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语调像是夜的回声,带着某种说不分明的蛊惑,让以宁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夏均柏又是轻声的笑了笑,似乎很是满意以宁此刻的反应,看似懒洋洋的说:“要我说,想要得到那盆花有两种方法,一是绕过屏风,二是……”懒
他故意顿了顿,把水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响。
“二是,直接把屏风移开!你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哪种?”
以宁静默,拿着茶杯的手却微微颤抖。很难想象此刻的感觉,对面的这个男人看似温柔和善,说出的也似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可她偏偏就有一种强烈的被威胁到的感觉。似乎她若是不答应的话,便会是那个屏风的命运,被移走!
在心里权衡再三,神灯到手之后似乎一直都并未有实际用处,像是完全失灵一样。就那么灰扑扑静悄悄的躺着,似乎在嘲笑她妄图靠这个来改变命运是多么的可笑。
在长久沉闷的静默之后,她终于神色平静的开口:“这个神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如果你是希望靠他来得到什么的话,那恐怕要失望了!”
“我用来做什么你不用管,我只要你一句话——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叫我给我就给,这样我岂不是太没个性?”以宁似已回过神。
“何必这么说,我们只是互相帮助而已!我相信,你会愿意的,是吗?”夏均柏颇带了些鼓励的意味说着,“既然说是互相帮助,我自然也会帮你!以后,若是你有任何需要的话,我自是不会推辞!”虫
终于,在一阵沉默之后两人似乎达成一致般会心一笑。
而此时,舒舒也带了狗狗回到家,他倒是完全木有感觉到今儿因为他的跑开发生的多大的事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跳上沙发就要看电视。
“不许看!”舒舒一把抢过遥控器,指着狗狗说,“你看看你,身上脏死了!先去洗澡……哎呦,瞪什么瞪!信不信我待会就找个狗链子拴住你啊!”
“你无视我啊你!”舒舒气呼呼的看着一点都不甩她的狗狗,她发誓,真的从那张狗脸上看到了鄙视!
她一阵怪笑,忽然扑过去揪住狗狗的脑袋就往卫生间里走去!婶可忍舒不可忍,以前某只当人的时候她治不了他,要是现在变成了狗她都治不了,那也未免太逊了点!而且,不知道今儿跑去了哪些地方,艾玛,身上这味儿!
抄起沐浴乳,抓起莲蓬头,按住不断乱动的狗狗。
“不要动啦!真的要洗洗干净好不好……难道,你害羞!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舒舒笑的沐浴乳什么的都掉了,整个身子都在抖着好半天没回过神,一开始还笑的出声音,后来倒是只听到不成调的哧哧声了。
狗狗别过头,一副明显的不屑神情。
“你不是吧!还真害羞……我又不会怎么样你……”舒舒继续捂着嘴偷笑,“大不了我闭着眼睛喽!”
最终,舒舒真的闭着眼睛帮阿遥洗了个澡,只是各种混乱,水花四溅,沐浴乳的泡泡也四散,还有不安份的阿遥惯性的抖抖身子……舒舒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却是真正的开怀大笑,这几日从未有过的笑,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舒舒混乱的挥舞着莲蓬头,心中却静静的浸沐在一种宁憩的温馨气氛之中。一种微妙的感觉在漫步着莲蓬头的细细水丝,又带了些水果味沐浴**甜感觉的房间里飘散着,她们似乎处在一片星空之下,到处都是荡漾着靛蓝流荡的星光,汛着梦幻的星光又催开了一季繁华,清新芬馥的香味消无声息的蔓延开去……
最后的最后,终于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这个澡,舒舒正用大浴巾擦着狗狗毛,忽听得门铃响了,又急匆匆的跑去开门。
门口的人却是夏均柏,他一如既往的温柔说道:“有没有好一点了,就那么忽然的离开医院,我很怕你出事呢!”
心里的内疚顿生,舒舒只低头不语。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了吗?”看着舒舒一直抵着门却丝毫没有要请他进去坐的意思,他忍不住戏谑道。
舒舒连忙摆手,请着进来坐,又匆匆的去倒茶。
夏均柏坐在沙发上,冲着毛有点湿的狗狗微微点了点头,又看着舒舒忙活的影子,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原来,他们竟会如此生分起来!
“别忙了!我这次过来是给你一个东西!”说着,他掏出神灯,朝舒舒递去。
砰—
水杯掉在了地上!
舒舒几乎是带了点连滚带爬的性质过来,一把拿过神灯,惊喜的跑到狗狗面前,放放左边,放放右边,摇了摇,又放到狗狗头上试了试,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神灯就像是所有陈列柜里的古物一样,似乎是曾经有过传奇的历史,可终于还是落的个被人观赏的收场!
“怎么会?”舒舒瘫坐在地上,神灯拿回来也没有用吗?那该怎么办?朔遥他,还能恢复过来吗?
“总会有办法的!”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舒舒茫然的回过头,却见夏均柏的此刻的神情就像是一块温柔的紫缎。他缓缓走过来,跟她一样坐在地上。
“真的吗?”舒舒凝神屏息,此刻她已经全然没了主意,但是只要有一个人的肯定,她似乎就能坚持下去。
“一定会有办法的,相信我!”他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抚平了舒舒心中的焦虑,“时间会让一切都过去的!”
时间!舒舒在心中默默念着,可为何却觉着这个词很是凄凉。
蓦地,夏均柏又忽然开口:“你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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