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合上的门许久,舒舒忽然冲到门前,用力的捶打着门板。
不能失去!不要失去!
她必须要去到他身边,即便用这一生孤注一掷,赌他是朔遥,那个悄悄渗透进自己心里的朔遥!
蓦的,她停了下来,心中的那个声音又响起,凭什么那么笃定,先生也没有表态说他是啊?懒
“那又如何,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她含泪笑了笑,自言自语。一个赌徒在面临最大的赌局时,往往会放手一搏,因为通常不是全赢,便是赔尽。可是,只有赌了,才会有赢的可能!
沉下心来,舒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方才敲门的动作。
一下一下,一声一声,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无意识的敲打有什么用,只是在心底边敲边念着那个悬在她心上的名字,那是用她的血,她的泪一笔一划在心上凿刻而成的名字:朔遥,朔遥……
门内,穆子看着监控屏幕里舒舒的样子,很是不解,转身问:“九哥,你不是说她有可疑,或许能查到上次偷袭你人的线索吗?怎么现在……”
“我心里有数。”沈敬之起身不再看监控,走到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这个女人,所有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虽然早就已经知道她不是任何人的人,只是倒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说是要做什么保姆,害他刚刚差点没回过神来。虫
不过,她古怪的做着可怜的样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还真的是满好笑的。想到方才她装可怜的样子,他忽然笑着摇摇头,奇怪的模样惹得穆子不断探头过来张望。感觉到穆子的目光,他咳嗽了一声,敛去笑意,恢复成一贯不动声色的样子。
“呀,她不敲门了!”穆子指着屏幕开口,看到舒舒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圆瞪着眼睛,“天哪,她要在这安营扎寨了!哈哈,太有种了,在九哥你的地盘扎寨,哎呀妈呀,笑死我了!”
穆子笑着从凳子上歪了下来,在地上还捂着肚子一直笑个不停。
沈敬之不以为意的走过来,却见屏幕上舒舒一脸悲愤的掏出包包里的帐篷,看样子,是真的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
门外,舒舒正在寻着地方安置帐篷。哼,幸好她早知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早有准备,方才在门关起的时候却是失落的好久,不过,眼下可不是该伤心的时候。
抖了抖帐篷,朔遥,你等着吧,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她一定要买个狗牌,天天挂在他身上!
蓦的,她的动作顿住了,现在要是再装装可怜的话,效果会不会好一点?这样说不定他就会看她可怜收留了!
笑了笑,果断的收起简易帐篷,胡乱叠了两下塞进包里。然后走到门禁处,按下,大声说:“沈先生,求你收留我把,我知道你听的到的!你要是不收留我,我也没法活了,我就在这不走了!”
可是,没有任何反应,里头是一片死寂。
舒舒紧了紧手,像做了重大决定一样吼道:“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说完,心里一囧,她还真是电视看多了!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便无路可退了,舒舒叹了口气,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悲壮的跪了下来。
“哇,九哥,她怎么啦?”穆子看着监控里的画面,一下子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指着屏幕里一脸英勇就义样子的舒舒,“人才啊这是,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太牛气了!”
“好了好了!你就别起哄了,越来越没个正经了!”沈敬之眉头微皱,穆子聒噪的声音听在耳里很是烦躁,还有那个女人!在搞什么,以为拍电视吗,还长跪不起!
“那她怎么办?就这么让她跪着?”穆子敛起脸上吊儿郎当的笑意,正色道。
“爱跪不跪,随她!”沈敬之似乎有些烦躁,一把拽起挂在衣物架子上的手工西装外套,丢下了这么一句后便快速走出了房间。
简直是乱搞,她以为这里是哪里,这样胡来,是遇着他不当回事,要是遇着别人,保不准老早扔进海里喂鱼去了!
而此时,在门外跪着的舒舒一点没有想到她这般一跪会惹得沈敬之这样的烦躁。心里倒是还想起了很多很多电视中的画面,想着要是此刻下一场大雨,这样多有意境,然后她柔弱的跌倒,他心急如焚的冲出来,抱她进去,然后认错,灭哈哈哈,然后皆大欢喜,一切就都成功了!
呵呵呵,舒舒捂着嘴不断的偷偷傻笑,哎呀,她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有受虐倾向,真是好丢人!
只是,虽觉着很不靠谱,却还是偷偷的抬起头望向天空,今儿风和日丽,天气好的不得了,不冷也不热,朵朵的白云,像一网网漏尾的鱼般,从阳光中逸出,闪烁着的星星点点,波动着人们的心。
这样的天气真好,好的让人有些……想要睡觉!
舒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后来又像是传染一样,一连打了好几个。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睡好,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在虽然跪着,却因为终于有了个念想而觉着有些许放松,这般和煦舒服的阳光一晒,倒是真的想睡了!
又打了个哈欠,舒舒模了模跪的有些麻的腿,她这还真是自找的,电视剧害死人啊!把腿挪开,伸展了一下,好了一些。又把另一只腿也弯了弯,正好舒展一下,省的犯困!
就在此时,门忽然打开了,沈敬之充满兴味的抛着手里一串钥匙。
“你挺悠闲的啊!”