味深长的一笑,“如果,我可以让你恢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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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毕,我第一次这样更啊,好紧张,不知有木有订阅,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