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舒舒喃喃低语,一颗心在胸膛里猛烈的擂击起来,那是不敢置信的颤抖。
他说家?是真的回来了吗,她的朔遥,回来了!
雨渐渐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青草的味道,恰如一颗长久等待而颤抖企盼的心灵。懒
“哎呀,好了好了,小两口的吵架不用闹的这么大,不早了,都回家去吧!”局长看着相拥的两人有些动容,挥了挥手,“回去吧!年轻人相处都多担待点,下次,可别吵架就闹到京剧里头来啊!再有下次,我可不会留情,就告你们妨碍公务了啊!”
舒舒只定定的望着他嘴似乎开开合合的说了什么,只是她现在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只唯恐自己下一秒便从幻梦中醒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车里了,只是这回,他开车,而她在副驾驶座上。
“怎么,爱上我了?”他微眯眼睛,冷哼了一声。
他深沉慵懒的嗓音里,有着犹如低音提琴般的蛊魅及幽深,发音漂亮纯正的字句流转在他舌尖,竟比舒舒听过所有的旋律还要动听醉人。
“朔遥……”舒舒颤抖的叫出声,这两个字于她而言,就像是世界上最有短却最有效的咒语。
“朔遥?”男子轻声念着,眉头微皱,有些不解,打了向左的转向灯,又顺便弯过头,“他是谁,你的情人吗?”虫
“到底怎么回事?你变回来了吗,那狗狗是怎么回事?”自动忽视方才他的话,舒舒丢了一大串心中的疑惑。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跟穆子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你这女人胆子倒不小,尽往是非之地跑?”
“穆子?”舒舒大惊,瞬间想起之前的场景,“你就是那个九哥?”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忽然从后面超车过来,他打了转向灯,但那辆车子却忽然不断的猛向他们车厢撞击。
他脸色一沉,一边迅速稳定车身,一边用右手大力钳住舒舒下颚,强迫她与他对视。
“你到底是谁?怎会这么巧两次都遇到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你说什么啊?我是舒舒啊,你到底是不是朔遥?”忽然的变故让舒舒不知所措,他弄的她好痛,这人真的是朔遥吗?
“少给我装疯卖傻!说—清—楚!”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配上他本就低沉的嗓音更加充满令人畏缩的威胁性。
“你弄痛我了……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害怕!”
“你也会怕?”他一边瞪着她,一边还在努力的稳着车身。
舒舒咽了口唾液,才正想开口,忽然一声震碎玻璃的响声却抢在她之前发难,快的令她措手不及,紧接着那应声碎裂的挡风玻璃之后,是一颗划破空气而来的子弹。
砰的一声,震耳的声响之后造成车里一片狼藉。
“该死!”男子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他这是怎么了,明知已经有敌人在周围,还只顾着跟这女人闲扯,说出去估计得被人笑掉大牙了!
不过,多年的训练还是让他下意识的做出应变。在玻璃碎裂的一瞬间,更迅捷的放下车子的椅背,借以躲开子弹的袭击。
可惜,他仍然是慢了一步,急射而过的子弹仍是不小心划伤被他按着趴伏在他身上的舒舒的脸颊,本就显苍白而狼狈的脸上缓缓滑落几滴血珠,恍若在冰冷雪地中恣意绽放的蔷薇,绽放着充满血腥的美丽。
“唔!”舒舒抵在他胸膛,闷闷的发出一声痛哀。脸颊上子弹划过的伤痕火辣辣的烧灼着,她痛却不敢叫出声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到现在她也晕乎乎的搞不清楚,只是却本能的害怕叫出声会成为他的负累。
“痛就叫出来!别人不会因为你少哼个一两声就放过你!”
低沉的冰冷嗓音在耳畔响起,他令人安心的嗓音轻轻安抚了她不安的心绪,就像以往一样隔绝了她的恐惧。
就像之前一样,他从来不会太过温情,只用自己的方式!只是,不知她明白的算不算迟。
舒舒分心的想着,敌人却没有因此而停歇攻势。
连续的几声枪声震的车窗的玻璃碎了,车内尽是碎片,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最多只是被掉落的玻璃划出几道小伤口罢了。
又是几声枪响后,四周再度陷入一片安静。
“结束了吗?”舒舒不敢抬头,只能靠在他胸前听着车外的动静。
“只怕没那么快!”他给了舒舒否定的答案。
凭着本能,他可以断定这只是另一波攻击前的短暂平静,虽然还无法断言他们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们。
“怎么会有人要杀我们?朔遥,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狗狗是怎么回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朔遥!”他悄悄的攀起身子,没理会舒舒惊诧的样子,朝车外看去。
前方停了一辆车,车里的人觉不会少,身边又有一个从未涉足战斗,帮不上忙甚至可能拖后腿的女人,眼下看来,他是落了绝对的下风。不过,这也并不代表就注定毫无胜算!
他眼睛一眯,伸手压住舒舒的脸,然后探入椅背后取出一把枪。
“听好了,我不管你什么来历,不管你口中的朔遥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想死的话,待会你最好按我说的去做!”
“怎,怎么做?”舒舒愣了一下,无意识的重复他的话。
不是朔遥?他不是朔遥?怎么可能?
“反击!”他简短的说了这两个字后,便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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